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子仲先生给陶恭祖带一句话:我卫涛麾下的将士可不会是白白为他人牺牲在这里,若是想要打退曹军,就不要再弄那些令人厌恶的小把戏。”
就在这个时候卫涛很是直白的开口了,这是卫涛与荀攸商量过后的决定,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要和陶谦摊牌。
“徐州毕竟不是我的辖地,我也没有占据的意思,不过曹孟德可就是未必如此了。”
卫涛的话很是容易理解,不过糜竺的脸色在变了变之后,却是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阵之后,糜竺才是起身向卫涛一礼。
“将军之意我已明,我自当禀报主公。”
陶谦能够统领一方成为诸侯自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徒,听到糜竺的禀报之后,同样也很是容易就是明白了卫涛的意思。
若再是如此,那么卫涛一旦领人离开,田楷和孔融再是如何有心,也不可能是救得了徐州。
所以在一阵思量过后,陶谦就是亲自领人前来拜求。
“这些时日却是委屈将军了,不敢隐瞒将军,谦实在是不忍再是动刀兵,无论是我徐州兵将还是曹军都是我大汉子民,何故如此厮杀?”
陶谦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慷慨就义的模样,不过他的口气已经是松动。
“如今曹军势大,唯有将各军实力结合起来才是能胜,将军威名早闻,如今还请将军能够是以大局为重,统领各军以迎曹操。”
“陶使君且是放心,但有卫某在,定然要让那曹军速速退去!”
既然自身的目的已经达到,卫涛倒也不介意如同陶谦一般说一些表面话,不过卫涛终究比不得陶谦那么不要面皮,只是如此说了一句而已。
不过这个时候陶谦已经是将身旁的一个将军拉到身前向卫涛而道。
“这位是曹豹将军,乃是我徐州部将,统领我徐州兵马,如今便是让其辅佐卫将军共迎曹操如何?”
“原来是曹将军,幸会!幸会!”
卫涛这几日对于徐州的情势已经有所了解,徐州虽然是陶谦的掌握之下,但徐州本身却是有三个让陶谦也不得不重视的世家大族,糜家、曹家和陈家。
其中糜家为徐州掌管财政,而且其家本身也是大商豪,家资殷富,而陈家则是诗书传家,与徐州各个官员都有莫大关系,其人脉十分之广,而曹家则是掌握着徐州军队,实力也同样极强。
“不敢,卫将军勇武之名天下闻名,能够与将军一同应战曹操,乃是豹之荣幸。”
曹豹说着这话的时候总是有些酸味,不过也是,相比起来,他曹豹虽然统领徐州兵马,但身份地位比起卫涛来说还是差得太远了一些。
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还要为卫涛的副手,曹豹自然更是有不甘心。
“呵呵……到时候还请曹将军多多相助才是。”
这个时候卫涛虽然听出了那一点不对,但也没有多介意。
虽然陶谦也是做出了许诺,但卫涛也是发现,其实现实也未必是多好。
首先田楷的青州军大体已完,最多能够挑选一些精兵,而北海军倒是好上不少,应该是太史慈的功劳,可惜孔融本身就不重视军事,所以北海军的素质本来就算不上多好,但有着这各名义,卫涛直接就是将太史慈提做了自己的副将。
接下来就是徐州军,或者说是徐州败军。
虽然卫涛只是在徐州军的军营当中走上一圈,就是发现这徐州军几乎就是没有什么士气,一种悲观绝望弥漫在军营当中,稍稍一问,就是发现其对曹军颇为恐惧。
“曹将军,这是为何?”
卫涛看着这样的徐州兵心头也是有几分郁闷,这样的败兵还不如新招之兵。
“将军,这也无法,那曹孟德攻势极猛,连连败阵之下,已经兵无战心。”
曹豹颇为迟疑地说道。
听到曹豹如此一说,卫涛顿时心中就是明白了三分,恐怕那陶谦是将军中那些士气已经丧尽的士卒全都交了出来,真正的精锐还是保留着。
真不知道如此一来,到底是不是徐州危急了。
“堂堂徐州牧,尽是弄些小伎俩。”
虽然心中暗暗冷笑,不过卫涛却是面上不显,在军营当中巡视一番之后,就是命人将人召集了起来。
目光一扫,卫涛见到所有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若是不能重振士气,恐怕这些人也不用与曹军战斗了,一听到曹军的名字恐怕就是要跑个干净了吧。
“徐州没有男儿了吗?”
卫涛猛然冷冷一喝!
饶是这些士卒一个个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在听到这话顿时也不禁火冒三丈,数十个伯长、都尉之类将士当即就是上前。
“我等俱为男儿,为何如此侮我等!”
“还有人站出来,不错,若是不然,我还以为徐州真的无男儿了!”
卫涛见此心中不怒反喜,而后更是猛然回声。
“如今曹军压进,屠戮徐州百姓,其中难道没有你们的妻子儿女,没有你们的亲朋好友?你们一个个尽是知道龟缩城中,任由曹军纵横,这是男儿所为?连女人都是不如,就是一个个乌龟王八蛋!”
听到卫涛的喝骂,一个个士卒脸上皆是现得怒色,但怒色之中却是混杂着几分羞愧之意。
显然,卫涛这话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这一次,就是连刚刚站出来辩驳的那几人也是一个个低头不语,毕竟他们的举动无论怎么看都是懦夫所为?
“徐州还有男儿吗?回答我!”
就在这个时候卫涛又是猛然一喝!
“有!”
刚刚那数十站出来的人本来就是被卫涛刺激着了,再一次听到卫涛大喝,就是忍不住开口应喝道。
“有!有!有!”
一有人应,其他的人也是随之而应,尤其是那数十人在徐州军中也是有着威望,更是有不少人随之应和。
一声声高呼此起彼伏,声震天地,一声声呼喊当中,全军士卒全都随之而应。
“既如此,城外便是曹军大营,可敢是与我一闯,杀尽曹军为父老乡亲,为亲人朋友报仇吗?”
卫涛见到士气可用,心中暗暗一笑,声音更喝!
“报仇!报仇!报仇!”
不得不说经过卫涛连番呼喝,所有人的士气都是被调动了起来,一声声杀气凛然的呼喊,让得一旁的曹豹都是暗暗心惊。
什么时候徐州士卒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信心,如此豪壮的士气?
“好!全军听令,我予你们一个时辰的休整时间,一个时辰之后,随我出征,有不愿者尽可离去,只是日后莫言自己是男儿!”
趁着士气可用,卫涛可不会有丝毫客气当即就是下令而道。
“其余男儿,随我出战!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士气一振,其余诸多事情自然是好办,卫涛当即就是命人整军,将整个徐州兵重新整列。
虽然时间不多,但张辽、徐晃皆是有名将之才,不仅仅是将徐州军整顿完毕,就是连青州军和北海军的士卒都是整顿编入军中。
很快再是加上卫涛本身的军队,很快就是整编出了两万士卒。
当然这两万士卒本身训练不多,自然是比不得真正在精锐军队,但这两万士卒却是士气高昂,望之雄壮。
哪怕是就陶谦,见到这军队也不敢相信这是徐州军兵,何时徐州军兵能够如此?
“开城门!”
随着卫涛一声令下,下邳城门缓缓打开,卫涛当即就是领人人出城。
“咚咚咚咚……”
整整擂鼓响起,雄壮的声音直传入曹军大营。
“呵呵……莫非那田楷、孔融之流还是不服气,欲要与吾再决雌雄乎?”
曹操正是在帐内与诸多文武商议事务,听得这一阵鼓,当即就是一笑。
“若非吾不想在这下邳折损太多,何至于要等到这个时候,若是当真不识时务,那可就怪不得了!”
“主公所言极是,莫说是要主公出战,我等随意一人皆可破敌。”
帐中将领多是曹操心腹,这个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太过顾忌。
不过这只是将领,那些谋士们一个个却是轻皱眉头不言。
“主公,恐怕事情不对,还是速速派人探查为上。”
最后还是郭嘉开了口,郭嘉这么一开口,曹操也是明白恐怕事情不那么简单,当即命人出外探查。
这一查,自然是明了这一次乃是卫涛亲自领军。
对于卫涛的本事,曹军诸将有的知晓,也有不知,但所有人都是明白,相比起田楷和孔融来说,卫涛委实是大敌。
“子羽?你确定他领着万人大军?”
得到回报之后,曹操顿时就是一惊,很是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
“他初来咋到如何能够得领徐州军队?而且徐州军兵皆已破胆,如今只在士气也是振奋,果然不愧是卫子羽!”
不得不说,曹操就是曹操,仅仅凭着斥候一番回报就是自动推算出这么多东西,但也就是曹操,哪怕是如此,反倒是涌起了一股要一较高下的豪情。
“主公,如今卫涛必定是激起徐州士卒最后一丝底气。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主公既可等候此气泄去,不过以卫子羽之能必定也深知此点,必会在此之前退去,如此之后虽然不如此时气势正盛,但之后却可保士气不坠。”
就在这时,郭嘉又是开口说道,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了看曹操之后才是继续说道。
“不过若是这个时候能战而胜之,那么便可打掉徐州军最后一点精、神、气,一月之内,下邳必降!”
听了郭嘉这话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帐内的人都是不傻,都是能够听出,郭嘉分明就是赞同第二个做法。
“哈哈……奉孝所言极是。”
不想这个时候曹操却是大笑起来,其他人只能够听出郭嘉的意思,但曹操更是能够明白郭嘉没有说出来的话。
“攻打徐州良久,耗费的钱粮可是不少,前几日文若才是与我来信,言及后方粮草已经渐有不足,若是不能够速速攻下下邳,那么便是先占小沛,日后再徐徐图之,吾正是犹豫该是如何取舍。如今卫子羽既然给我这个机会,岂能不取?众将,随我来!”
曹操威望极高,更何况曹操如此一说,众人才是明白郭嘉深意,当下自然无人反对,随着曹操身后行出帐外。
曹操同样是领军好手不过一时三刻,就是将军队点齐迎出营外。
“咚咚咚咚……”
战鼓之声越来越急,敲得人心一阵热血沸腾。
见到曹操领人出来,卫涛身后各个士卒下意识地就是向后一缩,却是惧怕曹军威风,但见到卫涛骑马安立于阵前的时候,顿时许多人的胆气又是一壮,忍不住又是挺了挺胸。
甚至有不少家人朋友的确是被曹军杀戮的士卒更是以凶狠的目光回敬回去。
将是兵之胆,并不是徐州军兵怯弱,而是徐州将领不成器。
“哈哈……子羽果然是得领兵而来,不过田楷、孔融皆非我之对手,你可自信能胜乎?”
这一次却是曹操当先开口,一开口就是说道。
“我与子羽交情自不必多言,若是子羽你这时退去,我自放开通路,绝不阻拦,若是不然,也唯有与子羽你一拼高下!”
“曹贼!休要胡言!你杀我徐州百姓,血债累累!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卫涛还未来得及答话,旁边的曹豹就是上前喝道。
“众将士,若是给曹贼得破下邳,则下邳城内恐怕鸡犬不留,各家族人皆是在城中,我等宁愿誓死也不让曹贼进城!”
曹豹虽然划归卫涛统属,但毕竟不是卫涛手下,对于卫涛的命令他就算不听,卫涛也拿他没有颁发
而曹豹这个时候站出来自然也是为了捡便宜,在曹豹看来,卫涛那一套没有什么难学的,就是以仇恨激发徐州兵的血气而已。
果然,听到曹豹如此一说,各个军士顿时红了眼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