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用超低价钱买到了旧衣服,自然如获至宝的奉献给武士越,看着这身儿还算干净的衣服,武士越满意的笑了笑。
武士越接过衣服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道:“这什么味儿啊,刚洗的就一股馊味。”
“我说武兄,你就安安生生的在这儿跟庆红一起等大军的到来吧,还是别受这罪了,我看到这件儿衣服都会忍不住的想吐,更何况你这大官儿了。”先图指着武士越的衣服说着,然后将鼻子和嘴巴捂了住,这衣服确实散发着一股很浓的馊味,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喂猪的泔水。
“不行,我武士越什么时候怕受罪了,我这就穿上这件儿衣服,让你们好好看看。”说着,武士越一副嫌弃的表情,将那件儿散发着馊水味儿的衣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中间还有几次捏着鼻子屏住了呼吸。
庆红看到武士越此番模样,便笑道:“难道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听到庆红这么说,先图忽然灵机一动脱口道:“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二人说完,便互相笑了笑,直弄得身旁的丫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许笑,你们这是嘲笑劳动阶级。”武士越拿劳动阶级说事儿,真是命中要害,这里的人除了掌柜的是周扒皮之外,其他的还真都是劳动阶级出身,他们自然不会再笑了下去。
“好了先图。咱们走吧。”武士越整理好衣装,便要和先图一同回家。
看着堂堂的首富,外加一品文官儿如此打扮。先图竟是认不得一样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武士越,虽说衣服寒酸了些,鞋子破旧了些,却仍然掩饰不住武士越财大气粗的模样,或许有钱久了就会形成一种气场,说不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亵渎的气场。
“武兄。这就好了?”
“对,这就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好,出发。”
这样一番对话,让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庆红则坐在床上捂着肚子笑道:“你们两个可真逗。一个堂堂的御赐爵爷,一个一品有钱大官儿,居然要打扮成穷人和叫花子的模样,这样走在街上是不是感觉很安全?干脆连汗血马也别骑了,走回去算了,哈哈”
“是啊贤弟,我们要不走回去吧,反正已经来到龙门县了,薛家村离这儿也就不远了。”武士越似乎很傻很单纯。庆红的一番话居然让他要信以为真的走回去。
“武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到薛家村最起码也几十里地的路程。你想把我累死啊?”先图很是生气的说道,想着再装穷也不能丢下汗血马,必须要骑着宝马回家,这路途也太远了,要是单靠脚程,走这几十里的山路还不累死才怪。
“好吧。听贤弟的,咱们就骑马赶路。也好早日回到贤弟家中。”武士越很是听话的说着,先图此时算是消了怒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既然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更没有直升机之类的先进交通工具,但最起码还有四条腿的宝马来代替脚程,好歹也是汗血宝马,在这个朝代的汗血马,那可相当于现代价值几千万的法拉利一样珍贵、值钱。
“我们走了庆红,你好好看家。”先图逗笑着说到。
听到先图这么说,庆红起初有些发愣,然后大笑道:“哈哈,你可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笑死我了,还看家,这里哪有家呢?”
“诶,兄台此言差异,正所谓天下之大,四海皆为家,这里怎可不算家矣?”武士越拽起了文采,不过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貌似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偶,对了,原话好像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武兄果真才高八斗,竟然将这句名言翻版成四海为家,先图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好吧,武兄,就按你们所说,我会好好看家的。”庆红无奈默许,谁让文豪开口解释了呢!
告别了庆红和众位客栈的乡亲父老,先图和武士越骑着汗血马向薛家村前进,一路上路人皆是惊呼,甚有忍不住的大声喊道:“快看呢,乞丐的也骑上宝马了。”
对,没错,记得有句话这么说道:“美女带名表,乞丐骑宝马。”嗯嗯嗯,很对,不过这话听起来也是这么耳熟,莫非又是翻版了哪句名言,先图似乎记不得了。
都说路上的野花不要采,可武士越偏偏不听,这不,路过山坳下的时候梅花正好开出了粉红色的花蕊,这武士越还一品文官呢,居然一点儿素质也没有,竟然伸手拽下了梅花树上好大一个枝杈,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此时,看着武士越得意洋洋的将梅花枝拿在手中,时不时的还放在鼻孔间来个深呼吸,先图直接表示很是心疼,不自觉的叹息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贤弟,你这首诗作的好啊,很有深远之意,可为兄觉得这首诗很不完整,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诗意来弥补,真是可惜,可惜!”武士越叹息着,他叹息的不是被折掉的梅花枝,而是叹息着这首诗的不完整,不过先图虽有一百个白眼儿想抛给他,却又觉得有文化的人真的好伟大,居然可以听出这首诗不完整,先图的水平却不能达到他的一二,亏得众人吟诗作对的时候会想到他,拿着后人做好的诗意来填充自己的文化,实在有些可耻。
“武兄,这首诗不是小弟所做,也并非不完整,只是前半部分小弟没有吟诵出来罢了。”先图觉得还是归还他人果实吧,一项视抄袭、盗版为可耻的先图,良心怎么会放过他,老实交代才是先图善良的本性。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眼睛一亮,激动的问道:“贤弟此言当真?果真有一部分未吟诵?那为兄可要讨教一二了,还望贤弟不吝赐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