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伯仲傻了,呆呆的看着卫宏,愣了老长时间,才震惊不已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卫宏哈哈一笑,随口回答道:“正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穷种菜的。”
“额……”蒋伯仲一阵无语,刚才卫宏随便一句话一挥手,便化解了蒋伯仲的为难,料想绝对不是寻常人,更别提什么穷种菜的。见卫宏始终笑而不语,蒋伯仲便扭头询问周大力:“大兄弟,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单凭一句话便令那三个闲汉俯首称臣。”
周大力已经将赶狗棍扔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蒋伯仲,言道:“料想你不是本地人!否则岂会不知道这菜园子是谁家的田产?又如何能不认识眼前之人!我且告诉你,你可别吓破了胆!此人便是名震大唐的长平县伯卫宏!”
蒋伯仲再次石化,等蒋伯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竟扑通一下跪在卫宏面前,欣喜若狂道:“哈哈哈哈,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先生,请受徒儿一拜!”
这次轮到卫宏发愣了,往旁边闪了一步,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厮怎么这么鲁莽?得罪了本地流氓也就罢了,现在一见面便要拜师,我答应收你了吗?再说了,你不嫌弃我是龙阳之好了?”
见卫宏往旁边躲闪,蒋伯仲便用膝盖挪动方向,始终面朝卫宏:“任天下人皆有龙阳之好,先生也断然不会有!先生成亲之日的轰动之举,现在在京城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先生有龙阳之好,又岂会对宏远商行的二小姐如此上心?先前先生说自己有龙阳之好,依徒儿看来,定是为了戏弄徒儿!”
卫宏眉头紧皱,没好气道:“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别张口闭口的徒儿先生的,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你赶紧起来,在跪着的话,我就让大力把你轰出去!”
被卫宏拒绝,蒋伯仲却无动于衷,厚颜无耻的冲卫宏磕了一个头,咧着嘴笑道:“素问先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现在徒儿已经给先生磕了头,算是礼成了,先生若是再拒绝徒儿,那先生岂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了?”
“呸!你丫真是个书生?我咋觉得你比无赖还无赖!”卫宏甚是郁闷的骂道,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帮他了。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这么无赖,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大力,把他轰出去,别在这给我添乱!”卫宏背过身躯,大手一挥,不留情面的催促周大力把蒋伯仲赶走。卫宏是个**裸的唯利是图的商人,手里握有‘素描画’的特殊资源,自然要好好利用。卫宏收徒,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这个人有没有利用价值。正所谓利益是相互的,单方面的利益输出永远长久不了,只有互惠互利才能走的更远。
周大力并不知道卫宏和蒋伯仲是怎么认识的,在周大力的眼里,蒋伯仲就是个普通人。闻听卫宏要驱赶蒋伯仲,周大力二话不说,拎着蒋伯仲的衣领子就往外扯。面对五大三粗的周大力,蒋伯仲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眨眼之间就被拉到了篱笆门处。
就在蒋伯仲将要被赶出去的时候,卫宏突然听闻蒋伯仲喊了一嗓子:“卫宏,你是个无耻小人!你今日不收我为徒,你等着的,我回定州以后,一定会用笔杆子把你写死,让你臭名昭著!”
此话一出,还没等卫宏有所反应,周大力先怒了。敢当着周大力的面威胁卫宏?这不是触碰周大力的逆鳞么。周大力拧着眉,瞪着眼,伸出虎爪般的大手,直接就往蒋伯仲的脸上招呼。就在周大力的大耳瓜子即将与蒋伯仲的脸颊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却突然听闻言道:“大力,且慢动手!”
尽管周大力的手已经挥出去了,但得到卫宏的命令,还是改变的手掌的运动轨迹,指尖擦着蒋伯仲的脸颊划过。有惊无险的蒋伯仲深深的舒了口气,扭头瞪着周大力,恶声道:“你若是再敢动粗,我也一并把你写臭、写死!”
面对蒋伯仲的威胁,周大力满不在乎,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冲蒋伯仲言道:“闭上你的嘴!”
周大力是个粗人,再者跟在卫宏身边,他才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坏。而相比于周大力,卫宏也不算太在乎,毕竟公道自在人心,这年头又没有电视报纸媒体轰炸。只凭借一人的抹黑,就算他这辈子什么事都不干,毕生精力都用来抹黑卫宏,也很难有所成效。卫宏之所以不让周大力打蒋伯仲,是因为蒋伯仲说的‘用笔杆子写死卫宏,让卫宏臭名昭著’。这点让卫宏很感兴趣。
卫宏背着手缓缓行至蒋伯仲面前,重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蒋伯仲一番,片刻之后言道:“你没来京城之前是干什么的?”
“哼,不瞒你说,我在定州的时候,走在大街上,任谁见到我,也都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先生!”蒋伯仲傲气的没边。
卫宏瞪了蒋伯仲一眼,温怒道:“回答问题!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被卫宏呵斥了一声,蒋伯仲这才收回他那傲慢的表情,挠着脸道:“我是写小说的……”
“写小说?”卫宏愣了又楞,连忙对蒋伯仲进行更深层次的询问。问了一通之后才知道,蒋伯仲是个失意文人,在定州以写小说度日,名气挺大。前两年写了两本小说,一本叫做《蝶恋花》,一本叫做《弄月》,这两本小说名气不俗,在定州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几乎人手一本。而写出这两本‘言情小说’的蒋伯仲,更是成了定州所有小姐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几乎成了大众情人。
作家,在卫宏那个年代不是什么稀奇的职业。但见到大唐年间的小说家,卫宏却开始按耐不住那颗激动的心,对蒋伯仲甚是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