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中国这二十年来对于北方领土,对于俄罗斯人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这种强硬的态度不仅仅表现在对于俄罗斯人上,更表现在对于新疆和外蒙古的控制上,他们对于这些地方形成了以往所不能的影响力程度,这种影响程度俄罗斯原本不在意,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朱格列夫说道,“加强对边疆的控制,意味着他们可以形成多种有效的力量来对付我们了这完全是针对俄罗斯帝国的!”
“中国人也算准了时机,”武官无奈的说道,“我们正在和奥斯曼土耳其发动战争,无力东顾。●⌒,.”
“他们还拉上了我们在中欧南欧的敌人,好吧,”朱格列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助,“现在只能是希望两个总督府对他们形成有效的打击,只要能取得一次比较大的胜利,中国人才有可能找到我们坐下来谈。”
侍从来禀告,“日本国大使来了,说要求见大人。”
“日本国?”朱格列夫微微皱眉,“他来做什么?”
“日本国似乎很讨厌中国,”武官说道,“难道想帮忙?”
“日本国自不量力,海军没怎么发展,就敢和中国人作对,这已经成为各国的笑话了。”
“但是他们也很刻苦,大人,去年一年就花了几百万的银子来购买军舰。”
“好吧,既然他来了,我们不能没有礼貌,说不定还有惊喜。”朱格列夫站了起来,“请大使先生进来。”
身材矮小的日本国大使进了房间,朱格列夫站了起来,握手之后请日本大使坐下,仆役捧了茶和咖啡上来,“大使先生,要喝什么。茶吗?东方人都喜欢茶。”
“不,谢谢您,我需要咖啡。”日本国大使神色严肃不苟言笑,“日本整个国家都积极向西方学习。摒除一切东方人的陋习和规矩。”所以我要咖啡。
“非常棒的举措,”朱格列夫言不由衷的夸奖了一句,给自己的咖啡加了糖,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日本大使就主动的开口了:“对于贵国在北边遭受清国的无礼无道义入侵。我们大日本国表示十分的同情,我接到了国内的指示,愿意和俄罗斯人共进退,在远东一起抵御清国的霸权扩张。”
朱格列夫表示感谢,但是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我没有礼貌,大使先生,我明白你的共进退不仅仅是口头抗议,但是,恕我直言。贵国在亚洲大陆上并没有兵力投射,贵国是准备和俄罗斯一起抵御清国呢?我虽然是外交人员,但是我也是很在乎国家的实际利益的,我相信贵国也是这样,不会像某些古老腐朽的国家一样,只会做表面的功夫。我们需要实际的举动。”
日本大使站了起来,身子往前倾,在朱格列夫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朱格列夫的眼睛瞪大了,握住咖啡杯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同治十三年四月二十八日。浩罕国主带领着各部团练,翻过墨克岭,到了浩罕国土境内,饱受俄罗斯人欺压的各部首领纷纷景从。浩罕国主身边带着一位理藩院和总督衙门的文书毫无品级,但是各部尊敬似若天神,因为只要通过他的审核,就可以领取到中国人的册封文书和威力惊人的武器装备,当然这些也不是白送的,起码要一起出面去攻打俄罗斯。以表示一条路走到底之心,有人颇为怀疑,日后中国人若是放弃了浩罕,那该如何?
文书不屑一顾,“总督大人就在国边境上,若是不信,就去问他老人家罢了。我们不仅带了兵来,更是带了钱来,要做生意的。”
这样一说,大家再无疑虑,纷纷从之,就算日后中国人走了,如今这俄罗斯压榨的气,好歹也要出一出,寻求什么民族自立的人如今清楚的明白,还不如以前浩罕国存在呢,这样几番合力,又有诸部强大的武力震慑,几日之间,轻轻松松就围住了浩罕西部重镇安集延,此地之前发生过暴动被俄罗斯骑兵血腥镇压,但是人心苦恨俄罗斯人,当天夜里就偷偷打开城门,引浩罕国主入城,他下令将所有俄罗斯士兵一律处死,以表示和俄罗斯的决绝之心,浩罕国主的金字招牌想当有效,再几日,连续收复那木干,马尔嘎朗两座河水边的重镇,和安集延形成掎角之势,逼近浩罕都城,这时候击退了土尔扈特部回来的思科别列夫才刚刚到浩罕都城,修整几日之后,大军出马准备和浩罕国主等联军决一死战,却没想到大军龟缩安集延等三城不出,而骑兵远遁,四处煽风点火,又打通了去布哈拉汗国之道路,相互呼应,这时候土尔扈特部又出现在夷播海之北,土耳其斯坦总督派了好几次骑兵出击,都未曾正面遇到过土尔扈特部之人,后来才知有白莲教作为向导熟悉本地水土,土尔扈特部又战斗力颇为惊人,他们每到一处,都让人防不胜防,而地方土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土尔扈特部大开方便之门,他们带了最好的货物和武器,而俄罗斯自顾不暇,当然要先照拂同为长生天的子孙们了。
大喇嘛北上虽然未有什么实际性的战斗,但是所到之处,诸部的胆子都大了许多,尽数驱逐俄罗斯派驻的官员,人人只听承化寺喇嘛的佛旨。这里差不多就形成了权利的真空,日后可想而见,中国人的官员派驻过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
浩罕国的行事和俄罗斯国内的预测十分接近,所谓的练军在遭受了几次失败之后,就龟缩在安集延三城,不再往西寻求领土需求,只是和其余两个汗国联合了起来,布哈拉汗国等对着俄罗斯人阳奉阴违,只是还不敢公开反抗而已,这个结果让朱格列夫十分郁闷,但是,另外的好消息,让他喜出望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