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岑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荀岑先生能够放弃韩馥选择了本初,是乃有识之士,怎么到现在却是糊涂了呢?本初好大喜功,为人听信小人远离贤臣,家中麾下子嗣还互相算计争斗,他袁本初若是不败,那可真的是天理不容了。”曹操那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回荡着。
“荀兄,论感情,你能比得上我和本初的感情吗?他袁绍从一区区校尉做到了如今的河北霸主,是我许攸一直在身边相助,可是到了最后呢?他却是因为区区粮草之事而迁怒于我,不顾及旧情,枉听小人之言,竟然想要杀我,这样的主公有什么好追求的呢?”许攸也是上前对着荀岑言语了起来。
“许攸许子远,汝等背主起义的小人,安敢言语忠义?若不是因为汝,我主袁绍安能战败?区区粮草之事?你也能够说得出口?邺城之中,你许攸仗着主公对你的优待上下其手,专职这数年来,你许攸家产何止十万金?若是我主袁绍这都不处置与你,那和昏主有何区别?曹孟德,他许攸能够在河北贪污腐败,他在你兖州同样也能!吾辈羞于和你同列!”许攸不站出来,荀岑还不好开口,现在许攸自己出来找骂,荀岑自然不会放过。
许攸许子远恼羞成怒了“荀岑,你别不识好歹,丞相,这都是拿荀岑小儿污蔑与我!”许攸抱拳对着他的新主子解释了起来。
“好了,好了!”许攸许子远在邺城贪腐多少他曹操管不着,也不想去管,他今天来使要招降先登营张郃和荀岑的,既然荀岑招降不了那么就招降张郃便是。
曹操看向了那边的张郃“张郃将军,你我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之前我就曾对将军爱慕有嘉,只可惜你我当时互为仇敌,又各有要事这才分散开来,今日,你我再一次的有幸在次相遇,当是缘分,将军不妨再考虑考虑我之前所言!”曹操曾经被张郃追杀,差一点小命都没了,现在夏侯淳还下落不明呢,可是为了能够得到先登营,他曹操不在乎。
“张郃兄!曹丞相一项宽以待人,张郃兄,你一身本事,留在那袁绍处也只能做一军校尉,根本就是屈才,来曹丞相这吧,你我兄弟二人一起为曹丞相打天下,方不辜负张郃兄你的一身本领啊!更何况,张郃兄,你已经没得选择了,先登营已经被我军三面而围,难道说张郃兄你要为那袁绍殉葬?”高览在边上劝说道。
张郃已经有些意动了,毕竟曹操也是一个明主啊,现在的曹操刚刚打赢了官渡之战,麾下兵马八万之多,这些可都是能够野战的精锐老兵,若是曹操回去再扩军十万不在话下啊。
曹操两番三次的招降他张郃,张郃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更何况曹操说他已经不计前嫌,更是打消了张郃心中的顾虑,之前张郃可是差一点要了曹操老命啊。
眼看着这剧情都朝着曹操所想要的那样进行着。
那边响起来了一个曹操最不喜欢听的人的声音。
“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只见一个人越众而出,大声的呼喊着。
曹操定睛一看,来人是他最为讨厌也是他曹操有机会必杀之人“黄漪小儿?”
若是曹操招降了张郃,不但荀岑要倒霉,他黄漪也是逃不掉,到时候别说钱了,小命都没了,事关小明的事情,黄漪自然要全力以赴了“曹操老贼,你又开始弄虚作假欺骗愚人了,张郃将军,荀岑大人,你们可不要被这曹操老贼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别人不知道这曹操老贼,我还能够不知道?”黄漪越众而出指着曹操的鼻子就是一顿谩骂。
“黄漪将军?”张郃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责问的看向两边,他不是让人看着黄漪不让他出营的嘛?就是为了不让曹操看见。
却不知道黄漪却是靠着金钱开路这才到了营外。
“黄漪小儿,不和你家腌扎主公在青州,如何会出现在此?”
“你曹操老贼能够来得,我为何不能够来?”黄漪丝毫不惧争锋相对啊,也难怪,要是现在再不争那就晚了。
黄漪真本事没有,但是这偷奸耍滑,油腔滑调却是擅长,曹操若是和他对骂,那完全就是自取其辱啊。
黄漪冲到了张郃和荀岑的面前对着两人言语了起来“张郃将军,荀岑大人,本将为淮南前将军袁耀麾下,本不该插手这曹操老贼和你们河北军之间的事情,但是见到这曹操老贼我就心中难忍啊,更何况荀岑大人和张郃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才不顾危险提醒将军和大人!若是将军和大人降服了那曹操,那么二位的性命危已!”
“黄漪小儿,你少在哪里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听便知!”黄漪冷笑的说道。
“张郃兄,这么一个小人,你如何能够听信他所言?”那边的高览对着张郃喊了起来。
“黄漪将军若是小人,你们又是什么,黄漪将军在旧主公路公兵败病重都是不离不弃,而你们呢?主公一时疏忽让这曹操老贼打了一个败仗,你们就背叛主公投降曹操?还真的是君子啊。”荀岑是最为反对投降曹操的人,所以丝毫不介意恶心曹操一下。
“黄漪将军你倒是说说为何我们投降了这曹孟德是找死之路?”荀岑是巴不得有人来搅局呢。
“不知道荀岑大人和张郃将军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叫做宁我负天下人,毋天下人负我的故事!”黄漪笑眯眯的对着那边的曹操说道。果然黄漪的话语一出口那边的曹操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若不是他天生脸黑,你都可以看到曹操脸上的阴沉的黑色了。
“话说啊,在董卓之乱之后,洛阳有这么一个人,他啊得罪了董卓,被董卓追杀,好不容易逃出了洛阳,却是被小小的中牟令给抓住了,送入了大牢之中,这个人啊,他很有本事,口才也十分之好,说得天花乱坠啊,就像今日劝降张郃将军荀岑大人一般,那个中牟县令一下子就被那个人给说服了,不但放走了此人,还跟着此人一起流亡,这路途之上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熟人,此人正是那个人的父亲的结拜兄弟。看到兄长的儿子到来,自然甚是欢喜,不顾被抓捕的风险,前去市集打酒买菜准备招待此人,可惜回来见到的却是一家老小的尸体。
原来啊,那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他父亲的结拜兄长想要拿他前去换取前程,便杀了人一家,等到他发现杀错人了之后。那人不但不悔悟,反而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父亲的结拜兄长,那中牟县令见到那个人如此的残暴,便上前阻止他,谁知道他却是来了一句宁我负天下人,毋天下人负我!”
荀岑眼光烁烁啊,好啊,这个黄漪讲的一手的好故事啊,不管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只要能够阻止曹操招降张郃那就是好故事。
荀岑为了让故事效果更佳有利,故意问着那边的黄漪“这个中牟县令之后呢?”
“之后啊?那个人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这中牟县令如何敢苟同呢,便分道扬镳的本想着毕竟对那个人有着救命之恩,就算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可惜他太过于高看那个人的人品了,为了不使得他误杀友人一家的臭际败露,最后这个中牟县令也是难逃一死!”
“黄漪小儿,安敢如此编排于我!”曹操大怒了起来,手中的倚天剑出鞘了。
黄漪下意识的心中一惊,不过随即看着自己和曹操的距离又开始嘚瑟了起来“曹操老贼,我有没有指名道姓说你,你就这般的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吗?”
“呼!”曹操大口的喘着粗气“黄漪小儿你懂什么?我是对不起吕伯奢一家何曾对不起这天下人了!”曹操只是说了另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只是一个安慰自己解释的词语,是就事论事。意思是虽然我错杀了人家,对不起人家,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我现在走投无路,也只好是宁肯我对不起人家,不要让人家对不起我了。应该说,他还保留了一部分善心在里面。但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就变成一贯如此,变成理直气壮了。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奸贼。
黄漪已经成功额偷换了概念,别说十曹操了只要是一个有疑心病的人,也会对吕伯奢一家下手,谁让吕伯奢的家人竟然想要偷盗曹操的马匹,曹操怕被董卓发现这才出此下策。
“吕伯奢一家是不是你的?你杀了吕伯奢一家还不够,连回来的吕伯奢你都不放过!当真是狼心狗肺啊!”
“到了那个地步我根本就没得选择,我若是不杀吕伯奢,他势必会通知官府,董卓不除,天下难安,为了黎民百姓我也只能对不起吕伯奢一家!”曹操大声的为自己辩解。
“那么陈公台呢?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不能留他一命?”当年的中牟县令就是陈公台。
“陈宫他那是,那是!”曹操说了一半不再言语了,陈宫那是自己一心求死,并不是曹迫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宫输了,心也死了,就算曹操不杀,陈宫也会自杀。
“哈哈,曹孟德啊曹孟德,枉费你为这大汉丞相,却未曾想到如此的狼心狗肺啊!”荀岑大声的对着曹操说道,一步步打击曹操的声望“张郃将军,背主弃义不过就是名声问题,像高览许攸等人一般脸皮够厚当不惧怕之,可是现在,张郃将军你就可就要想清楚了,若是投降了这么一个连救命恩人都能够杀之的奸贼,你说你杀了他曹操的大将乐进夏侯淳,还差一点要了他曹操的命,他曹操会放过你吗?”张郃之前可是把在官渡发生的额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荀岑……
“元让!”夏侯淳在曹操的身边满脸的悲怆看着那边的张郃也是满是怒意。
“妙才!”曹操低沉的提醒着夏侯渊“元让的尸体未曾出现说明元让还未死!”曹操只能这样先安抚着那边的夏侯淳,随即曹操把头抬了起来,眼睛之中丝毫不减少对那边黄漪和荀岑的杀意“张郃将军,不是我曹操涨势逼人,而是将军自己也清楚,你根本就没有选择,我曹某人丑话也是说在前面,将军乃是大才,若是吾得不到将军,那么吾另可毁灭将军!”曹操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