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第一次了解这种体质是在前世,前世他碰到过一缕残魂,那残魂生前是一位名震一方天域的女帝,就和白衣女子的体质相同,都是得天独厚的九幽圣体。
九幽女帝的残魂恳求秦安为其达成一个心愿,作为回报,她回答了秦安一个问题。
秦安当时问的就是关于九幽圣体的事,而九幽女帝也详细作答,甚至还告诉了秦安一些关于九幽圣体的隐秘。
九幽圣体,是天道法则宠幸的圣体之一,也是天地间最强的圣体之一。
拥有九幽圣体的人,他们生下来在天道方面就高出常人许多倍,这也是他们天赋异禀的原因。
九幽圣体拥有者的天赋,都是百万里挑一的绝佳天赋。而他们的天分不仅仅体现在某一道上,而是体现在整个天道方面。
白衣女子年纪轻轻就有九品丹宗的丹道造诣,这恐怕与她是九幽圣体拥有者脱不开关系。
但九幽圣体的拥有者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他们无法驾驭此圣体,即便是修炼最高等级的天阶功法,也无法驾驭。
而无法驾驭的九幽圣体,就会成为拥有者身上的一个毒瘤。
九幽圣体是世间极阴极寒之体,它的成长需要无数次蜕变,每一次都需要无穷无尽的能量,能量不够,就会蚕食武者的生机和精血,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蜕变,九幽圣体的拥有者都会经受无尽痛楚的原因。
而且因为生机和精血的缺失,人也会苍老的非常快,白衣女子年纪轻轻,本是绝美之貌,但却要承受皱纹和褶子的摧残,便是这个原因。
这就是九幽女帝残魂告诉他的一切,至于如何驾驭九幽圣体,这一点秦安也询问了九幽女帝。
对此,九幽女帝也给出来了答案。
九幽圣体不是无法驾驭,关键就在功法之上。
寻常的功法,即便是天阶功法也无法供应九幽圣体的蜕变消耗。九幽圣体对功法的苛刻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它不像其他功法,至少有几门可以配合圣体修炼。
而九幽圣体的配合功法,却苛刻到只有一门。
这门功法名为九幽玄天录,据闻此功法是世间第一位九幽圣体拥有者传下来的。
而九幽玄天录具体是怎么创造出来的,这一点九幽女帝并没有给出答复,或者说她也不清楚。
据闻是该功法是伴随第一位九幽圣体拥有者的骨骼而生的,第一次出现,是在该拥有者的骨骼铭文上。
也有人传闻,九幽玄天录与九幽圣体相伴相生。也有人说,每一位九幽圣体拥有者的骨骼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骨骼铭文,就是记载这九幽玄天录的。
但这一点九幽女帝并没有给出准确答复,因为她并没有类似的骨骼铭文,她能够修炼到九幽玄天录,也是因为一次绝处逢生的机缘,若不是那一场机缘,她或许早就成为了一堆白骨,而九幽玄天录或许也会永远遗失。
或许是为了裨益跟她拥有同类体质的人,九幽女帝在残魂即将消散之际,把这门只能由九幽圣体者修炼的功法告知了秦安。
时至今日,这个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人修炼九幽玄天录,这一点秦安不清楚,但他的手里,刚好有这么一份修炼功法。
九幽女帝告诉秦安,只要他持着九幽玄天录,那每遇到一个九幽圣体者,都可以成就出一位九幽帝者。
这充分说明了九幽圣体者的天赋,同时也说明了九幽玄天录对九幽圣体者的帮助。
连成为帝者都可以打保票,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此刻,秦安面前就有这么一位九幽圣体者,而他也恰好对九幽女帝的话动心了。
他的确想成就一位绝世强者出来,成为他未来路上的一大臂力,而无论他怎么看,眼前这个白衣女子都是绝佳的人选。
无论是丹道潜力,还是九幽圣体的巨大潜力,这些都是让他心动的地方。
所以他决定,要跟这个白衣女子好好谈一谈。
当然,此时此刻震惊的绝不只秦安一个人,同样震惊的还有白衣女子。
秦安震惊的是他居然真的碰到了一个九幽圣体者,而白衣女子震惊的是竟然有人能够道出她的病,而这也同样是她最大的心病。
别看她性格辣辣的,笑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内心里的感触只有她自己知晓。每当夜深人静她自己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也会感到愁绪,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利用自己的丹道造诣救了许多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这种愁绪,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而最最折磨她的还不止这些,是那每一次彷如蜕皮般的痛苦,是那越来越苍老的容颜。
她才不到三十岁,还有大把的光阴没有度过,怎么可以如此快的苍老。尤其听到秦安那一句“有一天会再也醒不来”,她顿时感到了莫名的心慌。
“没错,我的确有病!”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白衣女子最终还是开口承认,接着又看向秦安,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我不仅可以医好你的病,还可以让你像常人一般修炼,不,应该是比他们更快的修炼!”秦安笃定的道。
白衣女子听到秦安的话面色一喜,但很快镇定道:“那条件呢?”她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有,也未必会落到自己头上。
“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必须得为我所用!”秦安笑眯眯的盯着白衣女子,这可是一座待发掘的宝藏啊,既然有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你做梦!”白衣女子误会了秦安的目光,直接怒哼一声扭头离去。
她可是族中公认的丹道天骄,是全族备受器重的天之娇女,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人权去跟随一个外人,而且看这家伙的笑容,分明就是想对自己不轨嘛。
“哎,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秦安见白衣女子负气离去,直接跨过栅栏去追。白衣女子见秦安跳出栅栏,转身拎着棒槌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