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发展,打通滨绥铁路这个未來东西运输的大动脉,就必须攻占宁安、牡丹江、穆棱,否则原材料以及产品的之间运输,将只能使用公路或是松花江水运,而在战时汽油肯定供应紧张的情况之下,放着运力大、自身完全可以满足动力原料的火车不用,杨震那里肯干。
这也是为何杨震最先决定的是先终止西线作战,而东线的杜开山和王效明两个纵队,还需要继续作战一段时间,所以杨震决定在最后阶段之中,东西两线采取东功西守,同时在中路稳定扩展的作战方案,将下一步作战计划重点以及主要有生力量放在中间以及东面。
好在ri军也真给面子,虚张声势也好,垂死挣扎也好,在白天又发动了一天的攻击之后,当天色逐渐暗下來,盘旋在脑袋上的飞机撤走后,以最快的速度抛弃了所有无法携带的辎重,全线撤退。
杨震虽然已经决定点到为止,但为了防止ri军看出自己真实的目的,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按照原计划,以一旅与duli三旅分别从东西两面,集中装甲旅和骑兵旅,各自配属一个步兵团,南下对ri军断后部队进行了追击行动,戏要做足,所以有些事情该做的也要做。
只是让杨震沒有想到的是,一门心思撤退的ri军压根就沒有战意,除了留下小股部队阻击之外,其余的各部竟然对追击的杨震所部沒有一点的感觉,只顾埋头撤退,在天亮之前一口气撤到拉林河南岸后,才停下脚步炸断了拉林河大桥,就地构筑工事准备抵抗。
ri军不管不顾的一口气退过拉林河,杨震自然不会沒有一点眼色的继续追击下去,在追击部队抵达拉林河北岸后,杨震下达了停止追击就地驻防的命令,接到杨震的命令,王光宇在拉林河北岸收住了脚步,与ri军隔河对峙。
至此杨震指挥两个纵队共计八个旅外加装甲旅、骑兵旅各一个以及,军区直属侦察旅的兵力,与ri军三个师团激战半个月,全歼ri军第五十一师团、duli第四守备队,重创ri军第一、第九两个师团。
虽然让第一师团第一、三两个联队大部给溜掉了,五十一师团长上野勘一郎带着的师团部也逃掉了,但这一仗却解放了西至大兴安岭、嫩江东岸,南至前郭尔罗斯后旗、双城在内的整个伪满滨江省以及龙江省,以及除了漠河、鸥浦之外的黑河省,为今后打下了一个良好的战略原料供应基地。
当然整个战事,并未因为西线的战斗结束而偃旗息鼓,在整个西线战役结束三天后,王效明激战击溃ri军二十九师团一个联队抵抗,攻占在佳木斯丢失后,ri军在东北满地区的重镇牡丹江,并以一部兵力直插绥阳、穆棱ri军第十二师团侧翼。
在王效明攻占了牡丹江后,为了支援东线正在逐次攻取ri军在东北满地区修建的几个大型要塞群的杜开山作战,马其昌立即组织哈尔滨地区的铁路工人,将ri军为了抢修滨绥铁路而储备在哈尔滨的物资抓紧时间东运。
经过五天的奋战,勉强的修通了之前因为一路军的袭扰而一直未能修复的滨绥铁路,将缴获的列车炮开到了穆棱一线,在协同作战的军区直属侦察旅的引导之下,动用车载的shè程高达五十公里的二百四十毫米加农炮,配合已经拿下观月台、绥芬河要塞群,正在进攻ri军鹿鸣台要塞群的三纵,对ri军东宁要塞群,以及鹿鸣台要塞群进行远程火力打击。
ri军在绥芬河地区,修建鹿鸣台、绥芬河以及观月台等几大要塞群和所谓的国境阵地的确极为坚固,但却无法抗拒直shè的二百四十毫米炮弹的打击,一发三十公里以内发shè的二百四十毫米加农炮弹,直接可以洞穿ri军修建的防护xing能最佳的工事。
而马其昌在动用二百四十毫米列车炮的同时,又想法设法将在哈尔滨缴获的四门二百四十毫米重加农炮和一门二百四十毫米重榴弹炮运到了穆棱前线,马其昌将这些重炮编组,组成了远近交替的重炮群。
在这些重炮群的轰击之下,守备东宁要塞群、绥芬河要塞群,以及鹿鸣台要塞群的ri军十二师团吃了大亏,他们修建的那些火力点只朝前,后面的防护力远不如正面的永备工事群,被他们自己制造的重炮群一个接一个炸毁。
除了绥芬河要塞群的天长山核心工事,是采取庙岭要塞方式,使用空气燃料炸弹配合吨级航空炸弹摧毁之外,其余的鹿鸣台要塞群的东望山、龙头山阵地,绥芬河要塞群的地久山、大ri山、靖国山阵地就是被这些重炮在其侧后方陆续击毁的。
如果说在绥芬河、观月台、鹿鸣台要塞群,与杜开山交手的还是以ri军国境守备队、所谓的国境宪兵为主的话,当三纵打到了东宁、绥阳境内后,与他们交手的就是ri军十二师团主力了。
在与十二师团主力作战之中,尽管有着重炮群的掩护,但杜开山的战斗打的还是异常艰辛,而且作为ri军进攻苏联的最重要的一环,整个穆棱东部、绥阳、东宁地区几乎到处都是ri军修建的秘密工事群,三大要塞群,只不过是规模最大的三处而已。
在到处都是ri军工事群的情况之下,与ri军十二师团这个老牌师团作战,杜开山要是能打的轻松起來也就怪了,尤其是在绥阳和东宁境内的战斗,面对着ri军修建的大大小小,几乎数不胜数的工事群,打的更为艰苦。
三岔口、大肚川、庙沟口、佛爷沟、白刀子山、柞木台子,这些ri军囤积了重兵的交通要道以及战略据点,几乎都是杜开山一个个的硬啃才啃下來,虽然解救了大批的劳工,但三纵自身的伤亡也不轻。
虽然在西线战事结束后,航空兵全部转场至已经修复的穆棱八面通机场,以就近对杜开山进行空中支援,以及有着对于抗联來说超级重炮的火力掩护,但在东宁、绥阳境内的战斗,还是让三纵吃足了苦头。
不过好在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在杨震抽调的在东宁打过游击的原二路军老兵的引导之下,以及一路军的配合之下,外围据点最终还是一个个的被啃了下來,战至九月十一ri,杜开山带领的三纵主力,在王效明带领的二纵队配合之下,最终打到了ri军在整个东满地区最大的要塞群东宁要塞的主阵地。
看着望远镜中这个纵深达到五十公里,南北宽一百一十公里,主要工事占据了足足十一个山头,规模宏大的要塞群,杜开山和他身边的黄玉清,以及专门赶到的王效明、马其昌、李明瑞、夏伯勋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这个规模庞大的东宁要塞群相比,之前陆续攻占的庙岭要塞群、观月台要塞群、鹿鸣台要塞群以及绥芬河要塞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之前仅仅肃清其外围,就让三纵吃足了苦头,现在ri军十二师团已经全部缩进了东宁要塞群,再加上原有配属的国境守备队,这仗该怎么打。
转过头,杜开山对着身边的几个人道:“我说老伙计们你们说这一仗该怎么打吧,现在就单纯的从ri军暴露在地表上的工事,就说明这里恐怕会是我们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死打硬拼肯定是不行,至少我们三纵现在是沒有这个底气。”
“之前虽说有老马的远程重炮和老夏的航空兵配合,但这一路啃下來,我的三纵也崩掉了半口牙,现在我手下的这几个团已经伤亡三分之一,再怎么硬啃下去,我的这个三纵队还沒有成型,就拼光了。”
“如果这个东宁要塞和庙岭要塞或是观月台要塞群相似,哪怕是和绥芬河或是鹿鸣台要塞群那样主要防御工事都集中在正面一样,我倒是好办了,可这个东宁要塞群的规模太大,要是按照打庙岭要塞的办法去攻击,攻击部队在敌军交叉火力打击之下,恐怕连其核心阵地的边都沒有摸到,就被打光了。”
说到这里,杜开山有些烦躁的看了看不远处的ri军要塞群,不禁破口大骂:“这帮小鬼子都他妈的属乌龟的,就会修工事,把整个绥阳、东宁修的赶上蜘蛛网了,然后像一个王八似的,躲在里面不出來,cāo,一帮沒有卵蛋的玩意。”
看着有些急躁的杜开山,三纵队政委黄玉青皱了皱眉头道:“老杜,你别着急,现在趁着老王他们都在,咱们合计一下,现在这个东宁要塞群里面不仅有了ri军两个联队的兵力,而且从审讯ri军俘虏的口中,我们还得知里面还困守了不少的劳工,从眼下的情况來看,死打硬拼肯定不行的。”
黄玉清的话音落下后,边上的王效明也摇了摇头道:“现在关键的问題是对于这个东宁要塞的结构我们一直无法有效的掌握,无论是审讯ri军战俘,还是解救出來的部分劳工,都说的云山雾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现在唯一知道的老马动用那列在鹿鸣台和绥芬河之战中,起了决定xing作用的列车炮对勋山要塞试shè过两发炮弹,现在看也打不穿其主要的火力点,nǎinǎi的二百四十毫米重炮,都不起作用,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够打掉这些工事群。”
说到这里,王效明转过头专门前來指挥对地攻击的航空兵参谋长夏伯勋和李明瑞道:“老夏是不是考虑这次以航空兵为主,或是采取老李在虎头以及霍尔莫津的战法,利用夜间渗透进去,从里面向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