现在和朝廷翻脸。
没好处。
陆恒放走玄冥二老,也不过是看在对方是朝廷派来试探武林的马前卒而已。
这两颗头颅先记着,下次遇到在杀不迟。
当他得知汝阳王要对付江湖六大派与明教。
双方之间,避免不了要打一场。
惊退玄冥二老,那是只是借助这两人提高自己名气。
至于陆家庄的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逼死前身主人母亲,饿死前身主人,还想让他出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陆云深抓起陆恒就要打他。
被陆渊拉开。
“你疯了,你敢打我武当太上,你不想活了吗?”
被陆渊教训,宋远桥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面色不善的盯着陆庄主。
陆云深回过神,哭诉道:“族爷,家没了,祖宗留下的家业没了啊,咱们陆家庄被付之一炬,我愧对列祖列宗!”
“他陆恒,是我儿子,为什么他不杀了仇人,你不愿意给陆家庄的人报仇吗!”
“逆子,逆子!”
陆恒眯起眼睛,上前一步。
陆渊浑身一抖,赶忙拦住陆恒,道:“太上长老,看在老夫的面上,饶了他言语罪过,他是你爹,你莫不是要。”
“放心,我不动他,我只是要告诉他,我是不是他儿子陆大庄主你应该心里有数!
从你断绝关系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欠陆家庄半点东西,今日救你们,也是因为我六爷求情,否则我是不会去管这种事,难道你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
难道你忘记,从小到大你如何偏私,想说我能活到十六岁,那还真是老天爷不肯让我死。”
“别怪我不留情面,是你们先绝情绝义的。”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不杀他们,那是因为这里是武当山,你们光脚不怕穿鞋,我却要为武当考虑,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岂会明白这种利益关系,现在和朝廷翻脸,你们拍拍屁股走人,武当却要给你们兜底,自己的仇,自己报啊,你不是有钱么!”
陆恒的话语,让所有武当弟子羞愧难当。
他们还以为,陆恒真是那种连亲情都可以舍弃的人。
但没想到,朝廷来袭,只是一个开始,其余五大派和中原武林,都会陆续被朝廷算计。
鹤笔翁,鹿杖客对他而言,只是小角色,不值一提。
况且他对陆家庄曾经的那些旧人,没有半点好感。
为什么穿越到一具尸体上,不就是因为杂役堂的各种刁难,让原身主人刚入武当没多久就被活活饿死。
“你做了什么事,不会不知道,不会忘记了吧。”
“来人,把柳风西带上来。”
宋远桥脸色一寒,怒道。
陆云深浑身打了个冷颤,看向陆恒时,带着愧疚和不安。
不一会。
曾经前杂役堂柳风西,和几名武当杂役弟子,被抓到山脚下。
看到那些没了首级的朝廷元兵和陆云深的惨状,被吓到了。
“太上长老饶命,饶命啊,当初就是陆云深亲自上武当,给我一千两,让我打压您逼死您,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指示我这么做的啊。”
“饶命,饶命,我不敢了啊,柳师兄说的没错,我们都可以作证。”
杂役弟子的话。
造成的后果,就是在场所有武当弟子,怒视陆家庄残余的那些人。
陆渊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看向陆恒。
“太上长老,他们,他们竟然咳咳。”
一口血喷出来。
陆恒赶忙上前,拿出一枚小还丹,放入他口中,注入内力疗伤。
陆渊失魂落魄,泪流满面。
武当这些年的一些不公平,皆被搬到了台面上,黑暗的杂役堂可不只有这点。
陆云深瘫软在地,低着头不吭声。
陆恒摆了摆手,道:“送陆渊长老回藏经殿休养,其他弟子打扫这里,那些元兵拉出去就地掩埋。”
“至于陆家庄种种,我本来不愿意追究,你现在问我,为什么不杀他们,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陆家庄自己惹的祸,自己的仇自己报去,别在这里怪这个怪那个,谁也不欠你的。”
“呸,陆庄主,你就是这么对待子嗣的?”宋远桥闻言大怒,要不是看在陆渊和陆恒还在,他都想出手为武当清理门户了。
“陆恒师叔,与我师傅同样,都是先天高手,别说两个玄冥二老,就算来十个,也同样不是他的对手,当年你们若是对他哪怕好一点,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看在陆渊长老的份上,来几个人,把他们送回陆家庄,安葬那些受难的陆家人,至于其他事,全凭太上长老发落。”
好好的一件事,非要闹成这样。
老底都被掀了。
陆云深无比后悔,甚至还有一些愤怒,在他来看,陆恒就应该为他去死。
如今被现实如此打脸。
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但他又怕死,不敢死。
浑浑噩噩着,被一行武当弟子,拉着牛车,送回陆家庄。
至于柳风西和那几名杂役弟子,只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只能一辈子去当杂役来偿还当年对陆恒造成的伤害,不杀他们,已经是武当开了慈悲心。
“师叔,没想到之前竟有如此事,是我管理不当,让您受委屈了。”
宋远桥带着惭愧,低声道。
陆恒不言语,默默向前走。
殷梨亭,莫声谷看到陆恒这个样子,不由难受的要命。
他们欠陆恒良多。
自知有愧,当初在审问出结果时,柳风西根本没这么讲,如今知道了真相,让宋远桥又愧疚又心疼。
陆恒可是武当的顶梁柱啊,年纪轻轻就成为先天高手,未来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说到底还是因为武当草创,一些制度并不完善,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武德方面,完全就是错过教育,才会发生这种事。
停在武当山门。
陆恒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该干嘛,就都干嘛去,既然是杂役堂出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不是其中之一,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没有下次。”
陆恒纵身一跃,直接御空飞行回到藏经殿。
陆渊心脉受损,心结难出。
这些年没少照顾他,陆恒心里还是感激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他开口求助就立刻答应。
推开藏经殿的殿门。
陆渊半靠在墙壁处,双眼无神,嘴里一直念叨着冤孽,活该四个字。
反反复复。
陆恒叹了口气,开口道:“族爷,我都不计较了,你又是何必呢。”
“恒娃子,我对不起你啊,当初若是我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陆家庄怕是要一蹶不振,老头子我愧疚。”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我们爷俩以后相依为命便是,等百年我在给你养老送终。”
陆渊经过这一事件,只怕寿元大减,唯一对自己很好的亲人血脉,陆恒也不愿意看到他如此悲凉,而且他还不能说,原主人其实早就被饿死,他只是个冒牌货。
“陆云深,眼瞎啊,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被他当做弃子舍弃,我陆家庄怎么就交到这种人手里,呜呜,我陆渊愧对列祖列宗,没有教育好后代子孙。”
“好了族爷,事情都过去了,我会安排让宋远桥给他们一些庇护,朝廷要对付武当派,他们不过是正好撞上而已,你多休息,改天我来找你喝酒。”
陆恒把陆渊抱到竹床之上,掖了耶被子,然后走出藏经殿。
他必须要继续布置,看来朝廷下手要比他想的更快,接下来肯定要去对付少林,峨眉,崆峒和华山等大派,以及明教。
“太师叔,这是掌门派我送来的斋饭,我们今后就是您的跟班助手,请您多多指点。”
“太师叔,水已经放好了,是否要去洗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