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看到最近的产妇死亡事件就想起了老舍的《抱孙》,推荐大家看看
加强主教的保卫工作的第一步,罗怡从加强主教自身的武力开始做起。
之前,主教就强烈地要求大魔王给他定制武器,以防哪天被恍然大悟的骑士一锤破头,罗怡那时候思考再三她既要保证主教的安全,也不能让消防队的美貌招牌破相……破肚也不行!
然后,她想到了21世纪武警用的防暴叉。
这东西好,既算长武器,能弥补主教和骑士的身高差,以长破短,克制骑士的锤子,又不会对骑士造成破相或者是破肚效果。
主意一定,她就画了设计图,在铁厂里制作了一把精钢防暴叉。
专门定做的防暴叉做好后,她拿在手里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嘿,头上双髻,手中钢叉,就差屁股上来条尾巴了……
这东西显然不适合让主教整天拿着,似乎也只能让他在下乡劳动的时候客串一把农具草叉了。
真失败,不能整天随身携带的防卫武器,主教肯定不会接受。而让他整天拿着一把草叉乱晃……罗怡想象了那个画面就觉得不能忍受!
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保卫主教的工作非常急迫,罗怡事急生智,从当年看的玄幻小说中得到了启发那些主角往往对华丽的武器不屑一顾,看中的都是破铜烂铁!
于是罗怡反其道而行之,极尽所能地把这把防暴叉装饰了起来。
防暴叉的头部,被改造成了图尔内斯特城的保护圣徒,圣奥布里的形象,白色的无头尸体这具无头尸体高高举起的双手,正好隐藏了防暴叉的双齿。工匠做得非常巧妙,远远望去,这防暴叉就像在手杖上有一只展翅欲飞
的海鸥。
而防暴叉的柄,罗怡也做了细致的装饰,在精钢外面贴银镶金,还让工匠在金银薄片上又雕刻了各种各样奇花异草、飞禽走兽的装饰图案。金银的薄片之上,又用红石榴石和其他色彩鲜艳的宝石镶嵌,做成鸟兽的眼睛和花草
的镶边。
等这把防暴叉送到主教手里的时候,已经华丽得像一棵圣诞树了。
好在它与主教那一身金银刺绣的法衣法冠倒是非常相配,就像它设计出来就是做主教牧杖而不是作为防身武器一般。
而且主教暂时也不能再微服去旷野了,罗怡与其他人一致认为,在明知道有人要害他的时候,还离开有许多警卫的城市去旷野是不明智的做法。
城市,好歹是主教直接管辖的地方,他手下的兵士,有权盘问每个进入城市的人来自哪里,准备做什么,可以登记每个在城里过夜的人口,可以抓捕每个闹事和违反主教法令的人。
而城市周围广阔的乡村却可以说是处在混乱的战国状态光是图尔内斯特教区就存在两家伯爵和二十家男爵,还有许多独立的骑士领地,这些领主在自己的领地颁布和实行各自的法律,经常彼此攻杀,至于教会,恩,他们
经常主动代替教会收取十一税,然后慷慨地把这些税收装进自己的腰包。
罗怡也曾想过在乡村设立联防制度,登记人口,训练民兵,在每个村庄和路口设哨兵,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这一套在解放区是行之有效的。
但是,她仔细想了一下就发现这根本不可行。
理论上,主教是图尔内斯特教区的领主,他有权管辖属下的贵族们,但是实际上,那些贵族们都是些连国王的话都是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立马扯旗造反的主儿。而且他们自己就经常干些拦路打劫欺凌妇女的勾当,搞民兵联
防,这不正好和这些贵族对着干么?他们能够允许自己属下的领民们反过来限制自己吗?
再说,就是贵族们看在教会和叮叮当当的东西的面子上,同意了搞民兵联防,而他们自己也懒到不出来打劫,窝在家里当宅男,那路上还有那么多外来人呢!
图尔内斯特教区的经济不是封闭的自然经济,它的收入很大程度上仰赖外国的商人以及本国四方来的朝圣者、商贩,农民工。
和一直享受和平的中原大地不同,在纽斯特里亚的土地上,成群结队武装人员呼啸而过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风景地方贵族、高级教士甚至富裕商人,个个都养了一群全副武装的打手,不带着他们就不敢出远门叫那些
联防队如何分辨哪个是刺客,哪个是强盗,哪个是偶尔兼职强盗的香客?
“喵喵的,等我有了权,先把这些无法无天的贵族和强盗骑士都推平了。”大魔王愤愤地想,“这也配叫国家!简直就是阿拉伯部落地区嘛!”
可惜现在她还没权。
所以她只好给主教又制作了一件内甲让他贴身穿着。
“每天都要穿,睡觉也要穿!”魔王吼道。
“太重了!穿了这我什么都干不了!”
“还没有日本女人穿的十二单重你也好意思叫!”
然后她转身,用两只手指头堵着耳朵缓步走开,表示自己不接受主教的任何后续意见。
现在,主教算是意外地摆脱了他过去痛恨的下乡活动,但是他现在居然更加痛恨起不能下乡了。
啊,他要做的事情是那么多!
他还没来得及给芒村的小礼拜堂施加祝福,而那是瓦拉特女男爵期盼已久的。
他还没来得及去做计划的实验性布道,这是他发现了魔鬼本质后精心预备的布道。
他还没来得及去探望蓝村的村民,去年他到那里做布道和祝福的时候,曾经答应过他们今年还要再去……他们真不知道会如何失望呢!
他还没来得及……
他不得不在城里度过收获节了。
以前这个节日他总是在乡间度过的,他带头割取第一颗谷穗而人们都把这作为好运的象征而欢呼现在他只能坐在教堂里等人家把谷穗送来了。
但是在找到幕后黑手之前,他只能被困在城里。
对主教的谨慎周密的防卫持续了很久,然而并没有发生第二次刺杀事件,人们也就渐渐松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