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抹寒光已从那名扑到在地的哨兵背上飞起,在半空中又划过了一道线条完美的圆弧。▲∴▲∴,哨兵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的项间已经开始在向外喷射滚烫的热血。
这时,哨兵们才醒悟过来,有人劫营。但是喉咙已经被割开,他们想出声示警,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黑影一个一个的在面前涌现出来,越过同伴和自己的尸体,向着毫无戒备的大营奔去。
贺子铭带着敢死队的队员,很轻松地便解决掉了外围的哨兵,摸进了寂静一片的叛军大营,开始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分工开始四处放火,制造骚乱。
当二十多个火头着起来的时候,叛军才发现大营里面混进来了其他人。
“敌袭!”
“啊!”
“有人劫营!我操……”
“都他妈的快起来!”
惊恐而混乱的尖叫伴随着死亡前的惨叫开始接二连三的在叛军大营中响起来。
因为知道金沙关城中人马并不多,而且连日的作战带来的疲惫,让叛军的士兵都放松了警惕,除了哨兵,几乎所有人都在酣然大睡。
现在正在梦乡深处的叛军将士们,被此起彼伏的示警声和惨叫声吓醒了,也吓坏了,这几天他们实在是被金沙关兵马给折腾坏了,实在是有点儿惊弓之鸟的味道了。
士兵们慌慌乱乱地起身穿衣服,拿武器,但是那么多人乱作一锅粥,怎么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便是很多的叛军士兵连衣服都找不到,光着身子便被骚动的人流给挤出了帐篷,只好一只手捂住下身,一只手在胡乱地挥舞着企图找到属于自己的武器。但是等待着他们的却是自黑暗中射出的冰冷的弩箭。鲜红的血花在花白的人体上绽放的异样妖娆。
贺子铭老早便瞅见了刘硕所在的中军大帐,看看队员们所放的火势越燃越烈,叛军大营已是乱作一团,便带了四名队员。冲中军大帐摸去。他很清楚,如果能一举将刘硕斩杀的话,那么叛军肯定会就此溃败。
刘硕因为还没睡下,所以在骚乱刚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冲出了大帐,但是底下的人都已经成了无头苍蝇,饶是他一再高喊:“不要慌!不要乱!我在这里,都向我靠拢……”可是真正听到他的命令向他聚拢的也不过才几十人。
直到贺子铭一行五人行近到距离中军大帐仅有十几米的地方时,刘硕才发现这五个人并不是自己的部下。眉头一皱。厉声爆喝道:“什么人?”随着他的呵斥,两名叛军士兵也迎向了贺子铭等人。
夜色之中,寒光连闪,迎上去的两名叛军士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生命便已被收割,其中一具尸体接着被踢飞起来,直接撞向刘硕。
刘硕想都没想,迎着尸体也是一脚,将尸体又踢飞开来。但是从尸体上传来的刚猛的力道,却让他暗暗吃惊。他知道对面的这个人绝不是个好惹的主。
“你是……”刘硕瞳孔收缩,紧盯着一身黑衣手握利刃的青年人。
“我叫贺子铭。”
“你要做什么?”
贺子铭随随便便地站着,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屑和笑意,像是朋友间聊天一般地说道:“来借你的人头用一用。”语气轻松的好象只不过是向对方借一个碗一个杯子那么简单。
这份不屑和笑意,激怒了刘硕,他再次厉声喝道:“找死!将他们五个全部格杀!”
虽然刚刚有两名同伴被贺子铭一招格杀,但是还是有胆大的,随着刘硕的命令,又有三个人扑了上去。
贺子铭一抬手,腾龙剑挥出。森冷的寒光在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逼人心魄。还是一击,三个冲上来的叛军士兵便手捂住脖子软了下去,其余的士兵甚至都没看清贺子铭是如何出剑的。
贺子铭眨眼之间又杀掉了三名叛军士兵,这样的表现将久经沙场的刘硕也镇住了。但是刘硕能够得到李墨然的信任。充当先锋官,也不全是因为他跟李墨然是亲戚,事实上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在稍微胆怯之后,刘硕便又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大营虽然混乱。但是喊杀声并不多,所以金沙关兵马并不是大规模前来劫营,而只是少数部队前来偷袭,说不定就是眼前的这几个人而已。只要等大军稳定下来之后,他相信凭着一万多大军将眼前的这五个人消灭掉,还是非常轻松的。
稍微想了一下,刘硕便已打定了主意,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刀,踏前一步,说道:“姓贺的小子,敢不敢和爷爷我单挑啊?”他之所以选择单挑,一是因为贺子铭的武功实在太高,自己身边目前只有十几二十人,贸然上前估计也是送死,不会给自己太大帮助;二是因为这样他可以趁机拖住贺子铭,为手下的士兵稳定下来赢得时间;三是因为他确实想试试贺子铭的武功,遇到高手他总是会按捺不住兴奋的。
贺子铭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持刀在手的刘硕,呈现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在此之前,说实话他还真没怎么把刘硕放在眼里,在战术上连续被李观棋击败,让人也很自然地刘硕的其他能力产生怀疑,而且刘硕刚才的表现也绝不是一个高手应有的冷静。
但是现在刘硕展示出了他强者的一面,无形的杀气从他凛冽的眼神中迸发出来,贺子铭已经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周围压力的增加。
“好。我们就来一场痛痛快快地单挑。”贺子铭剑横胸前,踏前一步,大声说道。刘硕的强大也引起了他的好胜心;而且他也想趁机拖住刘硕,没有首领的约束,叛军将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平静下来,他也需要时间等李观棋率大军攻到。
贺子铭与刘硕,两人电一般的目光交织于一起,火一样的杀气,让两人感觉不到夜风的寒冷,也让他们感觉不到周围的喧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