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糜芳)拜见主公!”
糜竺、糜芳两人齐齐拜倒在卫涛身前,在发现孔融竟然有舍弃徐州给吕布也要保住兵权听从天子刘协的号令之后,糜竺就是已经知晓徐州不可守。
因此,糜竺当机立断领着家业老小离开徐州,好在之前糜竺已经在暗中转移了不少家业,所以这一次糜竺倒是没有费着什么功夫就是将家业全都转移开来。
“竺本意是为主公暗守徐州,怎耐孔文举实在不可辅佐。吕布大军压来,陈家已暗降,若非陈家之人狡猾,不肯是一味得罪主公,恐怕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待到卫涛将二人扶起之后,糜竺就是摇头苦笑说道。
“不过好在还有一事能够是为主公做为。”
“哦?”
卫涛也是微微有些好奇,糜竺可是着实为自己推荐了好几个人才,对于糜竺此言,卫涛心中也是有些期盼。
“我知主公看好子义将军,然子义将军深受孔融之恩,故主公不好明言拉拢。昔日子义将军居徐州,曾将其母亲寄于徐州,亦曾托我照料。然如今徐州为吕布所犯,我观徐州已经不在安全,故而将子义将军的母亲一同是请来。”
糜竺一拱手当即缓缓而道,所言让卫涛惊喜不己。
“虽然如今子义将军跟随孔文举辅佐天子,但天子所重者唯孔文举耳,加上如今孔文举麾下士卒只剩下二千余人,子义将军恐将被闲置矣!其时,其对孔文举恩情已报,再得其母之请,安得不至乎?”
“子仲果乃我心腹之人也!”
卫涛闻听如何不大喜?
糜竺数次推举人才于自己,如今更是连太史慈之母也是一同请来,虽然不曾在自己身旁效力,但所立之功莫大矣。
“子仲如今到来,我当为之重也!如今我新得冀州半地之所,正需子仲这般长才为之理顺事务。不知道子仲可愿为冀州从事哉?”
卫涛乃是朝廷册封的冀州牧,虽然没有占据冀州,但以之任命官职还可。
“竺敢不从命?”
糜竺当即为之大喜,向卫涛一拱手就是应命。
而后卫涛转头看向同来的糜芳,微微思索过后,就是言道。
“我知子方你素喜武艺,然我军将领极丰,若为将,恐日后难以提拔。不过我家乃商事大族出身,素知这商事亦是国事。我闻昔日在徐州,子方亦是辅助子仲掌管族中商贾之事,想必对此也是不陌生,不知道子方可愿是为一商曹?”
如今大汉有六曹,分别为功、仓、户、兵、法、士,并没有商曹一说,却是卫涛仿之而任。
不过只要稍稍一联系就是不难明白卫涛的意思,此乃是让糜芳主管商业之事。
正所谓士农工商,虽然商贾有钱,但地位却低,这也是糜家兄弟积极寻投的缘故,所以卫涛为了不让糜芳误会,未等他回答又是说道。
“我自与其他之人不同,商贾乃国之血脉,地位当与其他诸公平。以子方为商,非是轻,实乃以重君也!”
卫涛此言倒是不虚,不说他是后世而后,单单其所出身陈留卫家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知道这商贾之事有多么丰厚的家业。
要知道,如今卫家的家业还在陈留,并且依旧是陈留大族。
这不仅仅是因为曹操忌惮卫涛,更是因为曹操起事就是借助了卫家的资助,哪怕是现在,卫家依旧是不时以资助曹操军资。
而对卫家的回报就是,如今陈留卫家不少族人都可在曹操手下为官。
虽然卫家也同样是对卫涛有所资助,但卫涛却明白,这般依靠于他人不可行,还是要有自己的商业渠道。
糜家本来就是商贾之家,其家族本来就是有着商路,有着糜家相助,卫涛的想法自然更是容易达成。
“多谢主公!”
对于卫涛的安排,糜芳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为之大喜,他能够听出这的确是卫涛的肺腑之言。
糜芳的确喜好武事没错,但糜芳也知道自己的武艺也就在二流,真正上阵杀敌,比不得如今已经是卫涛麾下扬名的诸多武将。
本来糜芳还有所担心,既然卫涛麾下有那么多将领,难道还会重视他吗?
如今卫涛既然点了自己为商曹,不说这本来就是糜芳熟悉之事,单单只看卫涛如今的重视也是可知其日后前程如何。
毕竟糜芳是喜好武艺,但不一定就是要成为武将。
而且糜芳也不是那种胆大包天无论如何都不怕死的人,反倒是有几分贪生怕死,如今卫涛如此安排的确是符合了他的心意。
“子仲、子方你们这一次到来也是正好,我正准备是迎娶贞儿,正好是参与我之大婚。”
卫涛当即又是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这一次大婚倒不仅仅只是迎娶糜贞一人,而是糜贞、曹媛、甄宓三女一同迎娶,当然真正迎进洞房的时候却是分开。
糜竺、糜芳闻听当即为之大喜,既然卫涛准备迎娶糜贞,那么糜竺、糜芳两人的身份也就有些不同,更容易融入并州军中。
卫涛自然不是虚言,此事已经告知三女,不过三女当时的反应却是不同。
曹媛是一脸的羞红根本不敢再看卫涛一眼,而糜贞的脸色同样是羞红,但却强作镇定,好似一件无关自身之事,但握紧的拳头早已将之出卖。
唯有甄宓却是有些不同,虽然在乍然听闻的时候脸上闪过几分羞涩,但竟然还是能够保持平静。
相比于曹媛和糜贞,甄宓的年纪却是有些过小了,就算是真的将之迎娶,卫涛也不准备与之真的洞房。
不是卫涛故作清高,而是卫涛准备过上几年待到她的身子长开再说,但此事只是与甄家几个掌事之人言,甄宓应该不知道才是,但卫涛却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好似甄宓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联系到之前荀攸对自己所言,卫涛不得不感叹一句:早熟的女孩啊!
数日时间一过,各个受到邀请之人皆是前来,如今卫涛的身份也是不同,既然已经明言正式迎娶,那么不仅是名流之士,就是各路诸侯都会派人前来。
相比于蔡琰这位正宫当时的婚宴,如今更见奢华。
好在蔡琰本来就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对此倒也不在意,反倒是为糜贞等人张罗开来,让卫涛心中也是由衷感激。
当然,这一次来的人身份都是不低,但真正值得卫涛重视的人却不多,所以卫涛就让荀攸为之张罗。
“主公,恐怕这一人还需主公一见。”
不过就在卫涛放心的将所有事务全都交给荀攸之后,荀攸却是前来找到卫涛而言。
“恐怕这一位到来却是不怀好意,还望主公重之慎之。”
“田豫?”
听到荀攸一说,卫涛不由得微微有些一愣,对这个名字也好似有些印象,不过细细思索又全无收获。
“不错,田豫本为公孙瓒麾下谋士,若非公孙瓒刚愎自用,不听其言,恐怕公孙瓒最后也不会落败。而在公孙瓒败亡之后,虽然得以身免,但却不愿意投降,准备隐居。不过也不知道那黑山军使了什么法门,最后田豫还是留在了幽州,投入到了黑山军中,这一次恐怕是奉命而来。”
荀攸微微一笑,随即就是为卫涛解释说道。
“我军大败冀州黑山军,甚至收降了不少黑山军卒,之前黑山军主力还是顾不上,如今自然是要到来,除非他们不想南下。”
“黑山军志在天下,如何会不南下。也罢,就是让我看看这田豫如何。”
卫涛连袁军都是不怕,如何会怕区区一个田豫,当即一笑命人将田豫请来。
方一见到田豫,卫涛就是微微一愣,在卫涛看来,这田既然敢是为这说客之行,应当也是一介谋士,但一见其人,卫涛就是能够明白,对方并不是什么谋士,而应当乃是一个武将。
难道还是文武全才?
“田豫见过卫将军,田豫久闻卫将军之名,早就想要一见将军之面,今日得见到卫将军实乃是幸事也!”
边说之间,田豫当即就向卫涛深深一鞠躬。
“昔日乌桓患我大汉,卫将军可谓是力挽狂澜,才是让乌桓不得不退,惜哉我幽州竟无有卫将军这等人杰,实在可惜!何不能为将军属下也!”
见到田豫如此,卫涛更是愣神,他也没有想到这田豫一见自己就是将自己抬得如此之高,这在自己的属下之中也不见得是有如此。
这几乎就是想要投靠的意思,但卫涛却是明白,对方既然是以使者的身份到来,那么就不可能是前来投靠。
“田先生何故如此?卫某一向所为也不过就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况先生来者是使,更不须如此。”
卫涛不知道田豫的意思是什么,只得是亲自将之扶起而道,直到田豫安然坐下之后,卫涛才是看着田豫缓缓而道。
“不知道田先生这一次可有要事,若有不妨直言便是!”
卫涛很是直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