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发愁了,地形没有优势呀!
如今玉门关之外全都是突厥人,一马平川的,侦查一下都不容易。更诡异的是突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既不进攻也不撤退,人吃马嚼一天空消耗那么多粮草也不觉得难过。
当然,没有谁傻!颉利可汗再等回信,等吐蕃出兵绕后。要是硬破玉门关,颉利可汗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压根不想造成这么大伤亡。突利那里还死盯着自己这点地盘和人口呢,万一惨胜保不齐突利那小子就真敢举兵灭了自己。
颉利可汗虽然一心盼着好消息,可赵德言不觉得吐蕃会答应。最起码在玉门关不打起来之前是不会出兵的,吐蕃也不傻,哪边先开战就等于先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沼,只会便宜了对方。
“赵先生有什么当可直说,为何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颉利可汗问道。
“属下愚见,我大军不可再等了,近日以来玉门关不断在完善防备,各种物资也是源源不断从沙州运来,我怕迟则生变。吐蕃不在我们与大唐开战之后,想来是不会贸然进兵的。”
“赵先生之言并不是无理,可玉门关的守城将士你也见过,虽未交手只是观其军容便知不是好对付的。我怕死伤太大,让有心人有可乘之机。”颉利可汗无奈道。
想当初就是吃定晋王李承宗好对付,没想真到了玉门关细细打探一番,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
单雄信、李靖就不说了,秦琼、程咬金、徐世绩不该是秦王天策府的人吗?怎么也出现在沙州。想想颉利可汗就想起该死的刘黑闼,若不是他在突厥之时对李承宗评价极低,将定州城下的惨败都归结与罗艺、李神通,颉利可汗也不至于如此看低李承宗手下神策军。
赵德言思虑后,道:“如果玉门关固若金汤,不好攻打。我们不如虚晃一枪,奔袭阳关。”
阳关与玉门关一般,都是大唐通往西域的必经之地。分别位于沙州西北与西南,阳关就是南部通道所在。
李靖是何等人物,玉门关调有重兵把守不假,阳关那里李靖也曾向李承宗有所交代。为了防范声东击西的战术,李靖建议先把城门完全堵上,以防万一。
早在数日之前,李承宗已经命苏定方、程咬金和韦铤镇守阳关,而且从内用大量沙袋将城门死死堵住。
颉利可汗心中也是觉得此举可行,总比干耗在玉门关前要好上一点。只是灵关一闪,另一个主意颉利可汗觉得更有可行性。
颉利可汗招来众将,连夜部署了一番,准备一举铲平了沙州门户。
阳关这里,神策军不过两万余人,加之原先一些守军,兵力远不及玉门关雄厚。只是苏定方、程咬金与韦铤也不是三流人物,对于守住这里并不绝压力,再加上突厥一直陈兵玉门关外,三人反而是很是空闲。
苏定方天天站在城楼上如望夫石一般,就等着突厥能分兵攻打阳关,否则自己去哪找敌酋人头?
韦铤作为原先东宫的重要人物,自然有两把刷子,他道:“苏将军不用望了,若你真看到敌兵,那咱们就真要准备血战一场了。”
程咬金道:“俺就说年青人沉不住气。自古这攻营拔寨之法,无外乎是集中兵力一点突破。突厥看上去有十几万兵马,可那些都是骑兵,善于骑射却不善于夺城。若让他们分兵来袭,兵马优势没了不说还狗屁作用没有。”
“我清楚,我不是想着颉利可汗万一傻了呢?”
韦铤和程咬金摇摇头,不约想道:“你傻了他也傻不了。”
世事难料,还在两人笑话苏定方立功心切之时,突厥还真就来了。
黄沙漫天,不是斥候无能是实在看不清敌军人数。
程咬金骂道:“颉利可汗真是傻了吗?老王八蛋啊,非得逼着俺玩命不成。”
韦铤道:“备战,赶快准备。”
突厥人也不喊话,上来就是干。
“求援、求援。”程咬金说着就要让人分别告急沙州与玉门关。
苏定方也赞同,太他娘猛了,更要命的是颉利可汗的王旗还在那杵着呢,该是突厥换了主攻之地。
送信的昼夜飞奔,多喘口气都不敢。
“晋王,下令让李靖分兵支援才是。”裴矩忙道。
支援?那当然不难,朝发夕至。
李承宗当然急,可他隐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才是,总感觉古怪。
“颉利可汗待了那么久,纯粹就是为了吸引兵力吗?”李承宗发问道。
马周道:“声东击西,李靖将军也曾说过此种可能。”
“可是,阳关那里就连敌军兵马都没探查清楚,我们怎么能判断突厥主力已经离开玉门关外?”
“这···”马周想不出词。
没人说话,能打仗的都不在李承宗身边,一帮子文臣也不能怪他们。
想了又想,李承宗头发都想白了半根,终于决定道。
“派援兵,但不能从玉门关那里派兵。”
马周道:“不可呀,晋王。沙洲城内不过一万多人马,万不可再分兵。”
笑了笑,李承宗道:“谁定的规矩,援兵一定是去帮忙打仗的?”
李靖那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却是李承宗传来命令让他们按兵不动,更重要的是打探清楚玉门关外到底秘密走了多少突厥兵马。
“不知晋王何意?”秦琼道。
“可能是怕突厥用计,佯攻阳关。”李靖道。
“怕是不会,按照苏定方他们的说法,突厥攻势很猛,人数众多,更有颉利可汗的王旗。”单雄信道。
李靖沉声道:“打一仗,我都要看看突厥搞得什么鬼。”
“我去试他一试。”单雄信道。
还别说,单雄信带着万把骑兵叫阵,突厥死守不出,看上去害怕的很。
沙州,一大帮子人扛着战旗,锣鼓就出发了。
“倒霉呀,咱不会死在战场上吧?”
“能说点好的吗?晋王不是说了不用咱们上战场。”
“那可说不准,唉!”
这帮人的头不是别人,正是房玄龄是也,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委屈。
“娘的,老子一句话不说都不行啊?”
这援军到了阳关,程咬金当着苏定方、韦铤的面都没控制住,骂骂咧咧。
第二日,只见阳关上似乎猛然多了不少人。
多是多了,不过是把死伤士兵的衣服扒了下来,换在一群百姓身上。
晋王的大旗也亮出来了,薛仁贵穿着李承宗的衣服站在那,看着可是霸气极了。
程咬金吼道:“大唐晋王有请颉利可汗一见。”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