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李观棋现在的贴身侍卫杜雷闻言一愣,急忙跟上前去说道,“陛下!现在才是春末时分,天也没有大亮,气温还低的狠,下湖洗澡容易着凉的。”因为贺子铭和无名在战场上都是大杀器一样的存在,所以李观棋自然不会自私地一直把他们放在身边当侍卫,早已经让他们统兵了,而且他现在一直待在军中,一般也不用担心有人刺杀,所以他现在只有杜雷这一个贴身侍卫。
李观棋停下脚步,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是朕的侍卫,还是朕身边伺候的太监啊?朕不过是要洗个澡,你咋就这么多话呢?”
杜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小的怕万一龙体有个闪失,待会儿会挨贺统领骂!还是让他们烧水,陛下洗热水澡吧。还舒服!”贺子铭虽然已经统兵,但是还是兼着大内侍卫统领,平时隔三差五地仍是对李观棋身边的侍卫进行训诫。
李观棋心说还热水澡?现在没在热水里泡着,我就已经欲火焚身,要是再经热水一激,那还不知道得这么样呢!边继续向前走,边笑着骂道:“你小子真的是不懂事。是朕管着贺子铭,还是贺子铭管着朕啊?你怕他责骂,难道就不怕朕责骂?”
杜雷边跟着边笑着说道:“贺统领肯定是管不着陛下了,不过他管着小的啊!陛下是明君圣主,对小的们向来是比较和蔼的,可是贺统领那是真的严厉啊!”
李观棋想起贺子铭训斥这些侍卫的场景,再看看杜雷那一脸的苦相,便知道他肯定没少挨过训,便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你也别趁机诉苦了!乖乖地跟着朕走,等回来后。朕替你向贺子铭求情,不让他责骂你,这总可以了吧?”
十里的路程,骑着马很快便到了。此时天光已经放亮,向导指着前面一排竹林说道:“越过这片竹林,就是子母潭了!”
李观棋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朕自个儿过去就行。”
杜雷忙说道:“那可不行!小的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必须寸步不离陛下身边!这是贺统领一再强调的。”
李观棋翻了翻白眼珠说道:“朕是去洗澡!你难道还要跟来看吗?”
“啊……”杜雷愕然道,“小的可以跟着过去,但是闭着眼睛不看!这样万一有什么事,小的还可以听到。”
“你就老实地在这儿待着!”李观棋没好气地说道,“朕可不习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还有男人在旁边参观!有什么事儿,朕会出声大叫的!”眼见杜雷还要分辩,李观棋立刻又跟上了一句。“这是圣旨!”
杜雷立刻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竹林葱葱郁郁的,微风吹过,沙沙作响,李观棋从充满了杀戮的战场上,突然来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简直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李观棋长长吸了口竹林中新鲜的空气,缓步走了过去。穿过几十米的竹林,他立刻瞧见一幅令人动心。令人迷惑,令人简直无法置信的景象。
这里有一大一小,两个清绿的池塘,难怪叫作子母潭了。
而此时在那个较小的池塘旁,一个美丽的长发少女,正在池塘中洗浴。
李观棋的呼吸差点儿没当场停顿了。他来这里是希望通过池水的清凉浇灭心中的欲火的,可眼前的景象却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池中少女那美丽的胴体,在逐渐升起的阳光映照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那一颗颗水珠也闪着金光。尤其是那一头长及臀部的黑发,更是显得风姿绰约。
从艰苦、危险、血腥中走来的李观棋,骤然瞧见这幅景象,实在无法断定这里依旧是人间,还是天上。
现在这情况,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但是那手中却正好攥着一截竹枝,只听的“卡崩”一声想,在寂静的早晨,显得异常的突兀。
那少女本来是背对着李观棋的,听到声音,忽然向李观棋这边一转,李观棋立刻知道她已发现他了。
别的少女若发现有人窥浴,一定会遮掩躲藏,但这少女眼波一转後,竟如出水芙蓉般,盈盈站了起来……
看见那少女主动从水中站了起来,李观棋的脸反而有些红了,只见那少女美丽的胸前一对雪白的玉兔颤颤巍巍的,在初升的太阳映照之下,娇嫩又骨肉均称的少女玉体,充满了妖艳狐媚的气息。而且那少女明显是个经常锻炼之人,那如玉肌肤充满了紧致的光泽,走动之间有如光彩流动,充份展露了少女肌肤的美感。
李观棋正看的如神之际,那名少女已走上了岸来,脚尖一挑地上的衣物,那美丽的胴体已被遮挡起来,然后她冲着李观棋藏身的地方,缓缓地说道:“你难道还是没有看够吗?”
少女的语声婉转动听,如出谷黄莺,但是冷冰冰的,缺少了一丝柔情在内。
李观棋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苦笑着走了出来,脸上充满了尴尬,他没法不尴尬,除了真正的色︶狼淫棍,没人会愿意被人当做偷看女人洗澡的登徒子的。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和何璧珺第二次见面的情景,也是非常尴尬的场景,还害得自己差点儿命丧现在的皇后之手。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女,外表是如此的美丽,但是从她的肌肤紧凑和面对有人“偷窥”的淡定,李观棋可以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
但是李观棋更不能偷偷地逃走,那样的话,自己偷窥的罪名几乎是要坐实了,他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
那少女上上下下朝李观棋瞧了几眼,可能是感觉他不像个坏人,本已充满愤怒的眼眸,似乎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瞪着他,冷冷地说道:“你胆子倒不小,居然没有逃。”
李观棋苦笑了一下,揉着鼻子说道:“我本无心,如要逃走,岂不是变作有意了?”
那少女眉头一扬,冷笑道:“既是无心,为何窥视那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