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堡!
“小妹!小妹!”
此时元牡丹正与元哲他们在开会,忽闻外面一阵焦急的叫嚷。
元杰咦了一声:“好像是叔叔的声音。”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冲入进来,不是元鹫是谁。
“小妹!你在这就再好不过了。”
元鹫双手紧紧抓着元牡丹的双肩,眼中含泪的说道。
元牡丹当即都吓傻了,吃惊的望着元鹫。
元鹫又打量了下元牡丹,道:“小妹,你没事吧?”
元牡丹呆愣的摇摇头。
元鹫却是异常激动道:“我听闻妹夫他——他被官府给抓了。”
元牡丹黛眉轻轻一皱。
看来她早就知道了,那我就当她不知道。元鹫又道:“你放心,大哥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要救出妹夫出来。”
元杰激动道:“叔叔,我支持你。”
这家伙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元鹫感激的望着元杰,道:“好侄儿,那你就与叔叔一块去吧。”
元杰面色一僵,嘿嘿道:“小侄去了也只会拖叔叔的后腿,小侄愿为叔叔准备一匹快马。”
“滚!”
元鹫又向元牡丹道:“小妹,你等着,大哥现在就去将妹夫救出来。”
说着他就转身欲往门外走去。
“哎!”
元牡丹急忙起身拉住元鹫,道:“大哥,你等下。”
元鹫一听,这事稳了。
元牡丹目光往元杰身上一扫,道:“大哥,你跟我来。”
说着就出得会议室。
元鹫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元杰感动道:“叔叔还真是疼爱姑姑啊!”
可边上的元哲眼中却充满了鄙视。
元斐道:“姑父如今被人抓,咱们就这么坐视不理?”
元哲道:“姑姑都不担心,咱们担心什么。”
那边元牡丹带着元鹫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边上,小声道:“大哥,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元鹫绷紧着脸道:“这如何能行,大哥决不能让你再受打击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妹夫来,你是知道大哥的本事,区区军营,大哥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谁能挡得住。”
元牡丹面色透着一丝焦急,左右瞟了瞟,道:“你放心,韩艺不会有事的?”
“怎解?”
元鹫一惊。
“这你知道就行了,反正韩艺不会有事,你可莫要冲动,否则只会害了韩艺和我们元家。”
元牡丹微微有些不悦道。
元鹫愣了下,道:“既然小妹你都这么说了,那——那大哥就先听你的,但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一定要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元牡丹心里感动极了,毕竟血溶于水呀,浑然忘记元鹫下药那一档子事了,轻声道:“大哥,谢谢你。”
元鹫大咧咧道:“小妹,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可是亲兄妹,大哥不帮你帮谁啊!行,你先去忙的,我去见见大伯他们。”
就这样,这个无良的大叔又回到了元家堡
杨府!
只见一人在杨飞雪的小院外偷偷摸摸的转悠着,但这人可不是色狼,而是飞雪他爹,杨思讷。
过得片刻,一个丫鬟从小院内走了出来,然后快步来到杨思讷面前,行礼道:“老爷。”
杨思讷道:“飞雪如何说?”
那丫鬟道:“飞雪姐并未说什么?”
杨思讷皱眉道:“你可有说清楚?”
那丫鬟道:“奴婢全照老爷吩咐的跟飞雪姐说的,但是飞雪姐听后,就是应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杨思讷皱眉沉思片刻,道:“最近可有人来找过飞雪?”
那丫鬟想了下,道:“就前两日云城郡主来过一回。”
“云城郡主?”
杨思讷微微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了。”
在长安的军队分南衙府兵和北衙禁军,这南衙府兵主要是属于国家的军队,而北衙禁军就是皇帝的亲兵,只听皇帝命令,两边相互制衡,可是随着皇权日益增强,北衙禁军要胜过了南衙府兵。
在南衙府兵大本营内也有着一间牢房,是专门关押违反军法的士兵。
哐当一声,厚重的牢门推开来,里面十分阴森,大白天都得点着烛火,才能看得清楚,而且还有一股臭味,好在这间牢房是单独,故此还不至于熏得人睁不开眼。
“吃饭了!”
“哇!你这是给人吃的么,你这分明就是给猪吃的,你小子这是借物骂人呀。”
这牢房里面唯一关押的犯人非常嚣张呀,看着碗里那黏黏的玩意,当即朝着那士兵大喷口水。
那士兵道:“你是犯人,这就是给犯人吃的。”
“谁说我是犯人。告诉你,我可是堂堂的皇家特派使,皇家,你懂这二字的含义么。”
这犯人正是刚刚被抓进来的韩艺,他指着那士兵道:“我告诉你,你们这是虐待朝廷命官,是要判死罪的,现在你赶紧给我换间舒适一点的屋子,好酒好肉供着,再叫两个美女伺候着,不然的话,等我出去,有你们好看的。”
那士兵道:“这小人完全是遵从你的意思啊。”
“你家伙说话也不怕咬着舌头,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这么虐待我了。”韩艺愤怒道。
那士兵道:“司空命我等全听特派使你的吩咐,是特派使你说自己是犯人的,我们自然以犯人的待遇招待你。”
韩艺嘴角抽了抽,道:“那我现在要恢复我皇家特派使的身份,行不行?”
“行!”
那士兵道:“小人立刻去向司空禀报,还请特派使稍等一两日。”
“快去,快去。等等,稍等一两日?你读过书么?”
“没有。”
“!你成心玩我吧?这怎么要等一两日?”
“因为司空去钓鱼了,来回恐怕需要一两日。小人现在就去禀报,兴许一日便可。”
说完,这士兵就快步离开了。
“哎哎哎!靠!这王八蛋溜得还真快。”
韩艺气得是咬牙切齿,心想,****的,这肯定李勣那老狐狸公报私仇,成心虐待老子,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哼,不过老子堂堂一个老千,还会怕你,待会我就把你的兵忽悠到不知老大是谁。
那名士兵出得牢房,立刻朝着门口一人抱拳道:“小人参见司空。”
这人正是李勣,他小声道:“里面的犯人如何?”
那名士兵立刻将韩艺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李勣。
李勣笑骂道:“小子,不给你一些教训,你还非得上房揭瓦不可。”说着,他又向那士兵道:“记住,没有老夫的吩咐,这门是决不能开,甭管他在里面怎么大喊大叫,你们都不许搭理他,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小人遵命。”
忽然,隐隐听得牢房内传来充满深情的朗诵之声,“啊——司空,你是多么的伟大呀!啊——司空,你是我大唐的英雄啊!啊——司空,你是那么的公正,那么的严于律己,那么的大公无私,从不公报私仇,从不欺负弱小,简直就是文武百官之楷模也,下官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那士兵听得赶紧咬住嘴唇。
“这混小子!”
李勣的脸皮也不是盖的,笑骂一声,拍拍******,走人了
韩艺锒铛入狱的消息原本只是虚传,如今可算是坐实了,因为李勣也没有说下达禁声令,消息很快就军营里面传了出来。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版本不断的进化,到后面还说韩艺受到严刑拷打,要多惨就有多惨。
士族那边更是高兴不已,从李勣的种种行为来看,他明显是站在士族这边的。
而寒门那边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心中是又怒又怕,前面他们都仿佛已经感觉到寒门的曙光来临了,可就这一两日功夫,他们仿佛觉得跌入了十八层地狱,再无翻身的可能。
而事实情况也是如此,士族觉得必须将这一股邪风给压下去,开始全方面压制寒门,朝中对于寒门官员施压,民间士族子弟也纷纷出动,奚落寒门,嘲笑寒门,因为这些士族子弟也憋了一股怨气在心中,这气不都撒在了寒门的头上。
寒门是群龙无首,军心溃散,只能敢怒不敢言,封建社会那严格的等级制在这一两日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候,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在休养多日的毛鑫。
“毛大哥,你总算是出来了,你还好吧?”
“毛鑫,韩小哥他——!”
在此之前,毛鑫是籍籍无名,但经过被打一事之后,名声是腾腾的往上涨,而且就属他反抗的最为激烈,因此他一出现,寒门子弟就都开始向他靠拢。
毛鑫慷慨激昂的说道:“各位,各位,这是士族打压我们寒门一贯的伎俩,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害怕,让我们恐惧,从而迫使我们屈服。韩小哥好不容易让我们站了起来,我们可不能再屈服了啊,我们必须要抗争到底。”
“可是韩小哥已经被抓了,我们拿什么去跟他们斗。”
“就凭借我们是陛下的子民,我要让陛下为我们做主。”
“陛——陛下?”
众人为之一愣,这好像离他们有点远。
毛鑫道:“不错,正是陛下。他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韩小哥,这分明就是他们官官相护,欺上瞒下,意图谋害朝廷忠臣,我们必须要让陛下知道这一切,还韩小哥一个清白,这是我们子民应该做的事情。各位,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在忍让了,如果韩小哥倒下了,我们寒门将再无出头之日,士族一定会变本加厉打压我们的,这唇寒齿亡啊。我已经决定去皇宫告御状,你们谁愿与我同往?”
“毛大哥,小弟愿你与通往。”
“不错!告御状!”
“告御状!”
呼声越发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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