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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奉天和吉林已经是战火纷飞,生灵涂炭,节节败退的老毛子却还没有涌回哈尔滨。★小说排行榜★夜幕下的哈尔滨仍然是一派沙皇统治下的殖民地风情。在中央大街的马迭尔宾馆里照样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过并非所有的人对于近在咫尺的危机毫无反映,除了在总督府里进进出出的面色凝重的军官们之外,还有一个俄国富商心情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这位富商就是哈尔滨首富葛瓦里斯基,他出生于1871年,实际上他并不是俄国人,而是出生在波兰波多利斯克省,不过当时隶属于沙俄帝国。当俄国强行在东北修筑中东铁路时,作为勘测队员的葛瓦里斯基凭借出众的商业头脑,对铁路沿线的木材进行综合利用。中东铁路通车后,枕木需求量大减,葛瓦里斯基审时度势,开始涉足多种经营,他先后在哈尔滨投资创办了家具厂、松脂油厂、木材蒸馏厂、造纸厂、胶合板厂以及一家制粉厂,逐渐建成了一个商业帝国。现在还不满四十的葛瓦里斯基并非对俄国的战局还抱有幻想的那些俄国贵族,目光敏锐的他已经意识到哈尔滨易手已经是近在眼前了,不过让他感到迷惑的是首先接触他的并非日本人,而是远在关内的山东商会的代表。在他那所颐园街1号的别墅里,葛瓦里斯基已经把那名山东商会的驻庄代表送到客房,但是对于他带来的那个要求还是如坠五里迷雾中。
单就建筑艺术风格和保护的完整程度来讲,葛瓦里斯基的这座位于南岗区闹市的建筑无疑是哈尔滨历史建筑中最为光彩夺目的一个,堪称哈尔滨老建筑中的王者。这也成为葛瓦里斯基的财富的象征,不过今天别墅的主人似乎没有心思欣赏花园里的美景,连几个妙龄女仆都被赶出了书房,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份订单,一份订购五千件棉纱的订单,这对于这位首富而言不过是平常不过的小买卖了,但是时机却非常的凑巧,订单上是要求明天下午六点到达四马路的葛瓦里斯基专用货栈。这份订单下面是一份件,里面盖着武翼新军的钢印,还有一份入籍书,上面写着“葛瓦里,大清国黑龙江鄂温克族人士,面白黄色虬髯,身高五尺七寸,籍贯黑河县三叉河子。”看的葛瓦里斯基不禁苦笑,什么时候沙俄帝国的商人需要大清国的保护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哈尔滨的十几家工厂,他就没心思嘲笑那个驻庄掌柜了。
一个小时前就在这间书房里,那个平素见面都是点头哈腰的掌柜居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递给自己一个纸袋子,问自己是否要保住这万贯家财不被日本人给抢走?作为实业家的他明白那些贵族可以醉生梦死,那些银行家可以从容不迫,因为他们的财产都是可以装在马车上带走的票*据和金银,但是自己的财富绝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了啃不动挪不走的厂房和机器。不是没有想过投靠日本人,但是那些矬猴子在哈尔滨的官方机构已经被驱逐,而剩下的几个浪人又没有任何的凭据,证明自己的势力,而且张口居然就要他四分之三的财产。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把资产贱卖给华人呢,实际上这次这位山东商会的驻庄掌柜也给出了另一个方案,就是在帮助他们进几个车皮的棉纱后,就把所有厂子折价卖给他们,当然价格也低的吓人,不过比起黄皮矬猴子们已经算是公道了。
在喝完了第三杯咖啡后,葛瓦里斯基重要决定来个折衷方案。被请进书房的掌柜的,静静听着葛瓦里斯基的说法。原来这家伙打算把家具厂、松脂油厂、木材蒸馏厂卖给山东商会,自己保留下造纸厂、胶合板厂以及面粉厂,至于帮忙订购棉纱则作为一个添头无条件答应下来。掌柜的微笑着,心里盘算着,比起苗老板的交代,自己接受这个方案似乎更合算。终于在两人唇枪舌剑的对砍了一番价之后,击掌成交。至于那十几个车皮的棉纱自然作为葛瓦里斯基的物资从长春挂了车头,火速送回哈尔滨,为此车站方面的几个头头脑脑的获得了五百个金卢布的好处,几个人乐的再发一笔横财,当然有没有命花钱就是另一说了。
“这就是哈尔滨?”一个军官在几名军人的陪同下,走上仓库的瞭望塔,看着夜幕下的城市。当卸车工人在库房里打开车皮准备卸车的时候,被车厢里的情况吓了一跳,每个车厢里都挤满了穿着铁灰色大衣的士兵,手里的家伙明晃晃的,不等工人们反映过来,这些士兵就跳下站台,迅速的把整个库房给占领了。工人们见来的都是留辫子的主,也就明白是大清国的军队,虽然官军未必比土匪强多少,但是好歹比起叽里咕噜不说人话的俄毛子强。
紧接着又有一列火车开进来,打开车门,也同样是一群铁灰色军装的军人还带着重机枪和几门拆散的01式步兵炮。迅速在灯火通明的货栈里开始列队,整理了一遍后,一名上校军官向那名光头没戴帽子的军官报告。
“报告镇座,我标应到三千一百一十三人,实到三千一百一十一人,两人因病未参加此次行动,请指示。”
“稍息。”全体在仓库里的士兵都一阵脚步移动,哗啦一声,全部变为双脚叉开的站立姿势。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几个看热闹的装卸工人都看的啧啧称奇。
“现在各部整理装备,用餐。半小时后,也就是七点十五分,各部按照寅号方案开始行动!”
“是的,长官。”全部士兵都开始在带着白袖箍的宪兵指引下一队队的进行休整和用餐,炮兵工兵则开始组装火炮和其他装备,手榴*弹也被迅速的发放给士兵们。
队以上军官则聚集在工棚里,面对一副巨大的哈尔滨地图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复述自己的任务,参谋们忙着核查任务的分配情况。而这位光着头的军官坐在地图前,脑子里却想起了几天前吴宸轩吴大帅给自己的亲口*交付任务的情景。
“子玉,此战的关键不在奉天,亦不在长春,而是在这里,对,是哈尔滨。老毛子占领东北近五年了,搜刮的民脂民膏半数以上都集中在这座老毛子称为东方彼得堡的城市里。等腾出手来,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些财富,到时候日本俄国两条饿狼绝不会把中国人的财富还给我们,所以我放了四个标去打长春以及吉林,就是为了掩护你们的行动。我会安排你们安全的到达哈尔滨市内,其后就要靠你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此役如同钟表齿轮,环环相扣,绝不允许任何差误,你们这三千兵力从城内四处开花,我亲率后镇第三标赶赴绥化阻击俄军的溃兵,争取一战定黑省。至于这些财富自然有情调处的人来出面处置,而你们占领哈尔滨后,一方面维持治安,另一方面也要做好准备,向双城子方向设置防线,阻止日军进入哈尔滨,直至我军赶来。”想到自己的任务,吴子玉不禁长出一口浊气,吴大帅还真看得起自己这个本家,没想到一上阵就给自己如此的重头戏,连肖明峰、蓝天蔚带的四个标都成了自己的配角,这出大戏自己这个主角不唱好是不行的了。
时间滴滴嗒嗒的过去,很快预定的时间就到了。吴子玉看着瞭望塔下跃跃欲试的军官和士兵,狠狠的向下一挥手,仓库区的几个大门同时打开,潮水一般的铁灰色涌上了夜幕笼罩下的冰城街道,很快就有零星的枪声划过夜空。他旁边的参谋长长长松了口气,这时候炮兵报告收到步兵的电话(老毛子建立的哈尔滨市内电话网方便了武翼新军的步炮协同),申请炮兵的支援。炮兵营的参谋很快就将正确的射击角度报了出来,十二门步兵炮开火了,这次刚刚好,炮弹既没远也没近,全数落在总督府前的广场上。
“长官!””通讯兵拉着电话线跑了过来:“一营的观察哨报告,已经一举打掉了老毛子的总督府外围防线,另外,一营管带刘承俊少校说,如果你们原本是打算完整的夺取总督府的话,最好还是暂停炮击,因为俄军总督府正在忙乱,似乎要向我军投降”
吴子玉哈哈大笑起来,刘承俊这家伙真有心机,其实总督府根本就是不设防的地点,那几个哨兵还不够他打的,他之所以申请炮击,其实一方面是想把功劳分润给同乡的炮兵营管带,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震慑俄军总督府的守军,让他们掂量一下据险而守的可能性,不战而屈人之兵。
参谋长顾大均也思索了一下,瞬间恍然老毛子的远东军区司令库罗帕特金可能就在里面,老毛子的士兵悍不畏死,但是长官都是贵族出身,性命金贵着呢,身陷绝境的将军们投降才是正道,至于杀身成仁之类的说说而已,谁会当真。另外老毛子可没什么保密意识,也就是说总督府里的各类资料,根本就没进行焚烧处理。这里头包括整个东三省的财政、土地、人口等等资料,缴获过来,的确能省很多事……比如可以迅速估算出俄国贵族们的私人财产以及藏匿地点等等,要是完整的拿下总督府可省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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