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已经在胸口的衣衫上凝固,中衣本来是月白色软绸,此时也因鲜血的渗透变得硬邦邦的。⊙,&乐&文&小说
她仰躺在他怀里,纤细的脖颈搁在他的臂弯,海藻般的长发纠结散乱,打成了结。
小脸在那海藻般黑黢黢的长发里显得更加苍白,仿佛寒冰将融未融之际,看着坚硬,其实脆弱。
紧抿的唇角,深深蹙起的眉头,还有细微的呼吸,滚烫的额头,都在显示她遭受的痛苦和磨难。
“娘”司徒盈袖在晕迷中梦呓,“师父”
师父的手在她胸前一毫处停住了,再也无法靠近。
在她心里,他就是跟她娘亲一样的存在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将手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东元国的长兴侯慕容辰带着大军,和北齐国的锦衣卫督主夏凡一起,已经在几个大皇子亲兵的带领下,往来到山谷驻营地,正审视着附近的山峰,制定方案要搜山。
东元国京城内,沈大丞相和四大副相府邸的大门都被人拍得山响。
慕容辰派出来的军士向这些人家的门子说了北齐大皇子被人半夜掳劫的事,要求东元国的五相出面解决这件事。
因为事关北齐皇子,这是影响两国关系的大事。
沈大丞相连忙起身,命人将四副相找来议事。
三个副相都来了,只有谢家派了阿顺过来传话,说谢副相得到消息,马上就坐车赶去北城外主持搜寻一事了。
“好东篱去那边,我放心”沈大丞相松了一口气。和长兴侯慕容辰比起来,谢东篱当然更得他的信任。
他对阿顺道:“你去给你们谢大人传话,就说,让他便宜行事,我这里给他全面支持”
阿顺应了,离开沈相府,也出城去了。
沈大丞相对屋里另外三个副相道:“你们跟我进宫面圣。出了这样大事。陛下一定要拿个主意。”
北齐国的大皇子在东元国的地面上遇害,还是专程来给元宏帝贺寿的时候,无论怎么说。他们的责任都不容推托。
银白色的月光斜斜地照了进来,这不起眼的钟乳洞里突然不再黑暗,晶莹的钟乳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那光影响了司徒盈袖。
她闷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好像是一片七彩霞光。
她忙闭上眼,有些不适应。
“醒了”
司徒盈袖耳边响起一道温润至极的嗓音。听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她再一次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头我能不能自己擦”司徒盈袖苦笑,但是眼盯着那小药瓶,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谢东篱抿了抿唇,慢慢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腿半跪,仔细看着她的胸口,半晌沉声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擦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占你便宜。你也知道,我有那种病,占你便宜,我自己并没有好处。”
司徒盈袖不禁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很是艰难地道:“好,不过,你能不能把眼睛闭起来再给我上药”
谢东篱皱眉,举着那小药瓶给司徒盈袖看,“你看看,只有这么一点儿,若是闭着眼睛,滴到别的地方,可别怪我。滴完就没有了。”
那没办法了。
司徒盈袖只好做鸵鸟:“那我闭上眼睛。你给我擦吧。”说着,她挺直了脊背,胸也挺得直直的。
谢东篱抽出一方帕子,包在自己手上,然后伸过去,将司徒盈袖的中衣带子拉开。
他的手势非常轻柔,力道刚好拉开她的衣带,但是一点都没有碰触到她的肌肤。
她的中衣本来就破烂不堪。
衣带一开,那中衣就往两边畅开,露出内里晶莹的肌肤。
她的肌肤莹白中泛着淡粉,平直的双肩,纤细的锁骨,半扣莲蓬般的胸房高高隆起,嫩生生地,如同刚刚凝结好的凝脂,就连最细微的呼吸都能带着那凝脂一颤一颤
只是一道长长的鞭痕,从她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下腹,正好从双峰间穿过,里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了,黑乎乎的,皮肉翻滚,看着十分狰狞。
谢东篱的呼吸有几分粗重。
他极力凝视着那鞭痕,发誓自己没有看见鞭痕旁边凝脂般软绵双峰上两颗娇弱的小红粒。
司徒盈袖悄悄睁开眼,见谢东篱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不由嗔道:“你看什么看快给我上药”
谢东篱回过神,一手打开瓶塞,一手对着她身上的伤口,从左肩开始,往下滴着碧玉凝露,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在看你没有穿肚兜”
“要你管”司徒盈袖雪白的脸上红云顿起,羞不可仰。
她自从跟着师父习练功夫之后,身上越发长得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爱穿箍着她胸房的肚兜,向来只穿中衣睡觉
谢东篱本想反唇相讥,但是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羞得快要钻到地下去了,便闭了嘴,一言不发的将那碧玉凝露全数滴在她胸口的鞭痕之上。
那药刚擦上不久,司徒盈袖就觉得胸口痛楚立减,虽然依然火辣辣地,但是已经没有那样钻心地疼了,手也能抬起来了。
她忙将中衣阖上,掩住胸口,扶着钟乳石壁站起来,低声道:“谢大人,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东篱看了看她,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扔到她身上,“穿上,跟我下山。”
司徒盈袖套上谢东篱的外袍,看着谢东篱将地上那件沾了血的外袍捡起来,往溶洞外走去。
两人走到溶洞口,见山下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往山上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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