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谷谢奴一双儿女在刘行手上,杨沂中带着一万五千人马一杀到城下。.∈↗,他投鼠忌器、不但不以优势兵力出击,反而就让忻州城内各部金兵按兵不动、死守城池。
这样一来,一个又让刘行开心的局面出现后,不等老帅宗泽进城。刘行当即让宗元帅带着他那五万兵马,对着金兵刚刚建成、还没来得及增调人手驻扎的八十座营垒展开了猛攻。
杨沂中抵在忻州城下袭扰连连,让城中的金兵寝食难安、却又没有任何人敢抗谢奴的命出城接战。
忻州城东面,骁勇善战的宗泽老帅接到“兵马大元帅”的指令后,带着五万精锐之师两个时辰内击碎金兵十二座营垒后,又得到了从五台城带着两万转运兵出城、刘行刚刚任命的枢密院转运司都转运使王命德带兵送到的补给后,老帅又是一鼓作气、在两天之内扫掉了金兵全部八十座新营垒。
当太原城里的银术可得知新成营垒尽数被宗泽摧毁的消息后,气得他暴跳如雷、却又苦无对策。
因为在宗泽横扫八十营的同时,刘行也向另外一路人马更多的张所发出了指令。
张所分派王彦等七将,各率两万兵马在宗泽扫除壁垒的同时,先是夺取了榆次城。随即绕开永利监的黑旗军,在太原府南部一日内连续攻占了太古、祁县、清源、交城和文水五个县城后,竟跟在黑旗军后面朝着太原城方向压了上去。
只是一千人出击的黑旗军,已经让银术可头疼不已。如今又有了张所谴出七路兵马列阵到永利监南部了。这让银术可意识到确保北面退路的重要性。
然而。就在他意识到通往忻州退路一旦出问题。他将深陷宋军重围之时。张所带着三兵马进入了五台城,刘行亲自护卫在新帝赵榛身边迎到了南门外。
一见到新帝,一身征尘的张所匆忙从战马上翻身而下、趋步来到近前,倒地便是三呼万岁。
赵榛见状,现实侧头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刘行。得到刘行微微点头赞许后,赵榛疾步上前,将张所从地上扶了起来。
“张太保是我大宋朝的忠臣良将,独募河北二十万敢战士才使河北不致全落金狗之手。您的功劳堪比光武之耿弇父子。朕理应代大宋子民向您跪拜才能报您挽河北于危难的义举呀!”赵榛说话间,竟然真的要对着张所行跪拜之礼。
他这举动,张所没有预料到、刘行更料到这小人皇帝居然敢在自己允许后,当着自己的面来玩这么一套收买人心的招数。
知其用意,不等赵榛的双膝跪到地上。刘行急行上前、猛地用一只手拉住赵榛蟒带,将他硬生生拉住、急停在了半空中。
拖住赵榛后,刘行马上开口道:“张太保是忠臣良将,如今天下皆知。若是陛下您对他行了跪拜大礼,岂不是让张太保就此留下一个污名吗?”
张所闻言,也是大惊中躬身颔首道:“刘太傅所言极是。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老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社稷危时也只是尽了一臣子该尽之责。我能招起敢战士。也全是河北百姓不愿家乡被毁、忍受金狗烧杀。忠我大宋、愿助老臣守河北才使我有了微末之功。若陛下对老臣行大礼,真如刘太傅所言、怕是朝野之中从此再无老臣立身之处了呀!”
一个皇帝想要收买人心,一个神奇的少年拆穿皇帝的用心后更是道破一旦皇帝拜大臣,那个大臣将陷入四面是敌境地的深层结果。
在一路上,张所几次与张宪的通信中已经知道刘行多次说过信王狡诈、不足以信,故而只能让其先承帝位、诏令天下。待日后迎回二圣、再立他人为帝的事。
能混到河东招抚使位置上,张所虽是曾经精忠刚烈、却在几次磨难后也已明白了许多事、尤其是明白了不能与真有能力、才干的人一味强争许多。
所以此刻他的心理虽然有些不甘心让一个二十岁才出头的娃娃做了顶头上司、还挟了天子来令诸侯,却也为了光复中原的大计只能选择站到了刘行一边。
赵榛一见他的诡计被刘行识破、而且张所看上去是畏惧天下人言不敢接受他的跪拜,实际上更像是选择站到了刘行一边后。一阵阵绝望、一阵阵惊惧从心底里生起,竟让他在刘行拎着后腰的时候打了个冷颤。
感觉到赵榛打了个冷颤,刘行心底一阵暗笑:你这个小东西,想跟小爷玩这一套、还太嫩了点。知道怕了吧?
这还不够,以后让你惧怕小爷的事情还会更多。你要是乖乖地别再跟小爷这儿小小心思,小爷就让你少些担惊受怕。要是再图谋不轨,哼哼、小爷可不在乎让你侄子当下一个新皇帝……
心中如此想着,刘行面上去不露半分对赵榛的不满。
拉着他、将他扶正,“送”到了一旁的通传使兼禁军统领雷震手上。
接着一回头再看向张所时,马上正色道:“张太保刚至五台,按理说该让您先行休整一番。但军情紧急,希望张太保可以马上带着您的三万兵马、与令郎所率兄弟一起速去夺取赤塘、石岭二关,切断银术可北逃之路。待张太保与我等携手将那银术可困杀在太原城后,我再与陛下一起为您和宗泽老元帅一起接风洗尘,不知您可愿意否?”
切断银术可的退路意味着什么,其实在从盂县来五台的路上,张所从刘行先谴杨沂中压制忻州城中敌、再调宗泽扫连营,随之让其派出七路人马荡清太原南部五个县城金兵残部这系列举动上实际上一猜出了刘行最后会采取什么策略。
银术可是粘罕从前麾下第一骁将,刘行已经杀死了突合速那个一度被女真人称为“小银术可”的新锐。如今要面对上正主了,只要将银术可灭杀在太原城。那么从此金兵之前西路军第一干将将不复存在、对金兵心理上的打击更是不言而喻……
从战略想到打击金兵士气这个层次后,张所马上垂首道:“一切愿听大元帅差遣,所愿与犬子一起夺下两关、并确保不让银术可从二关之地北逃。”
“好,张太保果然大义、大勇。”轻赞一句,刘行马上变成了命令的口吻,转身道:“张宪何在?”
“末将在!”
张宪应声上前,刘行回身对他正色道:“命你点齐两千红巾军兄弟,勾调巡防营三千兵马,再以五千转运兵听你勾调做辅战之兵。立即与你父联兵西军、务必在天黑之前夺取赤塘、石岭二关。”
“末将得令。”
张宪接令后,先是看了看他父亲、随即快速转身奔向五台城去点将、提兵。
刘行也不再多说什么,侧头冷冷地看了被雷震和两个女侍卫夹在中间的赵榛一眼:“陛下,昔日关羽温酒斩华雄,今日我等联手诛敌酋。还请您先行回行宫、命女侍卫们做好酒菜。待我等杀了那个银术可后,再到行宫喝您的接风、庆功酒。”
“好、好、好,朕马上、马上回宫去为刘太傅、张太保和宗元帅备酒。”仍然在惊恐之中赵榛,根本没敢多想、立即应声后转身轻唤身边女侍卫,快速返身走向五台城。
皇上走了,张所立即摒弃周围部下。
见他如此,刘行知道他想单独和自己对话,也马上挥了挥手,只让梁兴一人留下、其他人全部后退百步。
待双方属下走开后,张所这才拱手对刘行道:“大元帅,既然您对宪儿说这信王是小人,为何您还要扶他为帝、而非立太子为新君呢?”
“我只想有个皇帝能够号令天下,又不能是康王那种更加工于心计之辈。”
见他发问,刘行也不含糊,露出浅浅地、自信地微笑后说道:“康王之心,绝不可能真想要去迎回二帝。若我等归其麾下,日后定然难以坚持北伐、直至直捣黄龙。信王虽是小人之心,却极重亲情。毕竟他的母亲是被金人欺凌后自尽的,他对金狗的仇恨要比康王甚上万分。他绝对不会阻止、只会不断催促我等继续伐金,以期早日救回他的父兄。”
言至此处,刘行稍一停顿后,随即又道:“小太子虽也重亲情,但毕竟年纪太幼。我现在扶了信王,康王、韩世忠、刘光世之辈已经再骂我是今之孟德了。如果我真是立了太子为新君,怕是您和宗老元帅也会认为我真是想要篡夺皇权、效法曹操,那岂不是自毁干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好不容易重振的天下人心再度快速崩散吗?”
“可信王若真如你所讲是个小人,那日后他若暗联康王,我等岂不是还不能全心伐金、处处受制于皇帝吗?”张所只是看着刘行没有表露出多少心迹,但却问出了一个刘行也担心的问题来。
但一切早已在这几天内想好,刘行听到他的问话后,先是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梁兴。
接着,对张所说道:“信王行宫是种七娘子的女猎手组成的女侍近卫营,连他的厨师都是我天策卫选派的。想要跟康王暗中勾连,哼哼,张太保您也太小看了忠义社做基础、从各军优中选优、选调出来的天策卫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