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一支铁骑兵不容易,特别是马匹不好选,铁骑兵与轻骑兵不同,他不需要速度很快,因为它是用来冲锋陷阵用的。这些汉子个子都很大,体格壮硕,披上甲以后有很重,何况还有马甲和其它装备的重量。所以铁骑兵使用的战马都是高大而四肢强壮的马。”
所有的马都带着眼罩。避免它们因为惊扰而带来麻烦。
这次运输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船上只带了很少的马料。
“这些马都是骟马?”
“主坐骑都是,因为集团冲锋的时候,一匹马惊了,会带来整支骑兵的队形。古代的火牛阵不是它有多大的杀伤力,而是他可以带来可怕的混乱。”韩令坤得意地卖弄着自己读过的知识。”
高继冲笑了:“我知道养军马一定是留了种马的。不过我仍然认为骑兵的马匹不好选,是因为骟马的原因。渤海有好的马,不过确实,如你所说,如果马与主人没有十几年的感情培养和共同训练,确实很容易造成韩将军说的这种结果。尽管如此,中原地区,战马难选,可以肯定是因为骟马而导致的种群退化。虽然最好的马留着,可是时间一长,就会造成单系繁殖和近亲繁殖。”
“这就是渤海师不用战马冲锋的原因?”一个副将问。
“有这个原因。事实上就是我们的战士也很少冲锋。攻击行动要有一些条件,比如要有夜色,掩蔽物等等作为掩护。我们利用的工具不仅只有马匹和铠甲。”刘铣笑道。
“渤海的火枪比大周的要稍微好一些,一般的铠甲防不住我们的子弹。而当我们的战士贴身攻击的时候,铠甲一般不会有用处。最能保护我们的战士的,是要让战士们学会看不到他。而又能迅速解决问题。大自然中可以利用的东西多了,所以我们的战士可不驮防护用具。因为确实没用。我们也不会与敌人对冲。所以我们的骑兵与铁骑兵的作战方式有很大地不同。”
高继冲笑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对面的辽军学会了适应我们的打法,一般很少大部队集群在一起。因为很容易被我们设伏。都是采取一小队一小队地组合在一起行动。这样的队形在收到攻击时能够很快应变,被伏击也很快能够断尾求生或者形成反击。要知道辽军除了皮室军。还是以轻骑兵为主,要是让轻骑兵的速度起来,对我们的战士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喔?也就是说传说中的无敌军,还是可以打败的。”柴宗谊笑道。
“当然,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只不进行改变的军队是无敌的,一只军队的战法必须根据环境和一些条件进行调整,我背后的这些小伙子们干的就是这个事情。”高继冲的话让他身后的参谋们都笑了。
“我们对面的辽军因为和我们打习惯了,而这种零散的阵型。要是遇上铁骑兵,那无异于是屠杀,只是既适合于我军,又适合骑兵冲锋的战场不太好找而已。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铁骑兵如何把敌军引进我们的伏击圈。现在的问题是铁骑兵太慢了,要是被围,会死伤惨重。”
刘铣笑道:“铁骑兵也不是光用来冲锋,还是可以用来打伏击。”
“喔?”高继冲笑着看着刘铣。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具体还得看情况。骑兵总比我们快,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集中最大的火力对敌进行打击。但是辽军学乖了。见到情况不对就跑。而且我军由于补给问题,一般只能坚持六七天,就必须另外想办法。所以辽军的骑兵常常在逃出我们的伏击圈或者追击范围之后。就大摇大摆而去。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什么阵型。就算是被我们追上,一两个人被击毙,他们根本就不管。有时甚至还反击一下。”
刘铣笑道:“要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打他一下,一定很好看。”
韩令坤倒是奇怪了:“如果设伏,骑兵还是不太容易。”韩令坤说得很委婉,他显然并不是传言的那么“憨厚”。
“因为我们人太少,一般的情况下,只能做一次大的战役。再多就无能为力了。”
高继冲笑道。
高继冲就不再在这上面纠缠。他来的目的就是马,铁骑兵的马是最好的战马。铁骑兵每人两匹。其中一匹是主坐骑,另外一匹是辅助坐骑。铁骑兵不能没事就全披挂,而是到了临战时,才骑上主坐骑,全披挂上阵。不过实际上,两匹马差别不太大。而辅坐骑就有很多不是骟马。
主坐骑和辅坐骑通常在一起,有骑兵自己来喂养,这是为了培养感情和磨合度。
“渤海这几年的马数量减少了,不过灵性和烈性增加了,因为太弱的马,在野外活不了,野外的猛兽太多。但是要是抓住一匹,都是不错的。我们这里的马当初品种很早,有契丹马,燕云马,济州马,中原马,南方马,前几年还有日本马和东土马,西域马进来。它们的适应能力能力不是太好,但是似乎后代都非常不错。”
高继冲说的时候,有几个战士已经和铁骑军的骑士混在一起在看马。
船舱很大,但是这么多马集中在一起,气味还是很大的。
高继冲怀里的小容都被熏醒了,小手扬起来,头也钻了出来,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家伙脸睡得通红,两只眼睛晶亮,她的视力已经和成人差不多了。而却她已经分得出来是谁在讲话,高继冲说话时,她会手舞足蹈表示高兴,而其他人讲话,她就认真地看,似乎分辨什么。
“王爷,我们看了一下,不需要很多,我们用军马场的马和他们换五匹。就行,只是我们的马太烈,他们不一定驾驭得了。”这些战士是军马场的。
“是吗,仗打完了,我倒是要到你们的军马场看一下。”韩令坤被高继冲说动心了。
“其实要看马,到了辽河,就能够看见。我们的马场,不过是去把马抓一些回来,和主人一起训练而已。严格说来是骑兵训练场。因为马性子太烈,一般都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来相互适应。所以我们弄了快七八年,才只有几千骑兵而已。”那个战士没有管韩令坤是多高职位的将军,显然不太愿意外人去参观。
“这位是?”韩令坤问高继冲。
高继冲想了想问:“你好像姓李吧,叫什么我忘了。是从畜牧学院毕业后参军的,我有点影响。”
那个战士开心地笑了:“王爷真的记得我?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呢。”
高继冲笑着点头,然后对韩令坤道:“这是一位新战士,不过他学的是畜牧专业,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们这里讲究官兵平等。因为只有职业的不同,不存在高低贵贱。”
高继冲大概也只能在这里说这个话,这个观念,学生和士兵们已经接受,但是出了学校和军队,这个话可以说,但是实际上,高低贵贱还是存在的。
韩令坤只能点头,给高继冲一个面子。要是再自己的军营里面,要是敢这么随便插话,随便和长官说话,那是要拿鞭子抽人的。但是在渤海,不管是那些参谋将官,还是高继冲,都没把这个规矩当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