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从日军队伍中走出一个人说道:“大侄子你还是听叔一句劝,赶紧把那几个反满分子交出来,不然你们都会被皇军们杀死的。”
这个人正是杨占元,他原本是向阳川,即仁合村,位于七星镇西南边,七星河南岸人,1938年农历2月28日凌晨,在向阳川北的草甸子里,一位抗日英雄含恨饮弹牺牲。乡亲们含着泪把他掩埋在牺牲地点,并经常祭奠这位不屈的抗联烈士。这个牺牲的抗联英烈就是因为他告密而牺牲的,为此整个村子的都仇视他,还有很多年轻的后生时刻盯着他,准备趁他不注意弄死他,为此他不得不投奔亲戚,来到侄子这里生活,由于为人好赌,出卖曹积玉得到的赏钱都被他赌光了,而他也没有工作,因为自己的出卖女婿,女儿也和他断绝了关系不知去向。
眼看要面临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虽然他孤身一人,但是他也想采办一些年货,为此他想要弄些钱,正当他想去和自己的侄子去借些钱赌几把赢些钱时,发现自己的大侄子正在跟着几名来历不明的人说话,于是他就悄悄的偷听,听到这几个人居然是皇军们一直想要消灭的抗联下山来想在这个村子留下几名重伤员来修养,杨占元知道这那是抗联啊!典型的是小钱钱,接连几天他探听了抗联伤员安置到哪家哪户,前天一大早,杨占元赶着马爬犁,说是去看女儿,实际上是火急火燎地奔向友谊县,向日军大队长告了密。
到了老道沟后,杨占元带着鬼子直扑抗联干部谭三、刘平昌、杨梅家,将没有来得及突围的几个人全部抓住。然后又抓住了村里民兵队长孟大牛,在孟大牛走狗、汉奸的骂声中,鬼子数把刺刀捅进了孟大牛的身体。
见老乡们都不吭声,杨占元扯着脖子喊到:“乡亲们赶紧把藏起来的抗联重伤员都交出来吧!不然皇军的刺刀可是不留情的。你们要想想是抗联伤员重要,还是你们的小命重要。”
这家伙话还没有说完,跪在人群里的一个中年人手里抓着一个铁嘎达一跃而起,将铁嘎达准准地甩进了杨占元大张着的嘴,骂道:“你个良心被狗吃的王八蛋,还我儿命来。”不等中年人再有动作,两个鬼子兵就把刺刀捅进了中年人的后背。鲜血流了一地。
这下子乱了,许多人都要挣扎着站起来。砰砰砰。鬼子兵连开几枪,把率先站起来的几个人全部打到在地,又用枪托在想站起来的人背上猛击,把村民全部打跪在地上。
杨占元吐出几颗门牙,血粼粼的吆喝道:“都看见了吧!敢和皇军作对就是这下场。你们要是再不指认谁家藏着抗联,皇军就杀光你们!”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抬起头,颤颤巍巍地喊道:“杨占元,我们老杨家世代忠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的人。你真给杨家列祖列宗丢脸。杨占元,我要把你开除杨氏一族族谱,你个杂种,竟敢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领着小鬼子杀自家人。”
杨占元稍微愣怔了一下,跳下去扶起老汉说道:“五爷你老人家动什么怒啊!赶紧消消气,还是由您劝说他们。让他们把抗联都交出来,不然老道沟杨氏一族就要完蛋了,只要把抗联叫出来,皇军会大大的赏赐您,到时候你就不用每天粗茶淡饭了,你可以大鱼大肉的安享晚年。”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老汉说完拿起拐杖打向杨占元。
“砰!”老汉倒在地上。“五爷爷。五叔。老祖宗。小鬼子我日你祖宗。”这一下子人群彻底的乱了。疯狂起来开始反抗起来,“八嘎!统统的通匪,给我杀死他们。”日军中队长平本掏出指挥刀指向混乱的人群。
听到命令日军的士兵马上用刺刀刺向身边的一些村民,鲜血把雪地染红,日军中队长在上面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叹到:“飞溅的血花,犹如富士山上的樱花一样烂漫啊!”
面对一张张仇视的脸和无言的反抗,平本更加疯狂。直接拉过被五花大绑的杨梅。举起了屠刀。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怒吼:“住手!”
平本一听。就知道真正的**员憋不住了,自动站出来了。
果然,本来被村民掩藏起来的区委书记吴勇站了出来。
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群众,吴勇内心一阵疼痛,回首向人群里的村们喊道:“乡亲们,我是区委书记吴勇,大家不要怕,鬼子这是来抓我的,你们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喊完。吴勇转过身子,平静地对平本说道:“你是这支鬼子部队的长官吧。我叫吴勇,是你们要找的抗联干部,区委书记。你可以杀我抓我,但是我的告诉你,你这种野蛮屠杀,是人所不齿的行为,也是无能的表现。我看不起你!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尝到这样的滋味。”
平本看了看这高大的汉子,冷冷地说道:“你地是一个汉子,只要你把村子里面的伤员通通告诉我。我可以保举你做官,金票、美女大大的!”
“小鬼子别妄想了,早在昨天我们就把伤员转移了,你以为杨占元跑了我们没有防备吗?我们找就发觉吗?”吴勇笑着说道。
“纳尼!”平本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喊道。
“太君,他一定是骗你的,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看着气急败坏的日本军官,仰面朝天唱起了:“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妾.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同沐大汉风!”
平本听不懂吴勇唱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从吴勇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和高傲的表情中,他读懂了在这个人的心里,自己在他的眼中犹如一只臭虫一样肮脏、龌龊,令人讨厌、恶心。
平本气的浑身发抖,从喉咙里嘶哑着喊出一声“杀”的命令。五个日本鬼子刺刀齐出,血花飞溅,吴勇的脸上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慢慢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随后日军又把杨梅带了上来,不管日军怎么询问,杨梅始终回答“不知道。”日本人把她的老父亲以白布缠身,用油浇头,点火烧死,她的母亲见状,挣开日军,嘶叫着、咒骂着向日本鬼子撞去,被日本鬼子踢倒在地用刺刀杀死。
当平本发现她居然身怀有孕,以肚子里的幼儿为威胁,让她说出抗联干部的下落,杨梅按照吴勇说过的话,一口断定伤员已经全部转移出去,平本顿起杀机,以军刀剖腹,将胎儿挑出刺杀。又往杨梅身上倒上汽油,点火烧,烈焰腾腾,浓烟弥漫,凄厉之声催人泪下,撕裂人心。
“哒哒哒……”三挺重机枪向人群中开火了。三条密集的火舌,就像镰刀一样。扫射人群中的村民,一片一片的被割倒在地。不到十分钟,日军重机枪阵地前的空地上几乎看不到一个站着的老百姓了。
然而,已经屠杀了三百多老百姓的小鬼子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继续的在村子里开始搜索抗联伤员的迹象,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于是点燃了整个村庄,使几里外都能看到火光耀眼,而突围出去的抗联干部在后山一边看着村子的动静一边用手狠狠的抓向身边的大树,此时他的手已经血淋淋的,顺着树干流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