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精本来已经无所谓的态度,可却还要被这样质疑。
她眼神都带着羞愤的道:“先生,你想要说什么?”
苏寒被这眼神给刺到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漂亮了,有些难以相信。”
“既然先生已经看过我的本貌,那请先生也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说着,她又再次变幻了样貌,变成了之前那妇人的模样。
虽然还是假的,可比起那个胖子,苏寒还是更能接受一点,只是不懂为什么蚌精要将自己的样子给隐藏起来。
应该是怕那副祸水容颜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苏寒上岸之后,是要去找一个人的,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可因为莽荒山的人遇难,苏寒才想到带上这样一个家伙或许会更保险一点。
宁安坊最靠近东门的角落,有一栋废弃的宅子,宁安坊地价那般贵,这宅子废弃是很难想象的,但它废弃确实有原因。
这里就好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凡是住进来的人,最后都会霉运缠身,莫名其妙的死去。
不管你是皇亲贵戚,还是富贾巨商,都很快的衰落,最后闹得家破人亡。
这种事情在姜国立国之后发生了几次之后,便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敢去住在那里,可就是有人不信邪。
大概三百年前,一位将军,自诩命格极硬,连在战场上都能安然活下来,经历百多场战斗,可依旧活的好好的,又怎么会怕这种莫须有传说。
他不顾他人的劝诫,带着家人住了进去,可不曾想就是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在第二年与东仪神国的战斗中被一名弓箭手给射中了眼睛,从此瞎掉了。
那时姜国皇帝考虑到他功绩,便招了他回朝,让他远离战争,做一个富家翁就好了。
可不想回来之后,又发现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和一个下人有染,他羞愤的将这对奸夫淫妇给刺死之后,却再一次意外之中,掉入粪坑淹死。
这简直是史上最戏剧性的死亡,他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了家中的茅厕。
顿时就有人说起,这就是这位将军非要硬抗诅咒的后果,而命格越是强硬,最后死去就越是可怜。
其实至于真假如何,人们已经无法在探寻了,只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再也无人敢住,那故事就这样警告着任何敢靠近的外地人,不过好在他在靠近城墙的角落,平时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时间日久,渐渐荒废的不成样子。
苏寒也知道这个地方,他在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找到这个地方,就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就连系统都没有任何提示这里有什么危险。
他只能解释那些人的倒霉,可能只是单纯的倒霉,或者在过了这么久,诅咒的力量也消除了。
不过,虽然苏寒并没有找到诅咒,却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一个自称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道前五千年,知道后五千年的全知的存在。
可随即苏寒问了他一个问题,他就说再也不见苏寒了。
关于洛必达法则在泰勒展开式中的具体应用?
苏寒觉得这应该不会太难吧。
可这个全知的家伙却一点都不明白,本来苏寒还指望或许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家伙,说一些不只是他一个人知道的梗。
那刻,只有四岁的他,觉得只有他自己了。
不过虽然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全知的存在,可他知道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天文或许还有些欠缺,毕竟连万有引力和相对论都还不知道,但在地理上确实让苏寒很是惊叹。
苏寒就好像再次学习了一遍这个世界的地理,知道了许多异国他乡的人文,知道了那些神奇的风景,而只有四岁的他,好奇的一有机会就会过来。
但随着时间推移,苏寒已经再也不用去通过他了解外面了,之后也就很少再过来。
但这一次去往麒麟山脉,而且还有薛阳雄和周琼体内那奇特的气
息,苏寒觉得或许他应该知道。
只是唯一让苏寒有些担心的,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还在不在这里了。
他推开半掩着的已经有些腐烂的门,一条不过一掌宽的小路在半人高的杂草里延伸到后方的院子里,苏寒知道他还在,并没有离开。
“老黑头,小苏寒来找你了。”想到这样一个熟悉的人,苏寒的脸上也是多了些笑容的喊道。
不过这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苏寒看着那路径还没有长出杂草,他并不担心对方已经不在这里,或许只是现在刚好有事出去了。
苏寒可是知道这老黑头到了晚上是绝对不会出门,他曾经告诉过苏寒,外面的黑暗中会隐藏一些不好的东西,人如果等到夜晚还在外面,会被吃掉灵魂的。
苏寒只是嗤之以鼻,自然是不相信这种话,只当作是老黑头为了自己怕黑找的借口而已。
而刚要踏步进去,老远的地方有一个佝偻的人影拎着一个酒壶缓缓的走来,苏寒就坐在门框上等着,蚌精不好陪着苏寒一同坐下,就只能是站在一旁。
等过了一会儿,老黑头已经到了,他也看到了自家门口站了两个人,远远的还以为是偷东西的贼——虽然他也没什么好偷的,可是贼又不知道。
等靠近之后,他才发现是苏寒,顿时就有些惊喜的喊道:“小苏寒,你怎么想起来看老黑头我。”
苏寒直接起身,走到老黑头身旁,也不嫌弃他身上有些脏污身子,直接一把将他给抱住。
“当然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少来吧,你要是来看我,就带着一个女人,两手空空,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准备把这个女人送走我吧。”老黑头的还是很硬朗的与苏寒打趣道。
苏寒放开老黑头,看了看他,好像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什么变化。
仔细想想,从苏寒第一次见到他之后,他好像都是这样一副形象,面容也不见多少改变,没有衰老,也不会年轻,只是五十多岁小老头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