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两伙日军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开始打起来,这对于孟庆山来说犹如天赐一般,不取那都对不起老天爷,再会合刘亚楼带领的接应部队,以及贺炳炎带领的22师后,抓紧时间部署计划调整兵力,在召开了师、旅级干部会议时,布置完各师的任务后,孟庆山宣布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保密,按照孟庆山的要求,各部要在天亮之前赶到各自的作战位置,白天就地寻找植被茂密之处隐蔽休整,各部抵达各自攻击发起区域后,全部集中隐蔽,实施无线电静默,攻击发起前一小时之内,才允许进入各自攻击发起地域。
而攻击命令在全线发起前一个小时才允许传达到各旅,半个小时前传达到各团,传达到一线团以下部队的时间,不允许超过十五分钟,而下达命令的时候,一律使用不许使用通讯工具,不得使用无线电台,在抵达攻击发起区域后,要实行严格的烟火管制,不许吸烟,不许生火做饭,一律改用干粮充饥,各部所有车辆,包括马车一律不许进入前沿二十公里以内地区。
各级干部如果要上一线阵地查看地形,所有攻击线路的选择,全部按照计划设定下发的地图安排,如果必须上一线阵地,则要身穿日军大衣伪装成日军士兵,不得佩戴手枪以及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
孟庆山宣布这条命令的时候,使用了极为严厉的语气,并再三强调,如果那个干部违反了这些命令,对了对本人严加惩处之外,将追究其上级军政主官的连带责任。
正是因为严格的保密,使交战的日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随时会被人消灭掉,而日军天空上的飞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让此次行动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森田范正发现之前一直以来不断强攻的支那军队突然停止了进攻,这让他十分有些警惕,因为他不知道下面的支那指挥官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不过下面的敌人不进攻,那对于守在这个简陋又寒冷地方的15联队官兵来说可是非常好的消息,因为他们从昨天傍晚出发到现在一直没有合眼,一直在交战,此时别说士兵,就是森田范正自己也快熬不住了。
正要趁此机会眯一会儿的森田范正忽然发现山坡下伸出一个白铁皮做的拐脖喇叭,那边传来汉语的喊话声:上面的抗联听着,松井支队支队长松井贯一少将阁下说了他很钦佩你们的英勇,只要你们乖乖的发下武器出来投降,皇军保证既往不咎,而且金票大大滴……”
听到山下的喊话森田范正有些懵了,他有仔细听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下面的人居然在说他们是抗联,天照大神在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不是应该派人下去看一下。
“轰轰轰!”在爆炸的闪光过后,杂草、碎石、硬土伴随着残肢断臂以及惨叫声冲天而起!
“进攻!土杀给!哈达依!”原野兵次郎面目狰狞地挥舞着指挥刀!
在炮火掩护下,一对对松井支队的士兵不断的接近顶峰。
“敌袭!敌袭!”
“八嘎!我就知道肯定有阴谋,给我把这群狡猾的支那猪打下去。”
二个机枪阵地几乎同时反应了过来,“突突、突突突!”在机枪的怒吼下,数名一跃而起的松井支队士兵为了躲避子弹翻滚着摔下山坡,受挫的松井支队无一撤退,各个奋勇争先拼命向前。
“哒哒哒!”在侧翼雪堆中重机枪的拦阻射击下,重机枪长长的枪口喷焰竟然将周围的积雪所融化产生大量的水蒸气,但是两名机枪射手如同铁铸的一般,就连衣服已经全身湿透也浑然不知,潜伏在后面的第三、第四弹药手不断的提供弹药。
在瓢泼般的弹雨中,松井支队的进攻队形顿时被拦腰斩断,九二式重机枪7.7mm子弹巨大的威力简直就是在截肢,被击中的士兵无一不是爆出一团血肉,甚至整个躯体都变得支离破碎。
松井支队进攻的士兵在交叉火力的双重打击下如同割麦子一样纷纷倒地,仅仅五分钟不到,松井支队二个小队的一百多名士兵中的百分之八十全部倒毙在了山坡上,伤员惨痛地嚎叫与濒死地呻吟声让侥幸生存的几名松井支队士兵丢弃了武器抱头鼠窜。
“呦西!通讯兵立即给骑兵第18联队联队长安田兼人中佐发电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到,还有给师团长以及松井支队发电询问援兵的情况。”
“嗨!”
正午的太阳微微有些温暖,大地上覆盖的雪稍微有些融化的迹象,第14师团骑兵第18联队的鬼子兵们心头也是热乎乎的,热乎的就象喝多了清酒一样,晕晕乎乎的,只知道赶路,他们根本不清楚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只想着快一点去解救被包围第15联队以及那些像一群待宰的羔羊,等着他们屠杀的支那武装。
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眼见着鬼子骑兵的大部队马上就要经过,异变生了,雪地里突然冒出很多的不明武装,他们掀开数块巨大的白布,露出了数挺九二式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鬼子骑兵急忙拉住马栓,但为时已晚,等待多时的特战大队对着鬼子骑兵就倾洒开了子弹。
“突突突!”重机枪的嘶鸣,“哒哒哒!”轻机枪和半自动步枪的欢唱,以及中间不时穿插阻击枪的绝唱,十挺轻机枪、三挺重机枪,以及一百把半自动步枪和十几把阻击枪构成的火网。把正在打马冲锋的鬼子骑兵打得就象下饺子一样,扑扑腾腾的往下直落
这个变故让在队伍后边的骑兵第18联队联队长安田兼人中佐彻底吓傻了,他甚至忘记了命令部队撤退,嘴里面一直在呢喃着两个字:“怎么可能?”
当然想撤退也不可能了,一个团的抗联战士就埋伏在两边,只不过战士们都身披白色披风趴在雪地里,如果不是在跟前,很难发现有一群人趴在两旁。
这个时候再也不用伪装了,迫击炮、掷弹筒、重机枪、轻机枪、步枪全部都露了出来,所有的炮火、弹雨都倾向了骑兵第18联队。
袭击来的太突然了,火力又集中、又猛烈,弄的鬼子骑兵连战马后面驮着的重机枪都来不及使用,更不用说驮在战马上的轻机枪、迫击炮。就连冲锋都没有机会,迎接他们的是绵绵不尽的弹雨。
半个小时后,整个战场除了孤零零的战马以外,再也没一个喘气的鬼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