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很晚,熬到两点才更新。说声儿抱歉。但是的确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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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中庭,气氛一时凝住。只能听见淅沥的水声。不懂中文的那些日本女子,包括一脸天真的那对小萝莉都是怔怔的。不知道徐一凡怎么突然出来了,而头山满的脸色为什么又变得那么难看!
头山满画的大饼的确很诱惑,徐一凡也不怀疑其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借力行事,未必不能事倍功半。
可是这些日本人的诱饵,就那么的好吞下去?哪怕自己把持得住,只在一开始借了一下他们的力气。随后需索,就源源不绝。不管自己怎么拒绝,名声都再不会好了。近代历史上面那么多例子,比如说胡帅张作霖,山东的几姓家奴韩复渠。在借力之后,都以为自己能应付裕如,在两边之间走着钢丝。但是在贪婪残暴的日本人不断追逼之下。第一步就站错了,也只有从钢丝上面掉下来,落个身死名裂的例子!
这么多活生生的事实摆在面前,徐一凡压根儿就没考虑和他们虚与委蛇。和这样的人合作,就是从纯功利的方面考虑,也是稳赔不赚的事儿!
再说了,他精神上面,也不是一点儿洁癖都没有。
头山满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徐一凡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脸上容色变化了又变化。最后居然也是一脸平静。他呵呵一笑,也走出风吕木桶,微一示意,几个下女就赶紧过来替他穿上衣服。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liu……徐大人名不虚传啊。这等大事儿,自然要好好考虑,相信我们打交道的日子,还是长远着呢。”
徐一凡静静的打量了他一下,噗哧一笑。头山满要没这点城府,也不是玄洋社的头子之一了。他干脆亲热的拍拍头山满的肩膀:“成,就当大风吹去,咱们今儿没说过这些话儿。走,继续喝酒!”
头山满只是咬着牙齿微笑,着徐一凡真是滑不溜手。满清出来的官僚,这圆滑也是本色。偏偏这人又有识见,又能摆出不同的做派。当真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
拉拢这小子,是对还是错儿?或者,这将是未来一个可怕的敌手?
一时间,头山满站在那儿都有些僵住,而身边,却是徐一凡笑得分外的阳光灿烂。
当各怀心思的两人回到大堂的时候,道场酒案两边,已经开始互相瞪起眼睛来了。没了头山满在座,那些浪人们明显放肆了许多,看他们脚边那些空瓶子就知道了。一个矮壮脸上还有黑毛的浪人,和服褪到了腰以下,头上绑着自己腰带,醉醺醺的拿着武士刀在席中又歌又舞。其余浪人拍手击掌的笑闹。那歌舞的浪人武士刀闪烁,只是在对面席上徐一凡带来的几人面前霍霍舞动。
杜鹃早偏过头去,恶心得什么也吃不下了。章渝仍然神色阴沉,根本不为所动。李云纵身姿跪坐得越发笔直,眼神离凌厉如电也不差什么了。至于楚万里,这小子还是笑吟吟的。摇头晃脑的看着那浪人在那里发颠。丝毫没有当一回事儿的样子。
当徐一凡和头山满笑嘻嘻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头山满脸色一变,铁青着就要呼喝制止。突然眼珠一转,又笑眯眯的朝徐一凡鞠躬示意:“这是鄙国天佑侠团的壮士,都是热血豪情的勇士。酒助武士本色,拔刀而舞,也大有*。徐大人要不要赏鉴一下?”
徐一凡瞧瞧他,头山啊头山,你要是能一直沉住气装大度,说不定我还能佩服你一下。可惜日本人的民族性就是这样,深而长远的布局,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强项,而是热衷于眼前的利益,还不屈不挠的一直追求下去。可怕,但是格局太小。刚才头山满强忍了他的无礼言辞,现在想借着这个似乎不关痛痒的机会,稍微找回点儿面子来?
他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这乌烟瘴气的场面:“头山先生,这个赏鉴一下,倒也是极好。日本风物,我就想见识个够呢。不过一人独舞,似乎有些儿无聊。不如两人对扑,点到为止,博大家一笑如何?”
看着他们两人走过来,那借酒使性的浪人也停了下来。场中诸人,都站了起来朝他们这里看来。只是杜鹃眼泪气得在眼眶里面打转,这个倔强的小女孩子,当真是被这样无礼的场面恶心到了。
头山满哈哈一笑:“这焉得能够,我们是主人,哪有和客人对扑的道理……”
徐一凡坏笑一下,今儿,就彻底绝了你们的指望吧。让你们别再想着拉拢自己,没得恶心人。
他缓步走到章渝身边儿,轻声道:“老章,你今儿可得给我争点儿面子……”说罢就招手扬声:“拿纸笔来!”
两名艺妓恭恭敬敬的双手将纸笔奉上,徐一凡端坐下来,握管在上好的宣纸上就一挥而就。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的做派。
徐一凡心情却是极爽,多少年的梦想今儿可实现了!楚万里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写下的字儿,悄悄也是呲牙一乐,又赶紧憋着。徐一凡畅快的放下笔来,对李云纵和楚万里道:“展开!”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眼神兴奋,一个却是有点儿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顿时将那副宣纸展开。
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儿,在场日本人没有一个不认得的。赫然就是“东亚病夫”四个大字儿!所有日本人全部脸色大变。头山满更是铁青一般的颜色!
徐一凡笑道:“这不过是个彩头,咱们打赢了,这四个字儿敬赠。咱们打输了,这四个字儿我从此刻脑门上走路,这纸我还吃下去。文打官司武斗手,总不能我和头山先生揪在一起。哪位先上?我们这里自然有人领教。”
放着章渝这等内家大高手在,会输才是见鬼!
头山满在这一刻心思却是转了千百道,这个家伙又在日本摆这个狂生态度做什么?绝了他们布局拉拢的心思?铁心准备和玄洋社撇清关系?这将玄洋社已经得罪到了极处。不管输赢,他的作为传回国内不过又给笑话一句狂生,说不定还加倍的对他不提防。这人时时刻刻的做派,都是有深意的么?
头山满脑筋已经是极快,却不知道徐一凡在心中的转折,比他还要深!只是现在,这点心思却不足为外人所道了。
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做很爽!
头山满尤未表态,那个刚才舞刀的浪人已经“呀他!”一声,转动长刀,摆了一个大上段的姿势。虎视眈眈的冲着徐一凡他们这边,明显是个听得懂中国话儿的。
章渝沉着脸一撩袍角,就要下场。却听见头山满用汉语冷冷道:“丢下刀!”
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看也不看一直笑吟吟的徐一凡。试图拉拢徐一凡,是玄洋社近来筹划的对华重要布局之一。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日人佩服的智者身份。造足气氛,用足心思。以为对一个才出茅庐的家伙将无往而不利。结果却在这么年轻人面前阵脚大乱,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弄得心浮气躁。
要是在这儿出了人命,伤了清朝钦差委员的人。对于暗中已经剑拔弩张的中日局面,对他们而言,只能有害无利。他转瞬已经下了决心,不管徐一凡是狂生做派发作也好,还是在反复试探玄洋社底线也好。都只能此间事情此间了,绝不扩大!
只是今后对于徐一凡这个人物,却要加倍的用心思来关注了……这是一个和他们熟悉的满清官场那些颛愚官僚,绝对不同的一个家伙啊……
徐一凡瞧着他,他也瞧着徐一凡。头山满微微一笑,居然很正式的跪坐下来:“较技助兴,也是盛事。今日果然是场高会,什么东亚病夫的,不过是笑话儿而已。黄种民族之间,应该互相提携才是。鄙人就和大人静观这场扑戏,三场决胜。点到为止,不论胜负,大家都是一笑可好?”
徐一凡点头:“好!”
那浪人果然放下了武士刀,勒勒衣带,又是呀他的一声儿,马步一沉。左拳收腰,右臂横胸前划。摆出了一个中段击的姿势。章渝冷冷一笑,再次举步。就听见杜鹃突然一声儿喊:“我来!”
徐一凡这下真是吃了一惊,转头看过去。这些日本人也听出了是女孩子的声音,脸色难看得不用说了。他们居然刚才和一个女子平席吃饭!
杜鹃嘴唇抿得紧紧的,用力收了收腰。纤细得简直没话儿说。朝徐一凡用力的点了点头。李云纵也沉声道:“还是我先来罢。”
杜鹃倔强的不肯让:“我能打趴下他!”看着徐一凡的眼神儿,都带了三分乞求的神色。徐一凡心下一软,终于微微点头:“杜鹃,你上吧。当心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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