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吧嗒’着意犹未尽的嘴巴,看着包裹中空空如也的馒头,便打起了另外一个包裹中的主意,只听他不好意思的对着先图说道:“先图,那个包裹中是否还有馒头,堂哥还未吃饱,不知可不可以……”
先图明白仁贵的意思,笑着说道:“可不可以把这个包裹里的馒头也吃完是吗?堂哥的饭量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兄弟虽说吃饭也够吓人的,但到了堂哥这里,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堂哥才是真正的饭桶。”
先图说完,便和仁贵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如此天真无邪,似乎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说笑完后,先图打开了另一个包袱,仁贵打着嗝,目不转睛的期待着一大堆馒头的出现,可是,让他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包袱打开后出现的是一封封细丝雪花白银,仁贵看到后很是失望。
此时,武士越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仁贵打着嗝接过了武士越递来的茶水,十分饥渴的他将那壶茶水一饮而尽,喝完后只呛得不停咳嗽,先图猛拍他的后背,可即便如此,也差点儿把仁贵给咳过去。
“好点儿了吗?堂哥。”先图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又让大家见笑了。”薛仁贵不好意思的说道。
“诶,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呢?”武士越把自个儿也划进了自己人里。对着武士越不拘小节的说道。
“对,对,这位仁兄说的很对。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呢!”薛仁贵总算开窍的说出了这番别人说过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欣慰。
先图心想,既然武士越的不拘小节可以让堂哥知错就改,那就说明他现在听得进别人的话,看样子只要让众人劝解他,那留下仁贵哥也就有望了。
想到这里。先图对着武士越一通挤眉弄眼,愣是把武士越弄得迷迷糊糊不知所措。先图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薛姐又是一阵挤眉弄眼,还好,薛姐还不算太笨。总算明白了先图的意思,继而开始劝解起仁贵来。
“仁贵哥,你看今晚不如留下吧,正好先图要除妖,你也多少帮帮他。”薛姐说出了一番很有水平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惊讶。
你想啊,薛姐这番话可有两层含义,若是这仁贵不帮先图,那亲戚里道的可就说不过去了。可如果帮助先图留下灭妖,那他就要被留了下来,也就不用受尽苦难了。到时候跟着先图回到长安,还怕少吃少穿的吗?
没错,就是这么一句有水平的话,让仁贵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除妖,仁贵便疑惑的问道:“妖?难道这里有妖怪出没?难怪你们会在张府出现。原来是为了除妖,可先图你身无法力。如何除妖?”
“靠这个!”先图拿起地上的朱砂剑和除妖符,对着仁贵一阵乱晃外加臭显摆。
“什么,就这个?先图,不是堂哥说你,你也太轻敌了,这些东西辟个邪还有点儿用,可要用来除妖,那可远远不够啊!”薛仁贵似乎很有经验的说着。
“怎么,难道堂哥有合适的除妖宝物?”先图吃惊的问道。
“没有,不过早些年跟得师父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古灵精怪之事,如今堂哥身上只有一把木制桃剑,此剑长约三寸三厘,虽称作剑,却也如同匕首大小,这是堂哥下山之时师父交给的圣物,听师父说,此剑可以护身,一般妖魔是近不得身的。”大方的仁贵将师父传给他的桃木剑赠予了先图,并对着先图遵遵嘱咐了几句。
说完,仁贵便要就此离去,可先图哪肯收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把桃木剑怎么说也是人家师父传的,而且还是仁贵最后的家当了,先图怎么好意思收下。
一番推脱后,终是挂在了先图的腰间,只听仁贵说道:“先图,堂哥身无别物,如今蒙得兄弟此般照顾,心中甚是感激,这把木制小剑就当见面礼给堂弟了,你且好好的收管着,此剑堂哥留下也没多大用处,况且叔父气我败家,我也没脸再去见他了。”
“好吧堂哥,这把桃木剑我就暂且帮你保管着,日后若相见,小弟定当双手奉还。”先图说完,便对着仁贵作揖叩谢着。
仁贵回礼,略显伤感的说道:“你我兄弟,今生也算是有缘相识一场,想着日后再见,恐怕难上加难,如今你已高居王侯,而我却沦为乞丐,如此天差地别,相见之日终是渺渺无期,今日一别,若有缘,恐要来生再相见。”
听到仁贵这么说,先图苦笑,道:“堂哥无需多虑,日后我们定会相见的,那时我们同为王侯,一起辅佐明君。”
先图说完,仁贵哈哈大笑起来,蛮有自信的说道:“好,就借兄弟吉言,若是如此,堂哥定不会辜负兄弟的一番好意,到时我们长安再见。”
“好,既然无法挽留堂哥,那就只好说声堂哥珍重了,这些银两,还望堂哥收下,日后也好不受饥饿寒冷之苦。”先图说着便将包裹递给了仁贵。
仁贵推辞,有些生气的说道:“先图,这些银两你快拿回去,堂哥走到今日活该如此,自是断然不会要你的银两。”
“堂哥,你何必耍那志气,没有银子,你可如何过活,难道要饿死、冻死不成?还是快快收下,不要辜负兄弟一番好意。”
先图说着便要将包裹硬塞给仁贵,可仁贵这倔脾气哪肯就此收下,只见他狠狠的将包裹扯在地上,越加生气的对着先图义正言辞的说道:“先图,我的亲弟弟,我仁贵人穷志不穷,若是堂弟还看得起我,就不要再赠我银两,若堂弟真心瞧不起我,那堂哥只得说声就此拜别,后会无期。”
先图无奈,只得苦苦摇头,没办法,先图只好蹲在地上捡起了被仁贵扯散的白银,此时的仁贵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也弯下腰帮着先图捡起了散落满地的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