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随我撤!”
于夫罗也不愧是羌渠之子,虽然面临绝境,但在还有一搏之力的时候还是能够果断,当即领着一队人马向外杀去。
只不过这时候的于夫罗已经顾不上羌渠,只想着保护自己的性命。
于夫罗这么一退,饶是那匈奴本性悍勇,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了匈奴愿意甘心赴死,皆是四散而逃。
其实卫涛的军队并没有那么,出现在匈奴后方的乃是周瑜所领着剩下的数千人。
本来这是为了防止羌渠逃出的手段,如今却是成了瓮中捉鳖之术,显然是周瑜已经发现于夫罗的行动,才是趁此而为。
“羌渠,尔等匈奴果然够是野蛮,为了自己逃跑,竟然就是连父亲也是不要了。实在是可笑之极,哈哈哈哈……”
见到于夫罗不顾一切的逃跑,卫涛顿时大笑而道。
那羌渠虽然也知道匈奴规矩,理智也能够明白这是为何,但发现于夫罗竟然不顾自己直接逃离之后,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种悲哀,手中兵器更是一缓,愈发不是卫涛对手。
“着!”
见到羌渠心神动摇,卫涛猛然一声大喝,手中长戟如闪电般直袭而入,一举破开羌渠防护重重地在他的手腕之上就是猛烈一击。
“啊!”
一声惨叫之下,那羌渠顿时就是坠落马下,而后顿时有无数士卒上前,将刀剑往他的脖子上猛然一架,就是将羌渠整个人都是俘虏。
却是方才卫涛留了手,只是将羌渠打落马下,饶是如此,身受重伤加上坠落马下,也是让羌渠直接就是眩晕了过去。
“收拾营地,将所有俘虏全都压回去!”
卫涛再是下得命令,自然是有人各自安排,有着周瑜在,卫涛很是放心。
远远看着那于夫罗逃窜的身影,卫涛猛地就是空挥了一下手中长戟,很是恼怒万分!
事情又是这般,这已经算是第二次了,匈奴一旦是败退,就是凭着马速飞速逃离,就算卫涛早有准备,但被骑兵一冲,也是阻拦不住,让匈奴得以安然而退。
卫涛心中只感觉到一阵阵地恼怒,多年以来,汉族虽然强盛,但始终要受到边陲异族之患。
哪怕是汉武帝雄才大略,卫青、霍去病北驱匈奴,保得边陲无事,但不过百年,边陲又是重现匈奴之患。
这其中的确是有大汉疆域广大,再远就是鞭长莫及的缘故,但同样也是有着步兵追不上骑兵,只要匈奴一心想要逃离,总是覆灭不了其根基的缘故。
“兄长可是担虑匈奴骑兵之患?”
不得不说周瑜的确是有几分看透人心的本事,见到卫涛独自一人瞭望那于夫罗离去的踪迹其心中已经是十分的明白,当即就是行到卫涛身边言道。
“匈奴骑兵来无影去无踪,一旦事有不对就是逃离。如今这还是与我军正面交锋,而且是被我连连设谋算计,即便如此也可是轻易后退。若是我们欲要北驱而至,在茫茫草原之上与匈奴交锋,必然是被其来回侵袭,死伤极重。后勤绵长想要运输不易,而且草原之上不辨方向更是难以找寻各个匈奴部落,哪怕是就食于敌都是十分困难。”
“公瑾当知我心矣!”
卫涛不由得一声感叹,虽然周瑜不一定知道游击战,但一番话却是已经将其中的精要说了出来。
“此为大汉之患,瑜一时也是无法,不过当先还是要止住匈奴声势为上。”
周瑜虽然是顶级谋士,但对于困扰大汉四百年的难题同样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够是苦笑劝说道。
“如今可以进行一步了吧?”
匈奴数万精锐,欲要行分化之计自然不可能单单是擒拿了羌渠一人即可。
“是,还请主公劝谋羌渠。”
得到了周瑜的肯定,卫涛在回营之后很快就是命人将羌渠押了上来。
“羌渠单于,你虽然也是匈奴单于,但如何敢是命人欲侵扰我扰我大汉?莫要忘了我大汉威严不可侵扰,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甚至于你羌渠,也是为我大汉统属!”
卫涛这话倒是不虚,匈奴虽然强盛,但与大汉相比却是远远不如,大汉天子若是下得命令,哪怕是匈奴单于也不得不为之听从。
事实上当年黄巾之乱的时候,朝廷已经是有准备下旨令得匈奴出兵平叛,只是后来恰逢皇甫嵩在卫涛的相助下火烧黄巾大营,成功逆转了局势这才是没有让匈奴南下。
当然如此一来也是让匈奴看出了大汉的虚弱,才是有羌渠准备南下掠夺大汉的想法。
“哼!”
虽然是败在了卫涛手下,不过那羌渠还是有几分硬气,冷冷地一哼声。
不过羌渠也没有反驳卫涛的话语,毕竟事实上也是如此。
这一次羌渠意欲南下,就是准备大败汉军,从而摆脱匈奴还在汉人之下的地位,想要恢复汉武之前于大汉平等,甚至是强于大汉的情势。
可惜,卫涛一战就是破碎了羌渠的美梦。
“罢了!我也不欲尔等蛮夷多言,不过念在你也是为匈奴一族之首,这一便是放尔回去,望你回去之后立即将各个部落遣散,令其各归其地,若是不然,我必诛你一族!”
卫涛凛然而道,声势俱下。
“你要放我离去?”
听到卫涛的话哪怕就是羌渠也有一种不敢置信,两军之间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好不容易擒住自己,竟然还是让自己离去?
“放尔一条生路,望你能够将匈奴各部落的士卒驱散,若是不然,我再是绝不留情。”
卫涛并没有于羌渠多言,随意挥挥手就是让人将羌渠带了下去。
“公瑾,只是如此便是可以了?难道不要再是在匈奴当中散播一些谣言?”
待到那羌渠离开之后,卫涛才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周瑜,此乃是周瑜之计,不得不说这一计却是有一些简陋的感觉。
“主公,若是如此谋算中原群雄自然是无用,很是轻易就是被人看出,但如此算计匈奴却是不同,无论是看不看出来,都会是有人借机生事,我们只需静观即可。”
既然周瑜如此有信心,卫涛自然再不多问。
至于那羌渠单枪匹马回到匈奴当中之后发生了什么卫涛自然是不知道。
不过在过了两日之后,匈奴大军全军压进,只是本来应当是聚集了五万人马的匈奴,如今却是只剩下四万,而且羌渠明显已经不可能再是如同之前一般一声令下,无有不从。
更为令人讶异的是这一此匈奴南下马邑之后竟然不敢是立即向马邑发动攻势,而是立即就是安营扎寨,好似要与卫涛打一场持久战争一般。
匈奴之所以是为大汉边患,凭着的就是骑兵勇猛,而且来去如风,侵扰不断,若是真的打阵地战、攻城战,那无疑是舍去了其最大的骑兵优势。
当然更令人惊讶的是,匈奴营帐竟然好似也分为了三个部分,虽然也各位犄角之势,但无论怎么看就是怎么古怪。
“公瑾,匈奴人莫不是已经分裂?如何会是如此?”
卫涛的脸色有些古怪,就算匈奴本来也有矛盾但也不是一挑拨就是能够成功才是。
“主公,此是并不奇怪。匈奴单于之位虽然是属羌渠,但匈奴部落中也不是没有能够与之相媲美的部落。那须卜骨都侯便是统领匈奴第二大部落,如今羌渠实力削弱,自然是要与之一争,至于其他各个小部落则是抱团居中观斗,所以才是形成了如今之局面。”
周瑜显然对于匈奴如此更为了解,轻笑而道。
“当然,主公也是不可轻忽,虽然如今匈奴是有纷争,但面对我大汉的时候依旧是能够团结一心,面对匈奴骑兵不得不谨慎。”
也许担心卫涛过于乐观,荀攸却又是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这一次于匈奴大战,卫涛极为重视,所以自己的诸多谋士将领却是齐齐而至,可谓是文武齐备。
“公达且是放心,我定然会是注意。”
卫涛两世为人,知晓历史上许多人就是得胜之后便猖狂,结果却是反胜为败,诚是让人叹息,卫涛自然也就是不会轻易得意忘形。
“不过如今这一战当是如何?”
“主公,如今我军单以实力而言依旧还是不如匈奴,但单以情势而言却又是我军占据了优势。若是此时我速速发动攻势,恐怕反倒是让那羌渠和须卜骨都侯联合起来,到时候反倒是让我军处于劣势。”
荀攸和周瑜两人相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先由荀攸开口说道。
“不过匈奴可不会是任由我们如此坐山观虎斗,无论是羌渠还是那须卜骨都侯最好的谋胜之法无疑是大败我军,岂会是容得我军旁观?”
卫涛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是说道,说起谋略卫涛未必比得上荀攸、周瑜两人,但论起战事争斗,却绝对不下于任何一人,所以荀攸话音一落,卫涛就是察觉出其中不妥。
“公瑾、公达,你们已经是有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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