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乃沙场猛将,出刀便要杀人,如今对上这所谓的纨绔吏门子弟,不说心中不屑吧,但还真不屑去用屠龙刀,不然的话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更何况这些纨绔子弟莫说是徒手了,就算真动了兵刃也未必就能伤到刘澜分毫,有点小学生高中生打架,只是关键部位上的几记重击,便将他们打倒在地,灰溜溜的跑了。·..
事态不能说有多严重,但惊动大和尚是难免的,但这清净之地却又从来不清净,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些个大和尚也不敢真的上来说些什么,蔡瑁上前表示谢意,刘澜到没觉得有何不妥,不过这小子却有点担忧起来,有些后怕的几乎献媚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德然兄可务必不能让家姐知道,不然可就要出大篓子了。
刘澜玩笑道:“放心吧我不说就是了,再说就算芍芬知道了,你最多不过是挨上几句轻骂,怎么也是她亲弟弟,还能打你板子不成。”
两人闲谈几句,蔡瑁为了表达感谢,特意邀请刘澜到凤来楼喝酒,找到了关羽一齐离开,毕竟都是出门在外,所谓的酒席也不会真就有多隆重,但心意却是真到了,席间刘澜才知道蔡芍芬之弟的姓名,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演义里的蔡瑁啊,后来被周瑜反施反间计诱使曹操一刀咔嚓了的那个水军都督,这人如果真是演义里的蔡瑁,那他的姐姐不就是刘表的老婆蔡夫人么,难不成‘轻熟女’蔡芍芬就是蔡夫人?
也就是这时间,凤来楼进来了一位女子。未见人先闻香,也不知用了什么花粉。很是撩人,待抬头看去时。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到,却是蔡瑁之姐蔡芍芬。
蔡芍芬也同时发现了他们几人,怔了下,然后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只不过那眼神却并没有在刘澜身上过多停留,一直盯着坐在蔡瑁身边的小姑娘,小丫头被盯的有些害羞但越是这样蔡芍芬却越欢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呦呦,看来小弟的终身大事算是有着落了。成家立业,看来这一趟雒阳,果真不虚此行啊。”丰腴的蔡芍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独独坐在了刘澜旁边,勾魂夺魄啊。
不过这般香艳还没有饱尽眼福,麻烦上门了,雒阳尹的快班衙役和一大群郡国兵们包围了凤来楼,许是顾忌到凤来楼背后的势力,只是进来了一名小吏和四名衙役,跑是跑不掉了。也不能跑啊,他这个卢龙令跑了算什么事?那麻烦指会更大,可这雒阳刘澜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谁帮忙,那老者。身份地位绝对不一般,可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寻求帮助,好在刘澜在这雒阳还有一位熟人。那就是孟益了。
和蔡瑁一起被衙役带走,为官后进县衙的次数不计其数。可成为犯人还是头一遭,但刘澜却并没有显得太过焦急。甚至也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更何况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个蔡瑁呢,当然临走前他还不望叮嘱关羽去太尉府找孟益让他出面,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蔡芍芬出面那可是能直接能请动长史,分量可比一个孟益重多了。
但刘澜并不知晓,可就算知晓了,碍于面子刘澜也不会真让蔡芍芬出面求情,更何况这事蔡芍芬还真不好动用太尉府的关系,就算其中有他的弟弟也一样,原因嘛自然是她从小蛮那里听到的一些风声都对姑丈张温不利,这时节他自然不会鲁莽,径直去找小蛮,在这京城能救出弟弟和刘澜的也只有小蛮了。
蔡芍芬慌慌张张找到了小蛮,见其慌张,小蛮匆忙问明原因,其实蔡芍芬知道的也不多,还好当事人的驿丞之女在,他将来龙去脉说了遍,待问明了原由,小蛮确认,道:“你确定被打的只是仁恕掾与一些吏门子弟?”
女子点点头,道:“领头的是仁恕掾幼子,但里边有没有官员子弟还不清楚。”
小蛮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考虑的是这里边有没有大将军何进之侄何启的影子,如果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他的话,那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虽然刘澜没有表明身份,但蔡瑁却有表明,但依然被抓入雒阳狱,这里面要没有文章他是不会信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蔡瑁哥哥和德然兄被抓入雒阳狱小妹都不能袖手旁观,虽然不知能不能救出人来,但小妹一定倾尽全力,设法施救。”
“妹子,听你的口气难不成这事真很难办不成?不就是从雒阳狱带两个人出来嘛,对妹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蔡芍芬急了。
“我的蔡姐姐,现在关键不是从雒阳狱救人这么简单,而是德然兄他得罪过大将军与雒阳尹的侄子何启,如果有他从中作梗,莫说是小妹我了,就算是太尉回京,也难从雒阳狱捞人出来。
蔡芍芬大吃一惊,若没有何启,这事却是举手之劳,可若是何启执意刁难,难不成自家兄弟和德然真要在雒阳狱里吃苦了?蔡芍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小蛮打断,道:“姐姐,现在这不都是猜测吗,我现在就亲走一遭,不管事成与否,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小蛮说的亲走一遭其实并不是自己走一趟,而是又派了那位两鬓斑白的中年,至于去找谁说项,这都是私密事,蔡芍芬并不能知晓。
中年离开,首先他听从小姐的吩咐先到了雒阳狱,东汉初年时光武帝刘秀曾大量裁减机构,尤其是京师雒阳监狱多被撤销,仅保留廷尉狱与洛阳狱。而洛阳狱则设在洛阳令官署之内。
而洛阳令才是洛阳狱的真正主管官员,尤其是雒阳豪贵云集,号为难理,又是天子驻跸之地,治安问题尤为重要,以致朝廷在评价洛阳令政绩时,往往将刑狱置于首位。
但这雒阳令说白了就像是后世首都的一个区长,其上的长官乃是河南尹,在一般的情况下一些普通案件由各县自行处理,但是遇到疑难案件时,需要上报郡太守,也就是河南尹来解决,时人称之为“谳狱”。
而在河南尹的属官中有“案狱仁恕三人”,又称“仁恕掾”,负责审理河南郡即京畿境内的重案疑案,并能代表河南尹巡视所辖诸县。对于危及地方安全的重大案件,郡府则直接立案逮捕人犯并进行审判。
也就是说洛阳狱虽然设在洛阳令的官署,但因河南尹是其直接上司,又有统领全郡政务和刑狱的职责,所以洛阳狱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所以小蛮吩咐的那位中年径直来到了雒阳府衙,拜会了雒阳令,雒阳令见了来者的拜帖,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很客气,对此中年却早已见怪不怪,对着衣衫光鲜的雒阳令略一施礼,然后便一同今日了内室,不过那样子哪有官民之分,倒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兄弟。
“布老哥今日来我这雒阳府衙不知所谓何事啊?”雒阳令说的很客气,更是在进入屋内后连下人小婢都没使唤,亲自端茶奉水,对此那位被称呼为布老哥的中年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这可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令君能否……”
虽然留下了余韵,但雒阳尹多聪明一人立马明白了,嘿嘿笑着,道:“布老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吩咐一声,老弟我一定给您办妥喽!”说着还不望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
“老弟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中年沉吟片刻才缓声说道:“有这么一件事,今日雒阳狱拿回了两人,在白马寺斗殴,一位姓刘名澜,一位姓蔡名瑁,可有这事?”
“有,是仁恕掾亲自来我这下令的。”雒阳尹感到了此事的棘手,但想打马虎眼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老实说道。
“我的意思呢,是希望雒阳令能够通融一二,最好呢直接把这两人捞出来,如何?”
“成,您都亲自为这事上门了,再加上老夫的面子我想那仁恕掾也不会分不清轻重。”雒阳令说着,便起了身,也许是急着让中年落下这份人情,那叫个雷厉风行,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布老哥暂且等候,我这就去提人。”心中却想着这个仁恕掾是怎么回事,不打听身份背景就抓人,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嘛,若是河南尹从前线回来,估摸着这仁恕掾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得提醒他一下,这事最好能够大事化小。
中年在雒阳府衙等候消息的时候,凤来楼的小蛮和蔡芍芬也在焦急等待,小蛮看着恍然失神的蔡姐姐,安慰,道:“蔡姐姐放心吧,他俩人不会有事的。”说着命下人捧了些果子点心来,道:“蔡姐姐放心吧,虽然只是去找雒阳令说项,可这事找别人还未必能成,这雒阳令本也是吏门出身,和仁恕掾交情匪浅,如果人真是仁恕掾抓进去的,那雒阳令出面一定有办法再放出来。”
蔡芍芬不置可否,她不是不信妹子的说词而是担心那何启会不会从中刁难。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手上还拿着一个被剥开皮的石榴,抬头看时,不是小蛮又是何人,只听她说道:“姐姐不必焦急,耐心等候就是,喏,这可是从长安离宫(华清池)运来的石榴,好吃的紧,姐姐不妨边吃边等,一来消消火气,二来嘛,解解暑意?”
小蛮似笑非笑的看着蔡芍芬,蔡芍芬就算是心下再着急,也只能接过石榴,只不过饱满的果实虽被她一颗颗剥了出来,却又被两根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挤碎了。
糟蹋了上好的果实。
可这不正是蔡芍芬此刻的心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