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羽已经来到了庞统的身边,一双凤目中已经一片血红,对庞统哽咽道:“先生?”庞统欲关羽错过马位,拿过刘备的双手,又仔细地看了刘备的伤口,登时舒了一口气道:“好险!幸好主上的锁子黄金甲防御力极好。否则现在就危险了,云长兄放心,庞统也是精通医术之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主上只是被箭上的箭劲震昏了而已,伤势虽重,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关羽这才稍微平复下来。
此时已经有人小心翼翼地从关羽的怀中把刘备接了过来。关羽心知自己的兄长已经没有大碍,便望向正和张飞交战地的太史慈,恨声到:“太史慈,今日我定要斩杀你!”
庞统却道:“云长胸不可!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可逞一时之愤而坏了主上的大事,现在战局对我军不利,云长应自重!”
庞统的一番话令关羽惊醒过来,肃容应是,庞统冷然道:“云厂兄此时应该回我军大营,在点一支军队出来,稳定住局面。”
关羽点头应声领命而去。庞统望向太史慈那面,点头的叹道:“太史慈、贾诩,你们果然名不虚传,今次是我庞统大意。到了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吗!哼!”
此时马已经按照庞统的计策命令手下士卒全场大喊:“马在此,太史慈小儿休得猖狂”立时收到奇效。令十分混乱的场面稍微稳定下来,但对他们仍然不利。胜利的天平已经站在了太史慈的一面。
不多时,关羽领着一支生力军而来,登时化解了不少地压力。与些同时,在渭水河的对岸又开过一支军队来,那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庞”字,正是宠德的军队。
原来庞德奉有庞统的命令,一旦撤军做便匆匆回到马超大营,那目的当然是为了增强己方的攻击力,岂上刘备这一方兵败欲退。
如此三方一起挽救。才令刘备一方稳定下来。太史慈见到在攻击下去自己并不能占到多少便宜。便一摆手,命令众将不要再追击。
双方各自鸣金收兵,缓缓退去。
张飞万般不愿意,但是军令难违,唯有发泄似地死命地向太史慈砸去几矛,算是象征性地缓解了一下心中对太史慈的仇恨。
太史慈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奈何不了张飞,一摆银枪,掩军而去。是役,双方投入的兵力将近五万多人,混战下来各有伤亡。虽然太史慈这一方占了大便宜,但是死者也达到了两千多人,伤者更是四千多人,轻伤者还不在其内。就连太史慈引以为傲的特种精英,也有数百人的伤者,所幸死亡的人数不是很多,否则就过太史慈肉疼地。
对方刘备生死未卜,张鲁手下大小各将均有伤在身。太史慈这一面地虽然强一些。但是李严被张飞震得虎口爆裂,有轻伤在身,幸好他有绝妙的枪法护身,不像魏延,他的武功特点就是以硬碰硬,故此在张飞手下吃了大亏,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显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令太史慈为之伤神。
不过令太史慈满意的事情是,自己有效的阻止了庞统对长安的进攻野心,若是贾诩所料不差,眼前的大军很快便会退却。
果然,当天晚上,对面的大营中便挂上了素绢,全军皆素缟,对外宣称刘备死了。太史慈和贾诩当然不会上当,一致认定刺乃是庞统的诱敌深入之计,定是想要诱骗自己夜晚劫营。
不过太史慈却不会便宜庞统,他派出三千特种精英,在对方大营的外面用神臂弓以及火箭进行抛射,在周围的密林处投下火种,顿时烧出了一片伏兵。弄得刘备大营一阵大乱,等到庞统派出西凉骑兵出营与特种精英对射的时候,这三千特种精英转身便走,不与之交战。对方的领军之人心恨特种精英的嚣张,在后追击,还没跑出去多远,却反过来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另外一千人的特种精英伏击,前先的三千特种精英也翻身便回,加入厮杀,杀得对方人仰马翻,溃散而回。
庞统当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在这只西凉骑兵队伍败退之后,庞统马上命令马超再次带领一支人数多达三千地西凉骑兵夜袭太史慈的大营,希望利用太史慈刚刚小胜一场有可能产生的麻痹心理。贾诩却早已料到这一步,先一步命令许褚在特种精英退怯后不久带领一支骑兵阻击。马超见到对方早有防备,又见对手是许褚,无心交战,领军撤回。
如此折一夜,庞统又吃了一个暗亏。
随后,庞统在得知了长安的确切消息之后,便引军全线撤退,退守汉中。至于刘备的生死,那就没有后文。不过看样子是活了下来,令太史慈大叫可惜。
马和韩遂自然也后撤。
李傕郭汜孤掌难鸣,又听说青州军徐盛部出兵袭击秦川,又得到消息说朝廷有意召回吕布,委以重任,征讨自己,心知吕布在北地,随时可以攻击安定和石城,哪里还敢在此恋战?
留下一部分军队防守汉兴,然后全线撤退。太史慈乘胜追击,经过小股的接触争斗,郿城和沈岭再一次回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这是意料之中地结果,毕竟庞统和张任两人的首要任务是对付刘焉。现在和太史慈相斗对自己绝无半点好处,只要守住汉中,挡住太史慈便好。
太史慈知道很长一段时间,这里将无战事,但是太史慈却不想让刘备等人这般舒服。不过在眼前,长安之围立解。
刘备不想打,自己又何尝想打?抽出精力来铲除朝廷中的异己势力才是正经。这也算是双赢吧。
至于对付刘备,阴谋诡计是少不了的。
这个消息传到长安后,整个朝廷立时欢声一片,太史慈的声望急剧升高。张绣和贾诩更被奉为是护国英雄。当太史慈领军回长安的时候,长安城的城门大开,汉献帝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太史慈等人下马迎接,登时长安城外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每一个有功之臣汉献帝都亲自扶起,连连刚刚醒来,躺在青州马车上养病的魏延都受到了极其隆重的慰问。
尤其是对太史慈、张绣和贾诩三人,更是亲热非常。看着汉献帝对待张绣和贾诩的亲密态度,太史慈心中叫妙。
正在看汉献帝一番绝佳的表演的时候,于禁来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对太史慈悄声道:“主上,有客人来长安了。”
太史慈看向于禁,心道:客人?难道是管宁?
不会吧,怎会这么快?客人?那又会是谁呢?
当太史慈从汉献帝的宫殿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张绣和贾诩在长安本来就有府邸,当然不会与太史慈同路。和太史慈同回的就死许褚等几员战将。
长安这一段时间的行人本来就很少,到了晚上更是如此。
看来长安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过太史慈来不及感慨,他心中还惦记着于禁的那句话,故此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临时住处。
下了马带领众人向里面去。才到达听得外面,就听见了谈笑风生的说笑声,进到大厅的时候立时一呆,旋即大喜地冲进了厅堂,恭恭敬敬地向来者行礼。
原来竟是多时不见的许子将!和他谈笑的两人却是未与于禁大军同来田丰和沮授两人。而于禁此时则正在一旁陪伴。这小子上按本也应该参加汉献帝的宫廷宴会的,但是却借口长安防务要紧,原来却是跑到这里聊天。
许子将一见是太史慈,哈哈一笑,站起来,欣然道:“子义,多时不见!”太史慈看着许子将这天下闻名的相学宗师,有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前尘恍如昨日,遥想当日临淄,正是对方出言鼓励了自己,更令许诸跟随自己,摆明了副看好自己的样了,令当颇为迷茫的自己有个足够的走下去的信心,对着对方,太史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尊敬和感激。
趁此机会,许诸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这只战场上的猛虎此刻竟如同不猫一般。好一会儿,太史慈才平复下来,想起一事,恭敬道:先生,前一段时间我便听说先生在文则那里,为何没有与文则一起进关来。反倒迟上些时日。太史慈一忙,反倒忘了,否则早就派人去迎接了。
许子将眯着眼睛看着太史慈淡然道:这许多年来,老夫其实一直在青州,只是子义不知道而已,天下大乱,青州才是唯一的净土。能够收拾此乱局的人唯有子义。老夫一直在拭目以待,只是前一段时间子义居然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老夫正大感奇怪。不过马上就明白这是子义的小小伎俩而已。算来也知道子义不日即将入主长安,老夫怎么还能在青州坐着?当然就到到了于禁将军那里,静候子义的佳音了。
太史慈心中惊讶:许子将一直在青州?这怎么可能?要知道青州有着极严密的户籍制度。更效法了后世的防伪标志的方法,用了这时代一些宗教骗子常用的“碱水显影法”来做成身份证明,所以外人是绝难作假混入到青州的,像袁绍派人到东莱劫持自己的母亲,才一进入到青州就已经被发现了。只不过为了对付袁绍,才一直隐忍不发。
而许子将在青州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人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许子将转过头来看看天丰和沮授,笑道:“打打杀杀的事情老夫见得多了,故此长安大乱的时候,老夫倒宁愿在弘农郡呆上一阵子。听说于禁大军入长安了,这才和天丰和沮授这两个小跑到长安来。”
田丰和沮授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称呼自己是小子而感到不快,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显然这一段时间和许子将相处得不错。沮授出言道:“主上,我和元皓本欲和于禁将军一同入关,但是为了长安,主上一下子抽光了司州的所有兵力,毕竟不妥,所以我和元皓在司州做收尾工作,直到徐元直派人来接管那里的事务。看看人手,能够勉强防御司州,这才和元皓陪着许子将先生进关来。幸好现在荆州与孙策开战,打得不亦乐乎,所以我们只要派少量的人手维持各地的治安便可。”
太史慈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当然早已知道,但是太史慈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两人这么迟迟不肯进关,恐怕是为了袁绍。眼下,袁绍败亡在即,身为袁绍原本的臣子,两人心中当然很不舒服,虽然说两人是君子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二心,但是在此关头,出现犹豫不决,甚至暗中帮助一把,帮袁绍逃走都是有可能。
许子将乃是深知天命之人,此时口称讨厌兵荒马乱,但是以他在青州这许多年而自己去懵然不知地神鬼莫测的本领,要安然进长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却一定要这两人陪自己进长安,而且和两人的关系还这般好,显然是为自己规劝两人,毕竟这天底下能瞒过许子将的人没有几个。实际上,田丰和沮授虽然早已经加入青州军,但是两个人的心中一直有袁绍的影子,虽然两人仍然为自己尽心竭力地谋划,但是作为谋士,一旦心中有顾忌,那么时间一长就会在所有的事情上患失患得,畏首畏尾,才智的发挥更是大打折扣,至少在对天下大事的全盘谋划会刻意回避袁绍这一个点。
时间一长,绝对是害人害己的局面。不过此刻见到其神采飞扬的模样,太史慈倒觉得许子将一定打开了两人心中的死结。
太史慈正在思索,性格直爽的田丰在一旁出言冷硬道:“主上,我们也是想要看看本初公最后地结果,希望主上见谅。”
众人知道田丰和谁说话就是这个臭脾气,所以丝毫不以为意。沮授有点尴尬,但还是接口道:“虽然知道过分,但是还是希望主上能够答应我们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