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唐.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唐.白居易忆江南。
自古以来,江南倍受文人雅士的喜爱,这些文人雅士也写出无数歌颂江南的诗句,江南的山、江南的水、江南的美食、江南的美人等让人由然神往,这让江南成为很多人心中向往的天堂,很多人以下江南为荣,不仅文人雅士,就是皇帝也喜欢下江南,历史赫赫有名的隋炀帝还有乾隆,就特别喜欢下江南。
当然,现在还是大明明,乾隆的先祖说不定还在哪里捡粪放羊。
衣着华丽,带着美女下人,坐着豪华大船,沿着京杭大运河下扬州,那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然而,虞进却快乐不起来。
任福建巡抚,携着调动军队的旗牌令,身边也有青儿、张奔还有一队锦衣卫的保护,然而,虞进心里总有一种不是很踏实的感觉。
也许是对家人的不舍,也许是对前程的不明朗。
站在甲板上,一眼看去,碧空如洗,白云悠悠,运河两岸一片金黄,那是田野丰收的信号,也是对老百姓一年辛勤劳作的报,两岸杨柳依依,犹如一位位娴静的少女,等待着有缘人互诉衷肠,微风轻拂。清风中带着缕缕怡人的花香,行进在这一片天地之中,让人感觉置身画卷之中。
用一句形容就是:。
走的时候很低调,不过让虞进感动的是。老娘和小妹来了,吴大夫一家来了,赵锦来了,就是高拱和张居正,也来大通桥相送。叔大同志还带来一瓶美酒。
幸好自己走的时候,没人放鞭炮,自己也不用说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类的话。
“大少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别的官员出京,哪个不是高高兴兴的,而你拉长的脸,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你遭到流放呢。”不知什么时候。青儿出现在虞进后面,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虞进苦笑道:“别人出京,那是捞银子的,而我出京,那是要办差事,还是拿命去拼的那种,这是去啃硬骨头啊,想想还不如遭流放呢。”
“是吗,就你这口中比流放还不如的差事,不知多少人想抢着要。”
“这也不是我抢来的啊。整件事你也知道,我就在家里躺着,皇上自个就来了,聊着聊着。这差事就落在我头上,想推也推不了。”
青儿冷哼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这叫祸从口出。”
这妞不是生理期吧,想从她口里听句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那话说得不好听,不过还是跟着来了,还是以虞进的贴身婢女的身份,这个青儿,自本司胡同替她“赎身”后,就一直留在虞进身边没离开,不知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在没事找事消磨时间。要看
她不走,虞进也不赶她走,有背景有能力,跟在身边就是一保护神,再说看着也养眼。
虞进不想到和她扯皮,开口问道:“青儿姑娘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青儿没有说话,交给虞进一个软袋:“出了京城,治安没人敢保证,特别是你这次的目的,触犯很多人的利益,谁也不知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这袋子的东西,有空就穿上,必要时候,能救你一命。”
这是软甲?
一打开袋子,就现里面有一件金色的软甲,看起来金光闪闪,摸起来很软,但是感觉有些沉,感到有一丝金属的味道。
“这是什么玩意?”虞进第一次看到这种软甲,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金丝甲,不过这金丝并不是真的金丝,而是一种特别的蚕吐出来的丝,经过特别处理后,极为坚韧,织成软甲后刀枪不入。”
好东西,明枪易挡,暗箭难孩,有了这件东西,安全又多一层保障。
“青儿姑娘,这件金丝甲是好东西,多弄几件,以后有备无患。”
“你以为这是街边的大白菜啊”青儿有些无语地说:“这种蚕极少见,要吃也要用一件特别的铁叶喂它,而吐丝还不如家蚕的十分之一,锦衣卫就是倾全国之力,这么些年,加起来还不到十件,你现在能伸出一件穿上,这已经很大脸面了。”
原来是这样,虞进轻轻抚摸着那件金丝甲,轻轻地点了点头。
整个锦衣卫不到十件,而青儿能给自己弄来一件,这能量不是一般的大。
“有劳青儿姑娘。”虞进马上感谢。
青儿冷哼一声,再一次给虞进一个傲娇的背影。
“小的见过巡抚大人。”青儿刚走,宋宝林就来了,一看到虞进,马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民是民,官是官,明朝重农轻商,商人的地位不高,宋宝林虽说有纨绔子弟的风气,不过对虞进,一直都保持应有的尊敬。
“原来是宋公子,免礼。”
“谢大人”宋宝林笑着说:“大人年少有为,是大明有名的大才子,官场新贵,前途不可限量,就是身边的小侍女,也这样出色,真是羡煞旁人。”
虞进淡淡地说:“宋公子见笑了,也就马马虎虎混个饭吃,说到羡煞旁人,倒是虞某羡慕宋公子,每日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奴仆成群,美女如云。”
宋宝林嘿嘿一笑,没有否认,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声音说:“大人不必羡慕,小人有的,大人只管开口就是,只要我有,只要大人要,小的绝无二话。”
这算是拉拢关系还是行贿?
“宋公子言重了”虞进有意岔开话题道:“不知从京城到杭州,大约要几日?”
“快出半个月,晚则二十日”宋宝林一脸自信地说:“我们风旗商号为朝廷效力,有朝廷的特别批文,一路通畅无阻,和官船不敢比,但在商船中,肯定是最快的。”
虞进随口道:“十多天,这日子也是挺长的。”
宋宝林眼前一亮,以前虞进有所暗示,再次压低声音说:“大人,长途漫漫,一会要不要加几个枕头?”
“什么,加枕头?”
看到虞进没有领悟,宋宝林笑嘻嘻地说:“就是要不要找几个女子暧床,大人的婢女是不错,可是有时候,家花就是不如野花香。”
原来这就是“加枕头”的含义,虞进闻言摇摇头说:“算了,这次任务艰巨,现在两眼一抹黑,哪里还有这心思。”
看到虞进拒绝得很坚决,宋宝林倒没再坚持,反正日子长着,逼得太急反而引起怀疑,闻言拱拱手说:“大人果然谦谦君子,小的佩服,刚才大人说两眼一抹黑,而小的刚好知道不少这方面的事情,而这船上的厨子刚好又做了一个宴席,不如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也算是为大人接风,希望大人不要嫌弃。”
“宋公子真是客气,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和风旗商号合作,很多事都要磨合,眼前这个宋宝林,无疑是风旗商号派来和自己搞关系,虞进也要适时释放一下善意。
“这是小人的荣幸,大人,请。”
“请。”
虞进所乘坐的船,是长十丈、高二层的楼船,行得又快又稳,然而,没人注意到,当船消失在运河一个转弯处时,山上突然飞起一只信鸽,那信鸽用力振了几下翅膀,很快就消失在天际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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