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犯境!马邑驻军全灭!直逼雁门关!”
卫涛惊讶得直接就是站起了身来,这样的消息实在太令卫涛惊讶!
“匈奴为何突然南下?难道真当我军被牵制在此不敢与其一战否?”
“主公,此事吾也不知,送来消息的那名军卒连夜赶路,连战马都是跑死了两匹才是将消息送达,消息送到之时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安排人前往照顾。”
“好,此事交由公瑾我甚放心。”
卫涛点点头,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要从雁门关赶到这里,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都是极大,会如此也是在所难免。
“到底怎么回事?”
“马邑、雁门关如今是有高览、张郃防守,以二人的谨慎纵然是被匈奴突袭,也不会全然无所防备,而在并州,更有张辽坐镇,得知匈奴南下,必定骑兵御敌,而且更有荀攸在之后统筹全局,匈奴虽然南下,但必定是奈何不得我大汉。”
见到卫涛心中焦急,周瑜终于是开口为卫涛解说道,这全然是让卫涛放下心中的忧虑。
“公瑾,不必如此,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卫涛不由笑笑,方才的确是有几分焦急,但这个时候已经是全然平复下了心绪。
匈奴南下毕竟也在卫涛的考虑之中。
这一道只是先头消息,过得大半日,张辽、荀攸先后是送信前来,终于是让卫涛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匈奴领兵五万直接杀奔而来,驻防马邑的高览虽然及时发现了对方的踪迹,但为了能够让雁门关及时得到警示,毅然领兵一战。
得到了高览的警示之后,驻守雁门关的张郃及时警备,而后虽然也是有一大波折,但张郃谨慎小心之下,总算没有是让匈奴入关。
可如此之下,高览却是殉身马邑,尸身都为匈奴所残,不得其踪。
“啪!”
卫涛看完之后,当即重重地拍打的案桌之上。
“好一个袁绍!好一个沮授!皆不当人子!”
卫涛恼怒,很是恼怒!
没有想到自己爱惜其是一个人才,想着无论如何,纵然不会相助自己,但身为大汉子民多多少少当为大汉着想。
不错,这一次的事情其实就是袁绍弄出来的,联络匈奴,许其出兵,搅乱卫涛腹背使其不得不回兵,以解邺城之围。
若卫涛回兵,那么卫涛声望大跌不说,这一战耗费的物资也是不提,单单只是匈奴就难以应付。
若真的是让匈奴成功破关而入,骑兵来去纵横之下,那么卫涛所要遭受到的考验更不多言。
而那个达成这一条件的就是沮授。
当初沮授被卫涛所俘虏,宁死不降,卫涛念在其也是大汉英才不愿以杀,而且沮授往日德行也颇高,所以旧思出一计将之置于雁门关,若其念己身为大汉人,自然会在匈奴南袭之时思谋抵御,若其不愿,那么便让其做生死以罚之。
不过后来高览驻守马邑,张郃守卫雁门关,这两人本来都是袁绍部属,与沮授的关系也都是不差,加上卫涛所谋乃为阳谋,并未是隐瞒,所以两人对于沮授也是颇为客气。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沮授虽然不能够离开雁门关,而且手中也没有什么权利,但行动之间还颇为自由。
可惜,哪怕是卫涛也没有想到,沮授竟然暗通匈奴,甚至还领着埋伏于雁门关的人发动叛乱,意欲大开关卡,任由匈奴破关而入。
若非张郃得到了高览警讯之后立即封锁全城,并且命人大肆搜查,颇使其不得不立即发动,恐怕还不为人所知。
沮授谋略不凡,这一布置竟然在雁门关下埋伏下近千人,可惜匈奴是被高览所阻拦了一下,而且沮授也不可能是张郃对手,这才是计谋破产不得成。
“此等人竟然也敢称品性高洁?实乃可恼!”
周瑜有雅量,这一次也少有地是动怒了,无论哪一个时代,勾连外族之人都是最为让人痛恨,更何况那是匈奴,曾经数次侵犯大汉,给大汉带来无数痛楚的匈奴!
不过恼恨归于恼恨,但周瑜毕竟是顶级谋士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一阵思量过后又对卫涛缓缓而道。
“主公,这一阵我们的确失了先机,不过好在如我所说,这时候匈奴已经是在雁门关外,没有了人相助,想要入关几乎不可能,还请主公不必忧心。”
仗打到现在,周瑜自然不想退却,不然若如此的话,日后一旦有南下攻杀,便有人勾连匈奴,那么卫涛永远也不要想能够南下成功。
所以这个时候周瑜劝说了卫涛。
当然也不能不说周瑜的话也有道理,最少这个时候,虽然是传来了急报,但却非求援,更多的只是让卫涛知晓此事而已。
“不可如此。”
但这个时候卫涛却是微微摇摇头,随即就此笑言。
“公瑾,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我的志向你也知晓,并非是要争夺天下强权,而是为保我大汉不再受到异族侵扰,让我大汉得以万世永久。攻打邺城,夺取冀州,都是为了如此,如今匈奴北来,我却因此而置之不理,那岂不是舍本逐末?若如此,我还谈何是为大汉驱逐异族?还不如早早放弃这一志向来得好,免得为世人所笑我虚伪。”
“主公……”
哪怕早就知道卫涛性子,这时候周瑜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天下诸侯各路,又有几个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一点,做到这一点?
“呵呵……公瑾不必如此。虽然我志不在天下,但若有机会能够更好驱逐异族,那么我也同样不会放弃,如今颜良、文丑都被我所斩,袁军之中锐气已丧,根本不是我军对手,相信以公瑾之能,当是能够一举收复冀州各郡,我意以将此事交由公瑾如何?”
“主公的意思是只亲身而返?”
周瑜不愧是顶级谋士,只听到卫涛如此之言就是能够猜到卫涛的打算,略略一思就发觉卫涛如此之妙。
“不错,若是我军再北上回返,那么所要花费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其中粮草辎重更要耗费。更何况,正如公瑾所言,如今匈奴正被挡在雁门关外,既然其都未入雁门关,我们又何须要大费周章行事?难道凭着我在并州所留之兵将,还不足以将之挡在雁门关外,让其不能南下一步?”
如今的卫涛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卫涛,匈奴、乌桓、鲜卑,都算是与之战过,但哪一次不是卫涛得以大胜?
如今不过就再对匈奴而已,岂有不胜之理?
“既如此,那么还请主公多加留意,上一战我军大胜匈奴可谓是将之重创,其如今卷土重来,要么是其首领不服主公之威名,要么就是起有法以对主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真正轻视主公,故还请主公多加谨慎才是。”
周瑜对于卫涛自然是了解,思虑一阵之后,终于是缓缓笑言道。
“哈哈……公瑾既然知晓我志在破异族,如何会是不防?匈奴羌渠、于夫罗先后败于我手,我倒要看看如今匈奴更有何人也!”
今时不同往日,卫涛身份、地位、实力都大有长进,如何会是有惧怕之心?
哪怕是匈奴来犯,但这一次卫涛只是带着典韦回援,甚至连荀攸,卫涛都是以书信命令其不用来援。
五万匈奴而已,一战定灭之!
这就是卫涛下的决心!
决心以下,卫涛当即星夜兼程赶赴雁门关,只不过耗费数日光景,卫涛就是赶到雁门关所在。
一路之上虽然也见得百姓些许恐慌,但却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逃离搬迁之事,更多的是议论着卫涛如何抵挡住匈奴南下。
这个时候雁门关虽然是被匈奴强攻,但其实情势还是不差,在张郃的指挥之下有条不紊的抵御住了匈奴的攻击。
“张郃果然是名将之姿,能力不凡。”
虽然没有见到张郃如何指挥抵御匈奴,但卫涛仅仅只是听闻雁门关始终不被所破,就不由得是暗暗一点头言道。
纵然匈奴不擅长攻城,但能够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之下将城池稳定下来以保不失,已经可见张郃的本事不小,卫涛如何不满意?
这时候雁门关已经全面戒严,根本不许通行,但卫涛是为其主,自然不在禁行之列,刚刚一到雁门关,就是有人通禀张郃前来相迎。
“末将拜见主公!”
“儁义,这一次你做的很是不错,多亏了你这雁门关才能够如此稳固。至于高览之事我已尽知,这一次也全都多亏他,我已命人重赏其家属,另外,若有机会必当寻回高将军遗骸以悼念之。”
卫涛点点头先言张郃、高览之功,而后面容蓦然一肃,看着张郃冷冷而问。
“沮授现在何在?”
“启禀主公,沮授叛乱不成,已经被我擒拿,如今正是押在牢中。”
哪怕是张郃这样心性过人之辈,一时之间也被卫涛这冰冷的语气所震慑,当即不敢有任何拖延,速速言之。
“若主公要见,郃立即将之提来!”
“速将其提来!”
卫涛语气依旧十分冰冷,张郃哪里敢是怠慢,亲自往而提审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