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诬赖你?”那少女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其中已经开始带着哭腔了,刚才那一阵折腾没把她弄哭,可是现在她快被李观棋的诡辩给气哭了。
“不是吗?”李观棋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摸了你不假,可是你是当事人啊,你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摸你啊?你在那儿一直乱动,不老实,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你那么一阵乱动,我能控制着不动吗?我要不是及时用双手制止了你,我们说不定还真那个了呢!”
“你!……”那少女被李观棋这种黑的说成白的功夫彻底气傻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观棋却得理不饶人,兀自在那儿说道:“至于说看你,这就更得说明白了。我在那儿好好滴解决生理问题,是你先看的我好不好?你看就看了吧,躲在草丛里偷偷地看,我也不知道,也就什么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你非得跳起来看;你跳起来就跳起来呗,你还非光着屁股就跳起来了;你光着屁股悄没声地也行啊,你还非得叫唤一声,引起我的注意。我这才看的你好不好?”
“似你这般说法,竟好像都是我的过错一般!”那少女无力地说道。
李观棋见那少女已失去了戾气,便也不再咄咄逼人,将口气缓了下来,说道:“其实今天这事,你没错,我也没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那少女反问道,“你说的倒轻巧,可是这误会却害得我失节,我还怎么嫁人?”
李观棋心道:这算的哪门子失节啊?可是也知道这个时代的贞节观念不能用自己这个现代人的眼光来衡量。只好轻声哄骗那少女道:“这儿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
那少女说道:“抬头三尺有神明!你我不说,不代表事实不存在!我既已失节,便不能再嫁给我的未婚夫!”
李观棋心道:我管你嫁不嫁你未婚夫呢?只要你不再要杀我,烦我就行了。正思量着怎么劝解那少女放过自己,耳朵里又传来了一句让他无法安坐的话语。
“所以今天,要么我杀了你,然后自杀;要么,你娶我!”那少女语气决绝地说道。
“我的个姑奶奶,你整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也亏你想的出来!肥皂剧看多了吧你?”李观棋一边在心中暗自腹诽着那少女,一边急急地寻思着对策。
“我数到三,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那少女继续说道,“如果数到三,你还不说话,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一!”
“……”李观棋只有选择沉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不能真的答应要娶这姑娘吧?那何璧珺怎么办?
“二!”
“……”李观棋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汗又出来了。
“三!”那少女说完,便欲转身!
“慢!”李观棋急忙说道。
“你是答应娶我了?”那少女问道。
“我倒想答应,可是我这身份根本答应不了啊!”李观棋苦笑着说道。
那少女皱眉说道:“为什么?”
李观棋一边偷偷地开始往上拉裤子,一边说道:“因为我跟姑娘你一样,都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我娶了你,便是负了我未婚妻啊!”
“既然只是你未婚妻,那你可以去把婚退了嘛!”那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刁蛮任性!
李观棋的裤子已经拉上腰间,开始偷偷地系腰带,嘴上却并未停下,故意叹气说道:“古语有云,宁拆三座庙,不毁一桩婚。我那未婚妻,并无失德之处,怎能说退就退?”
“这我不管!”那少女扬起下巴说道,“你不退婚娶我,我便马上杀了你!”
李观棋系好了腰带,偷偷地站起身来,慢慢转身便欲逃开,但是他刚刚转过身来,便惊的大叫了一声,因为在他刚才的背后,现在的面前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十余个人。
这十余个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裤,手持利刃,面蒙黑巾,便是傻子也看的出来,他们来者不善了……
李观棋面对着十余个蒙面杀手,在短暂的惊惧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双方距离不足二十米,作为丝毫不懂武功的自己,转身逃走肯定是凶多吉少;大声呼救,贺子铭肯定会飞速赶来,但是任是贺子铭轻功再好,只怕赶过来后,也只能给自己收尸了。
目前唯一的希望则在于,身后的这位少女是懂武功的,虽然武功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比自己要强上许多倍,如果她能挡住这些杀手片刻,等到贺子铭赶到,应该还是可以力挽狂澜的。但是让一个女孩子替自己挡刀,李观棋这心里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身处死地,李观棋居然笑了,而且笑的非常灿烂,“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你跟谁说话?”那少女边疑惑地说道,边转过了身子,也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不由自主地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些蒙面杀手中立刻便有几人作势要扑向前来,却被领头那人伸手拦住了,那领头之人阴沉着嗓子冲李观棋说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似的?”
“故意变声和我说话?那么肯定是怕我听出你是谁来了?就凭这点,便已经将你的身份暴露了!”李观棋想到这儿,便哈哈一笑,镇定地说道:“你们现在离开,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虽然知道你们肯定会来,但我却是不可能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份的。”
领头那人继续沉声说道:“你以为凭你几句诈语,我们便会乖乖地撤退吗?”
李观棋冷笑一声,说道:“我给你们离开的机会,是因为念着你们也曾为保护我而出过力,不忍就此痛下杀手。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非要自寻死路,那么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祖东来的党羽中,怕自己能听出声音的,还又懂得武功的,想来想去也就羽林卫大将军刘骥和大内侍卫统领范剑两人,所以李观棋才敢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