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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是名贵的物料,用这种物料所织出来类似飞鱼形的衣料更是名贵,而用这种衣料裁剪出来的衣服叫飞鱼服;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由名匠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刀叫绣春刀。
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这是皇帝亲军锦衣卫才有的待遇。
就在陈伟放言天王老子都救不了虞进的时候,一队锦衣卫突然出现在虞家,为首的是一个高大身材、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脸悠然自得地走进来,那种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走进自家后园一样随意。
锦衣卫!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凶名在外在锦衣卫竟然出然在这种地方,那为首的人一脸从容,好像邻里打架有人出来劝架一般,可是跟在他后面的锦衣卫,一个个把手搭在绣春刀上,神色严肃,一脸戒备状,好像随时出击的样子。
作为天子亲军,锦衣卫自然是百中选一,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体格矫健、武艺精湛,浑身散发着一种超然又彪悍的气息,让人忘而生畏。
陈伟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脚都有些颤抖起来,哪有刚才飞扬跋扈的模样,只见他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的笑脸,低声下气地说:“小的见过温百户,不知什么风把您这样的大人物惊动?”
别人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可是陈伟却认得,那为首的人姓温名胜,是锦衣卫绍兴百户所的百户长,此人精明能干,手段了得,别看一个锦衣卫百户仅是正六品,可是他手上的权力却极大,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落在他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
一点也不夸张地说,就是绍兴的知府给他提鞋还不够格,更不用说自己那个仅是同知的老子。
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其中巡查缉捕并不限于京城,而是整个大明,为了方便管理归纳,在一些重要城镇开设卫所,人才辈出的绍兴也设有一个锦衣卫百户所,而温胜正是这百户所的百户长。
不夸张地说,那不是百户长,而是掌握整个浙江生杀予夺、一手遮天的能人。
陈伟怎么也想不到温胜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狂妄的话也让他听到,当场就吓得面青口唇白。
别人怕陈伟,因为他有一个做同知的老爹,可在温胜的眼里,和蝼蚁滑没有差别,闻言冷声说道:“陈公子好大的官威,估计就是陈同知在这里也自叹不如。”
作为一个地方“特务头子”,温胜对他巡查范围内的官员了如指掌,对品行很差的陈伟自然不陌生,听到他妄到无边的话,忍不住嘲讽一句。
“是,是,是小子孟浪了,谢百户大人指正。”陈伟哪敢反驳,马上低头认错。
温胜闷哼一声,看也不看从陈伟面前走过。
陈伟暗中长长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温胜有个习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不留情,现在他冷哼一声,也就是说他懒得理自己。
锦衣卫主要刺探可能威胁皇权、危害朝廷的行为和言论,并捉捕和审讯嫌疑人,兼作收集情报等职能,管得宽了,事情也就多了,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是懒得管。
可是刚刚松一口气,陈伟的心马上就吊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这位锦衣卫百户长径直向躺在地上的虞进走去,一脸玩味地看了虞进一眼,然后径直走到院子里那破旧的石凳坐下,用手一指,很快,虞进被两个锦衣卫架起,送到温胜前。
“你就是虞进?”温胜盯着虞进一眼,随口开声问道。
“是”
“那封信是你写的?”
“没错!”
“有意思”温胜冷笑道:“没想到你连本官也敢当枪使,胆子可不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虞进从不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同情或怜悯上,以虞方那种鸡肚小肠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特别是自己还狠狠地作弄他们一番,让他们声名扫地。
从报复的那一刻开始,虞进就没有了回头路,而城郊无意中发现的那一幕成了虞进的护身符,锦衣卫四出搜索时,虞进就感觉到件事很重要,特别是那蒙面女子把东西收藏在鸟巢里,如果猜得不错,很有可能就是锦衣卫急着要找的东西。
于是,在报复虞方和陈伟前,虞进就找了一个可靠的人去绍兴的的锦衣卫百户所报信,说目睹凶案的发生,有重要证据吓,还说知道锦衣卫锦丢失什么东西在哪里,请尽快到余姚见面说谈,最后,还郑重其事地在信后说,请速度快一些,因为速度慢了,有可能就见不到。
温胜还以为这个虞进要跑到外地什么的,没想到,摊上这事,自己被利用了。
“是碰到一些麻烦,不过小的保证,百户大人这一次绝对不会空手而返。”虞进连忙保证道。
手上无权、无钱、也无势,要是不能借势成功,就是眼前这个百户长能放过自己,虞方和陈伟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现在只能搏自己知道的,就是锦衣卫需要的。
二世为人的经验,虞进一眼就看得出,温胜是一个骄傲而又精干的人,这种人信念坚定,果敢杀伐,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对话时简短,不敢玩心机、也不敢吊他的胃口。
“很好,口说无凭,先拿出你的诚意。”温胜心中一喜,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来,只是淡淡地说。
虞进没有丝毫讨价还价,强忍着痛,拿出笔和纸,把当日目睹发生战斗的地点画出来,还注明东西收藏的地方,然后恭恭敬敬地交给一旁的温胜:“大人,这里就是当日发生战斗的地方,也是几位锦衣卫勇士殉职的之地,请大人核查,要是半句虚言,任凭大人处置。”
温胜拿过来一看,心里咦的一声,这是一份很清晰的地图,廖瘳几笔就把位置标记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没想到区区一个秀才,还是精通绘制地图。
只是楞了一下,温胜随手交给一旁的心腹手下,不用吩咐,那手下大手一挥,带着十多名锦衣卫就快步冲了出去。
“大人,家母和妹妹受人陷害,现在案件还没查清,不敢妄断无罪,但是没有经过审讯,也不能看作带罪之身,不知能不能先让她们松绑?”虞进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案件还没查清,不敢妄断无罪,但是没有经过审讯,也不能看作带罪之身,嗯,真不愧是秀才公,说话就是得体,好吧,人在这里也跑不了,先松了吧,周捕头,你看这个建议怎么样?”温胜点头,扭头看着周阎王道。
抓个没有功名的穷书人,把锦衣卫给招来了,周阎王心里把虞方和陈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看到虞进和锦衣卫百户在说话,虽说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可是两人谈得不错的样子,周阎王都想哭了,听到温胜说松绑,哪敢说干个不字?
就是叫放了,也不敢吭一下。
“是,是,小的马上放。”说罢,周阎王马上斥喝手下松绑。
霸气啊,虞进有些妒忌地看着温胜,这人进来后,所有人都变得畏畏缩缩,一个个站着不敢乱动,任凭这位温百户指指点点,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别提多威风了。
虞方和陈伟面色苍白,他们怎么也想到中途跑出这一尊凶神,而这尊凶神和虞进谈得不错的样子,两人心中有如惊涛骇浪,不知为什么,二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看虞进时,突然发现虞进也在盯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饿狼一样的目光,被这种目光一盯着,虽说是三伏天,可是二人都感到有一股寒气从心中冒起,全身好像冰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