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之的心中自然一寒,想不到自己帮着姬宫湦对付了那么多人,他竟然会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他从未有过反叛之心,如今褒姒的当权和褒家受到重用、郑伯友得到赏识,叫郑启之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了褒姒一人头上,他以为若非褒姒,自己绝不至于今日的这个下场。
楚夫人看着郑启之的眉眼,心中对他所想的事情已经有所猜测了,便朝着郑启之又靠近了一步说道,“我当日不也曾为大王出生入死,誓死效忠,可是结局呢?一抔黄土而已,郑将军以为自己功不可没,可如今褒家当道,你斗得过褒姒的眉眼一笑吗?”
郑启之的手紧紧的攥着桌沿,盯着楚夫人看了良久,“有劳楚夫人了!在下告辞。”
楚夫人仰头看着郑启之笑得很美艳动人,拉了拉他的衣袖站起身娇滴滴的靠在了他的怀中,“郑将军,如今这褒家拿捏的可是你我两条人命,你我若不联手,只怕是……”
“楚夫人还是……照顾好自己吧!”郑启之冷冰冰的将怀中的美娇娘推开,大步朝着宫外走去,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青筋暴起,给郑伯友密函一事若是虢石父透露的,那么就必然是真的了,好在此番大军过境是要经过郑国的,他届时就趁此机会折返一趟郑国的国都,试着能否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而此刻的东宫之上只剩下褒姒与姬宫湦二人,一人弄琴,一人献舞,褒姒妩媚的身姿曼妙,如雨后桃花,楚楚可人。姬宫湦的手一抖,琴弦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长的颤音,他的手抚在琴上,停下了一切动作,褒姒扭过头看着姬宫湦,“大王怎么了?”
姬宫湦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一手捏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褒姒心下一惊提起自己的裙子朝着姬宫湦跑了过去,才发现是琴弦划伤了姬宫湦的手,皮破之后慢慢的渗出了血,褒姒拉过姬宫湦的手轻轻的吮吸着上面的血液,一股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姬宫湦对褒姒说道。
“大王别太担心了,”褒姒温柔的对姬宫湦说道,希望这一腔温柔的语调能够抚平姬宫湦心头的躁动,他猛地拉住她的手,用十分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她问道,“果然寡人还是应该亲自前往晋北对抗北狄对不对,如此便也不用拉你下水了!”
“只怕是如今楚国之危更甚于当日的秦国,大王若是丢下臣妾在宫中一人,臣妾该怎么办呢?”褒姒的下巴抵在了姬宫湦的肩膀上,“大王,相信自己做的决定,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太记挂在心上了,眼下秦国正乱,正是大王拨乱反正的好时机。”
“你怎么看?”姬宫湦微微的推开了褒姒一段距离,盯着她的眉眼问道,他都忘了他不喜欢褒姒参政的,此刻只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来作证自己的判断,毕竟不受控的因素很多,褒姒也无法断言自己的预测就一定是对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今日和哥哥聊了关于秦国的近况,那一路死士的领兵叫做百里成,是先秦世子忠心不二的将军,常年带着这支死士驻守边关,从不问归期,他是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褒姒对姬宫湦说道,“而眼下朝中大多数人都归为了褒洪德派,立赢开为秦候,可是秦候年纪尚小,赢德还有其他的党羽子嗣在朝中作乱,我刚才问及赢开是否认得孙尚大夫,他虽然摇头,可是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肯告诉我们。”
“这个孙尚我知道,”姬宫湦微微的点了点头,“自从立下了秦世子之后,他就一直是反对派,主张立公子无庸,乃是当时秦候的庶子。因而赢德继位之后,他就同公子无庸一起逃到了申国,寻求申侯的庇佑,倒也躲过一劫,待赢德死后重新回到了朝中。”
“所以追杀赢开的人就很可能是他?”褒姒问道。
姬宫湦微微的点了点头,“所以此人必除。所以依你之见,就目前的局势该由谁来执掌秦国的大局?”
“百里将军!”褒姒答道,“他必定会对秦候忠心不二,又有领兵打仗的能力。”
“可是治国之才呢?”姬宫湦问道。
“治国之才,只要大王有、大王的一班臣子有,诸侯的朝堂之上有没有这个谋略,重要吗?”褒姒看着姬宫湦问道,姬宫湦大笑了出来,一手捏住了褒姒下巴用身体将她轻轻的压了下去,他倒是忽略了诸侯何必太强这个事实,秦国还有一个人可以用,便是当日从晋北逃出来的吕章,一文一武倒也相得益彰,眼下秦国的事情也就不必太担忧了。
褒姒写了一封书信,姬宫湦差了信任的人前往秦岭山脉中寻找百里将军,将这封信交给他,至于百里将军信还是不信这是褒姒的亲笔字迹,那就要看这位送信人的一番游说了。话分两头,第二日褒洪德的大军启程前往晋北之地与文朔大军会和,郑启之在队伍当中护送褒洪德一行进入晋国的边境,与之同行的还有晋伯等人,姬宫湦在城外设宴,为大军饯行。
大军出发后数日,抵达了郑国的境内,郑启之与晋伯知会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军队,直奔郑府之中,趁着夜色翻墙而入,偷偷潜入了郑伯友的书房之中寻找大王发来的密函。可是左右翻不到那封书信,正站在书房的中央犹豫自己该不该相信楚夫人。
门外的廿七听到了书房中传来的动静,以为是郑伯友此刻还没有入睡,最近为了秘密的调拨一百乘的军力实在是煞费苦心,她轻轻的敲了敲门,推门而入。这忽如其来的动静吓了郑启之一跳,他一个翻身就从桌子下面钻了进去,以为是郑伯友忽然来了,却待看清是廿七之后,郑启之才微微的笑了笑,从廿七的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廿七整个人俱是一惊,准备大叫,却被郑启之捂住了嘴,“小嫂子,是我!”
郑启之的声音就从耳畔传来,将廿七的面色羞得通红,她微微的喘着气儿,使劲儿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郑启之微微的松了松手,廿七便想转过来看着郑启之说话,他在她的背后叫她觉得很害怕,这一转身郑启之的手一紧又抱住了廿七,这次是正面抱住了,廿七捶打着郑启之,“你松开我。”
“我走了这些时日,小嫂子就没有想过我吗?”郑启之在廿七的耳边说的这话,将她说的面色通红,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来,用很没有说服力的声音问道,“你走便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一点都没想?”郑启之看着廿七又问道。
“快松开我!”廿七看着郑启之说道,“你为何会来老爷的书房中?是要找什么?”她企图迅速的将话题岔开,郑启之审视了一番廿七之后,心中揣测,她既然是褒姒的人郑伯友必定很多事情不会瞒着她,从她这里询问或许能够问道什么,“小嫂子……”郑启之又叫了一声,然后轻吻着廿七的耳垂。
“你放开我,”廿七的声音又小了一些,整个人都是凭借着郑启之的身体才勉强使上劲儿站住,郑启之的一双大手十分不老实的顺着廿七的衣服摸到了她光滑的*,廿七浑身颤抖整个人的心都被攫住了,他感觉到郑启之身下那发生的微妙的变化,她紧紧的抓着郑启之的衣服,“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郑启之正吻着廿七的脖颈,听见这句话满意的笑了笑,一手将她抱了起来,“去哪里?”他看着她问道,廿七在郑启之的怀中满面绯红,低着头说不上话来,“去你那里?”
“你哥会去,”廿七赶紧说道。
“我哥会去你那里?”郑启之问道,满面的不悦,“去做什么?”他说着就将廿七抱着朝着屋外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只是自己的房间冬季没有生火,难免让人觉得冷飕飕的。
“这些日子他为娘娘的事情心烦,常常来我的房中走动。”廿七答道。
“只是走动,还是对你做了些什么?”郑启之问道。
“我是他的妾室!”廿七说道,郑启之却摇了摇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廿七何德何能?”廿七轻声说道,垂下了眼眸,泪水连连,她不想招惹到郑启之,可如今却招惹到了就没那么好再撇清关系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了肌肤之亲,这叫廿七日日面对着郑伯友的时候都十分惶恐,内心被一种罪恶感所攫取,偶尔也劝慰自己这错不在自己,可是这劝慰却全然不能宽心,反倒是叫她更加的难过了。
郑启之也不答话,只是一路吻着廿七的肌肤,顺势解开了她身上的一颗颗纽扣,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狂似的在黑夜中她的身体之上不断的索取,廿七不敢发出声响,只能硬生生的闭紧了嘴,不敢叫出声了,一面被托上云端、一面被拉入地狱之中,不知道是因为心头积攒的愤怒,或者是别的原因,郑启之这一晚折腾了很久,直到廿七精疲力竭,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瘫软在床上,他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场磨人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