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富丽堂皇的议和殿上,皇帝一脸威严地端坐在黄金打造的龙椅上,接受众臣的启奏。
待众臣行过礼后,楚轻尘大步走到大殿中间,撩起衣摆,跪下,大声对皇帝禀道“父王,儿臣有一事要禀报父王!”
皇帝双目扫向跪在大殿中间的楚轻尘,淡淡地道“尘儿,你有什么事要与朕说?说罢!”
楚轻尘从怀里摸出了一封密封的书信,双手程上,大声道“父王,儿臣的王妃有一封书信,请父王过目!”
皇帝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讶然,然后微微地点点头,示意一旁站着的太监把书信程上来。
太监快步走下大殿,走到楚轻尘身边,接过他手中的书信,然后退回皇帝身边。
皇帝沉默不语地接过太监手中的书信,然后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楚轻尘有点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今天一早,他就差人到后院,向水无颜要来了自请下堂的书信,然后就端在怀里,一直到程给皇帝。皇帝一直反对他休了水无颜,他知道,那是因为水无颜是皇帝亲自指婚的缘故,有关于皇家的面子问题,才会这样,现在,是水无颜自请下堂,应该皇帝会不得不答应。
皇帝看着手中的书信,脸色阴沉,忽然,猛地一把把手中的书信拍到龙案上,盯住跪在大殿中间的楚轻尘,怒声喝道“尘儿!你在胡闹什么?舞儿怎么会自请下堂?你给朕一个解释!”
皇帝此言一出,站立大殿两旁的大臣们不禁面面相窥,众大臣都知道,凌王妃是老太后的远亲,而且是皇上亲自指的婚,而且,在当初,凌王妃还因为楚轻尘拒婚的缘故,还自杀过一次,而现在,怎么会自请下堂?
而站在一旁的太子,闻言,本来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只见他双眉紧锁,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忽然,又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意。
楚轻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双目迎上正在怒气中的皇帝,大声道“回父王,一切就如父王在书信中所看到的一样,儿臣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皇帝脸色阴霾,冷冷地看着楚轻尘道“尘儿,真的是舞儿自请下堂的么?难道,这封书信也是舞儿亲手所写?”
楚轻尘自然是不清楚书信是否水无颜亲自所写,不过既然皇帝已经问起,他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书信是王妃亲手所写!”
楚轻尘的话音刚刚落,只听啪的一声,皇帝便满脸怒容地拍案而起,他指着楚轻尘怒声质问“大胆!尘儿,你居然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来欺骗朕?舞儿根本就不懂书诗,更加别提写书信了,如果不是舞儿自小就在宫中长大,朕对她还有几分了解,今天,朕岂不是被你骗了去?”
楚轻尘听到皇帝的质问,不禁微微一怔,昨天,他去让水无颜写自请下堂的书信的时候,水无颜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导致他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水无颜根本就不会写字!可是楚轻尘的脑海里不禁又浮起了水无颜在宴会上的身影,还有那首极其讽刺意味的打油诗!难道,那个女人那么多年来一直演戏?就连父王也被她骗了?楚轻尘想到这里,不禁更是肯定水舞颜过去的总总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楚轻尘挺了挺胸膛,大声回道“父王,你不要被她骗了,那个女人其实满怀诗书,前不久她还在儿臣的家宴上作过诗呢,如果父王不信,尽可以问大皇兄,当时,大皇兄也是在场的!”
朝堂中的大臣听到楚轻尘的话,不禁都疑惑地向太子看去,特别是支持太子的一票大臣,太子和凌王一向不和,这个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而如今楚轻尘却说他的家宴太子在场,那是不是代表,太子和凌王的关系有所缓和?
皇帝听了楚轻尘的话,不禁半信半疑地把目光投到太子身上,问道“晨儿,尘儿说的可是事实?”
太子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计算,接着不慌不忙地走到大殿上,跪下,大声回道“回父王,四皇弟的家宴上,凌王妃确实是做了一首诗,而儿臣当时也确实在场,儿臣到如今仍然记得凌王妃的那首打油诗,因为那诗确实是做得太贴切了!”
皇帝闻言,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好奇地问道“晨儿,你到是跟朕说一下,舞儿都做了什么诗?”
楚轻尘听到太子的话,脸色不禁沉了下去,在宴会那天,因为水无颜那首诗,他被狠狠地讽刺了一翻,掉尽了脸,不想,现在太子借题发挥,又要在朝上给自己难看,现在听到皇帝的话,楚轻尘的脸色更是难看。
太子却轻笑一声,大声道“回父王,当日凌王妃所作的诗乃是:天寒没暖衣,正室被妾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太子此言一出,大堂上不禁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那首那里是诗?分明就是在讽刺正妃受到冷遇的处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