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发生的事情会马上令韩遂明白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长安地区的个座城市明确的表示绝对不欢迎韩遂。毕竟韩遂是受到王允的邀请,这件事情各个城市的守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现在王允身死,韩遂的身份马上尴尬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哪有人愿意接纳韩遂呢?一时之间,韩遂似乎只有退兵一条路可走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地区的战局发生了悄然变化。
先是长安城内部,各大势力围绕着争夺汉献帝,开始新的势力重组。
太史慈这外来诸侯手中有五千特种精英的精锐,再加上已经收服长安东城地守军,一跃成为长安城的实力最强者。郭淮王晨、王凌三人更为太史慈在长安城的其他军队中搜落到了不少地亲信。虽然还算不上嫡系部队,但是却绝对听命于国槐和二王兄弟。另一方面,对太史慈心怀不满的王子服等人,联合了西园八校尉。更以越骑校尉王欣、长水校尉种辑为核心形成了一股横跨长安军政两界的强横势力,与太史慈壁垒分明。
他们这么做,最得意的当然是汉献帝,他利用两方面的制衡,达到了自己渐渐可以大权独掌的目的。
太史慈一直隐忍不发,因为他知道时机未到。现在的太史慈只等自己的于禁大军和李严大军入关。可是,在这之前。沈岭和咸阳却传来败绩。
就在太史慈来到长安地第三个早上,沈岭的战报传到。太史慈连忙叫传送情报的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一看身体便知是个孔武有力之辈,不过此时却神情萎靡不振,太史慈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沉,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太史慈先命他坐下喝了口茶水,才开口询问道:“你是何人?”那人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对太史慈恭敬道:“小人名叫贾娄,乃是贾诩先生手下的亲卫,贾诩先生在进军汉中地时候把小人安插在张辽将军的身边,充当斥候。”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暗赞贾诩办事小心。居然早早地就在张辽身边安插下人手监视张辽。
那贾娄又饮尽了一碗茶水后才道:“今次贾诩先生出兵潼关,生怕沈岭地区有什么意外,所以要我在万一之时先到长安来禀报主上。说主上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太史慈沉声道:那么沈岭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娄苦笑道:“原本沈岭一直风平浪静,可是就在今天,汉中的张鲁大军和刘备军突然从子午谷杀出,全不留手,猛攻沈岭。”
太史慈心中一沉,失声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张鲁和刘备有本领识破文和的疑兵之计?而且若是张鲁和刘备这么做的话,他就不怕张辽那小子分兵南下,奇袭骆谷吗?
贾娄苦笑道:“实际上贾诩先生走的时候已经施展了疑兵之计,不停的骚扰郿城、斜谷关、骆关和子午关的敌人,而且当时汉中和刘备的军队明明已经被迷惑,按兵不动严守城池了,谁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太史慈心中越发地冰冷,那并非是因为沈岭形势危急,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在刘备和张鲁的身后另有其人在为两人出谋划策。
而且此人居然可以识破贾诩的计策。实在是不简单。冥思苦想之后,太史慈也想不出刘备和张鲁手下到底会有何方神圣在指点。
贾娄叹了口气道:“我出来的时候,沈岭应经展开了拉锯战。张辽将军住挡住了子午谷的谷口,连续挡回刘备和张鲁军的三轮冲击,幸好我军占有地利,而且贾诩先生预先已经准备了大量的防守工具,所以尽管敌人的军队数量超过我方一倍有余,张辽将军还应付得来。”
太史慈自然对张辽将军才能十分放心,但问题是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现在自己手中可以利用的军队全部用上了,哪里有能力援救沈岭?自己当然不能从长安抽调兵马救援沈岭,现在长安局势不稳定,而且沈岭的战报是瞒不住的,若是自己贸然分兵沈岭,那么不说有没有可能挽回沈岭的危急形势,单就是应付极有可能在此时发生地对付自己的事情,就会变得十分吃力。
当然,自己还可以去向汉献帝讨一道圣旨,以天子的名义命令张鲁和刘备撤军,但是汉献帝会不会答应却在两可之间,虽然汉献帝对刘备和刘焉很不满,但是汉献帝可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汉献帝应该看得出来利用刘备和张鲁也可以达到牵制自己的目的。自己真的去讨圣旨的话,一个弄不好,就会出现汉献帝借此机会挟持自己,和自己讨价还价的事情。
所以这两条道路绝对不可以走。
可惜贾诩和张绣大军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否则自己不会这么被动。徐盛大军此时正在冯翊,那里的守将也是王允地心腹,相信现在已经得知王允身死的消息了,徐盛的任务当然是监视冯翊守军的动向,自然也不能抽身出来。
现在自己是大司空,名义上自然是可以调动长安地区的军队,自己把徐盛派到冯翊那里是为了日后劝降这里的守军后变成自己的军队。只要没有自己的命令,长安城的其他势力没有人敢跑到那里去染指冯翊。
虽然太史慈无法指挥一些军队,但是却可以阻止他们的行动。但若是徐盛这时候抽身出来的话,冯翊这里怎么办?不派人监视吧。自己不放心,若是派人监视呢,那就只能派长安城其他势力去做这件事情,如此一来岂非便宜了别人?
太史慈念点转下,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对贾娄说道:“如此,你便到咸阳去。命令胡车大军渡河,援救张辽,现在长安地区已经稳定。王允身死后,无人会威胁到咸阳,而且西凉军队已经有吕布拖住。短时间按内绝对不会到咸阳去,胡车手中的一万精兵留在咸阳无用,倒不若去支援张辽。”
谁知贾娄却苦笑道:“主上,现在咸阳只怕也在交战之中,我来的时候生怕有意外,所以是渡过渭水绕到长安而来。渡河之后,我就发现了一支西凉的军队出现在了咸阳的周围,看旗帜应该是李傕的郭汜的军队……”
“什么!”太史慈不受控制地喝了出来,更站起身来。
李傕郭汜在这里出面?那和吕布交战的军队到底是谁的部队?韩遂还是马?难道李傕郭汜真的和韩遂马兵合一外,共同南下了?!
按照太史慈的想法。韩遂和马毕竟是杨彪的朋友,就算王允起了杨彪的事情做为威胁,韩遂和马两人也不会贸然出兵,顶多就是与已经投王允的李傕郭汜停战。可以令李傕郭汜大军安然南下,参与长安的战事,协助王允抓住贾诩。
一直以来,太史慈都认为这已经是韩遂和马能够做的事情的极限了。莫要以为王允抓住了杨彪就可以控制马。毕竟以马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绝对不会屈服在王允的威胁之下的。
所以,太史慈和贾诩都没有想到过韩遂和马会参战。
而且根据在长安之战前贾诩所得到地情报表明,的确有一支西凉人的先锋部队屯兵在池阳,那支军队应该是李搉郭汜的军队无疑。这两天也又池阳的战报传来,吕布在那里和别人打得不亦乐乎,遭遇到了大队的西凉。虽然不知道那是谁的军队,但太史慈一致认为是李傕郭汜无疑。
谁知道现在李傕郭汜居然出现在了咸阳城附近。这完全出乎太史慈地意料。
故此太史慈才会猜测与吕布交战的人是韩遂,而且两支大军双管齐下,显然是经过统一调动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傕郭汜和韩遂马联手了。
现在沈岭战事吃紧,而咸阳又被围攻,看样子知道这些消息的人已经不单单是自己了,在长安城中肯定有不少反对自己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场朝堂上的政治风暴只怕转眼即至。
太史慈正思索间,却有亲卫领进一位小黄门,向太史慈通报,说皇帝要太史慈马上赶往内宫有紧急的事情。太史慈一问,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很多的大臣也被叫去。
太史慈心中一沉:没有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来的这么快。
先请那位小黄门回去,太史慈要贾娄等自己回来另想办法。
才要出门,却见郭淮兴冲冲地赶来,对太史慈兴冲冲道:“主上,有好消息!”
太史慈一见郭淮兴冲冲的样子,心中一动道:“伯济你莫要告诉我潼关和青泥口已经解决了!”现在情况恶劣,太史慈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郭淮点了点头,欢喜道:“王凌和王晨两人在与张秀将军和文和先生回合之后,便亲自孤身一人去劝降敌人,只一天的时间,渭南、华阴、潼关、蓝田、青泥口等地的守敌便纷纷投降,几地的守军加在一起足有两万人之多。”
太史慈闻言心怀大畅,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自己的军队调入关内了,于是笑问道:“张秀将军和文和现在在何处?”郭淮笑道:根据文和先生的斥候送来的消息,张绣将军和文的先生正的加紧回撤,赶往汉中地区。
太史慈心中登时大定,看来贾诩为人谨慎,知道汉中战事不可等闲视之,所以潼关和表泥的事情一旦子结便加快回军,按照时间计算,贾诩和张绣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回到汉中。
如此一来,自己待会儿在朝堂上的斗争就会争取一些主动。想到这里,太史慈对郭淮道:“伯济你现在亲自跑一趟,给我到潼关去,只要见到于禁大军兵临关下,便给我立刻开关放他们进来,要他们直奔长安。你在派一名心腹到青泥口,同样放李严大军入关。”
郭淮当然知道这两支大军对太史慈的重要性,但是没有想到太史慈会这么着急,大奇之下出声询问,台式吃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郭淮闻言为之变色,也看出不对的地方来,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在此多耽搁,便转身匆匆而去。太史慈又转过头来对贾娄说道:“如此,你也不必在此等候。给我马上出城去迎接文和和张绣将军要他们马上急行军到汉中去。”
贾娄点头应命而去。
太史慈长出一口气,想起自己还要进宫去见汉献帝,哪里还敢耽搁?匆匆出府后,带着二十多名特种精英,上马扬鞭,向皇宫缓缓驶去。
在一路上。太史慈心事重重。先是汉中和长安战事地问题。太史慈到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吕布在池阳和西凉人作战那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咸阳的被围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尤其是在同一时刻汉中军队猛攻沈岭,更加不可思议。三处的军事行动几乎是不约而同,这未免太巧合了。
依照现在这种局面看来,李催郭汜、马韩遂、张鲁刘备三方绝对是有计划的统一行动,否则绝对不可能出兵时间这般整齐一致。但问题是他们三方是怎么合作的呢?太史慈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合作地基础。
难道是通过王允?
但另一个问题马上就出来了,王允并不知道贾诩是自己的人。而且在自己占领长安之前,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已经介入到长安的斗争之中。所以王允的种种布置都是为了对付贾诩而设置的,按照时间上来看,只怕张鲁和刘备等人现在还不知道王允深思的消息呢。那就是说汉中军现在地军事行动、咸阳地被围攻早就已经是计划好了的事情。
但若是王允为了对付贾诩联合了汉中的张鲁和刘备,那么前提条件就是把刘焉的三个儿子送回去。否则双方根本没有合作的余地。
可是一旦送回去刘璋三兄弟,益州的刘焉马上就会变得无法压制。只怕会立时发动大军攻打长安。前一段时间,汉中战事打得极为消极,不但贾诩另有所图,而且张鲁和刘备也是以坚守为主。怎么才几天的工夫就变了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