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一岁的灰色小马在亚历山德拉的手心里吃着豆子,在它看来这是难得的美味,小马甚至满意的用舌头舔了舔亚历山德拉的手,让亚历山德拉高兴的笑了起来。◇↓◇↓小◇↓说,
赵烈看到一人一马和谐的场面不禁想加入进来,当他走到近前时,浑身灰色的小马用它那萌萌的眼睛看了看赵烈,急忙甩开蹄子躲避几步,赵烈无奈的停下脚步,谁让咱五大三粗亲和力差呢,亚历山德拉娇笑不已。
灰色小马看到赵烈没有靠前,被食物吸引又回到亚历山德拉的身边,又吃起豆子来,时不时又逗得亚历山德拉笑声不断。
亚历山德拉对赵烈表示无奈,赵烈暗附,美女魅力无敌,连小马都不能幸免。
赵烈望望北方湛蓝的天空,心道这也算是大战前,最后的宁静了吧。
在回返济州城的路上,亚历山德拉默默无语,赵烈看出她心里有事,“亚丽,没什么事吧。”赵烈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到父亲教我骑马时的样子。”亚历山德拉展颜一笑。
赵烈明白她思念亲人的痛楚,父母双亡,远离祖国亲人,
“亚丽,不久舰队就将南下,到时希望你和我同行,你可以回到澳门探亲,你的亲人也可以同你一道回到这里,看看你生活的环境,此外,也可以让他们筹备我们的婚礼。”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亚历山德拉蓝色眼睛放出惊喜的光芒,接着脸色微红,毕竟是有关婚礼哦。
“当然,我们应当在双方亲人的祝福下举行婚礼。”赵烈微笑着答道。
“哦,上帝,谢谢你,烈。”亚历山德拉高兴的催马疾驰。
赵烈催马直追,大群的护卫急忙追上,一时间道路上尘头大起。响声如雷。
李秋生背着砖瓦向屋内走去,初冬的寒冷没有挡住他干活的热情,李秋生浑身是劲的把褐色的砖瓦递给二儿子,二儿子递给房顶的大儿子。李秋生递完砖瓦,又回身返回屋外,婆娘将砖瓦放在他的背上,李秋生再一次的循环。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年份,三十亩的坡地种了二十亩的白番薯。十亩的玉米,共收获了一百零四石白番薯,十五石的玉米,家里的粮仓根本是装不下。
幸亏千户所收购了七十石番薯,三钱银子一石,家里因此多了二十余两银子,加上去年结余的十余两银子,共有了三十五两银子。
李秋生和婆娘一商量决定给两个儿子盖上东西厢房,孩子都大了,该到成亲的年纪了。不能再拖了。
于是李秋生召集了胡云等几个邻居商量着建房,村里三十余户除了一户外都要建新房,于是几家决定合起来轮番给各家建房,至于建房的先后,当然是抓阄了,抓阄的结果李秋生家悲催的最后建房。
几家决定由村中瓦匠郭老三掌总,郭老三冬闲时节到石岛打过工,在那里学会了水泥等新的建筑材料和方法,几家合计到了千户所的颜计杂货店讲价购买了水泥、铁筋、砖瓦,又到附近的山上砍了木料。备了些石料,开工。
到了李秋生家建房快要结束时,已经忙活了一个多月了,今天李秋生家就会封顶了。大伙都是干劲十足,天就快亮了,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毕竟忙了多半年了。
晚上,李秋生家铺开了席面,几家人凑到一起好好大吃了一顿。青鱼炖豆腐,猪肉炖粉条,炒番薯,凉拌番薯,玉米饭大盆呈上来,小烧酒管够,大伙气氛热烈,推杯换盏,连婆娘都倒了一碗小烧相陪。
“今年又是一个丰年,今日在邻居们帮衬下李家建起了新房,俺老李在这里谢谢大家伙了。”李秋生感慨万千的举碗说道。
几人相续碰了碗喝了一口,吃了几口菜,
“那是,以往连吃食都不够,哪有银钱建房啊,只要不漏就凑合住,漏雨补补就是了。”一喝就脸红的郭老三砸吧嘴说道。
“就是,前日我家婆娘给临近的中千户所娘家弟弟送去了五石番薯,他们那里还是以前咱们过的日子,一年得断顿三四个月,用野菜米汤吊着,我家婆娘这次送去,可是被她兄弟众星捧月般伺候,她兄弟还说什么时候他们也摊上象赵大人这样的好官。”胡云感慨道。
“可是,以往咱们过的什么日子,现下是什么日子,这都是赵大人功劳,不收税,还分田地,给种子,赵大人就是老天送来帮助我等穷人的。”李秋生兴奋的满脸通红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
“俺们两口子从盖州卫逃到东江,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在路上病饿死了,就剩我们两人在东江乞讨过活,如果不是赵大人将我等运来此地,分田分地,我们恐怕早就死在东江了,这不,婆娘又有了,这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去年新到来的三十来岁的辽民韩六流泪说道。他们家就两口人,就没必要建新房了,是村里唯一不建新房的人家,今年就是给各家帮忙。
“看看,不怪石岛的辽民都称颂赵大人,杀鞑子、救辽民、分田亩,咱们千户所的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有赵大人这样的上官。”郭老三红着眼吼道。
“我等为赵大人升官发财,百事百顺干一碗。”胡云提议道。
几人轰然饮胜。
“嗯,不对啊,赵大人升官发财要是走了,俺们怎么办?”郭老三后反劲的说道。
一时众人无声,这确实是个问题啊,大家不约而同的画魂。
“呸呸,权当俺胡说。”胡云扇了自己一下。
不过,气氛可是怎么也回不去了。酒席最后草草收场,众人心中一片狐疑,赵大人可是别突然走了,这好日子才刚开始啊。
李明峪也同属下的小吏们在官署宴饮,到今日为止,官署将可以收购的粮食收购完毕,共收上来近十万石的白番薯,其他的还有数千石的玉米,这样将会为石岛节省数万两银子。毕竟番薯可是比杂粮都便宜不少,数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因此,李明峪做主宴请忙碌了近月的各位下属。
在李明峪手下办差很简单,是否尽心尽力的完成各自职责。没有其他官署龌龊事情,一众下属倒也舒心,酒席上多敬了几杯,李明峪也是高兴多饮了几杯,他是真高兴。治下之民富庶安泰就是当年他出仕时所求,如今实现了,岂能不高兴。
饭后微醺的李明峪回返内宅,如今夫人也来到石岛照拂他的生活起居,此时夫人钱氏正同女儿李霖叙话,见到脸面通红的李明峪回返,急忙吩咐侍女上茶,亲自帮李明峪宽衣,
“老爷年纪不轻了,日后不可多饮。”钱氏邹眉说道。
“无妨。夫人,一年就此一遭,丰年啊,大喜。”李明峪微摇折扇,笑着说道。
“母亲,今日父亲高兴,就此一遭嘛。”李霖为父亲说情。
钱氏长叹一声,她当然明白夫君的心情,不过,李明峪不善饮酒。她当然为其担心。
“只是不知道小赵大人在哪里,是否知晓这个消息。”李霖邹眉说道。
“当然知晓,小赵大人的快船经常来往石岛,不日小赵大人就会知晓。”李明峪轻摇折扇,“为父如今也没看清小赵大人,年纪轻轻,武夫出身,却既能战阵杀奴、又善内政,眼光长远。奇才啊,老赵大人是后继有人啊。”
“怎么,父亲想起我那两个哥哥来了?”李霖最是明白父亲心意。
“唉,你两个兄长四书五经通读的尚可,只是庶务不通,前景有限,我意让他们到此地看看,涨涨眼界。”李明峪询问的看向李霖。
“好啊,父亲不是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哥二哥就是应当来此看看,同其他地方比较一下,也是多加历练。”李霖赞成道。
“嗯,如此明日为父派人回老家护卫他们来此,唉,如今大明地界流民四起,想为父当年求学时何曾如此草木皆兵,大明今不如昔啊。”李明峪长叹一声。
“父亲,不如此不能体现小赵大人的本领,如今就看小赵大人是否另辟蹊径了。”李霖宽慰父亲。
钱氏担忧的看看李霖,又看看毫无察觉的李明峪,心中暗骂糊涂,女儿如此明显的迹象也未察觉,真是糊涂。
第二日一早,李明峪在老妻的服侍下吃早饭,年纪大了,还是愿意吃稀软的,喝点小粥,吃点咸菜,
“老爷,小霖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钱氏悠悠的说道。
“不能,小霖在此地没有接触多少青年才俊,要知道此地不是文风鼎盛之处,千户所内所谓人才不过是粗识文字罢了,同江南才子不可同日而语。”李明峪不以为然,认为老妻多虑了,
“霖儿多慧,这等人不会入眼。”李明峪当然晓得老妻的意思,钱氏年来同李霖商量了几番相亲之事,有的是家乡士绅,甚至是李明峪同年之子,不过,李霖都是拒绝了,很是让钱氏气闷不已。
李霖今年十六岁已过,再不定亲年纪就大了,在这个时代就靠向剩女了。两口子对于李霖极为疼爱,不想瞒着她定下婚约,让其伤心。
李明峪倒是不急,他自认为自家女儿读书万卷,精明多慧,自有大好姻缘。
“老爷,小赵大人年纪倒是合适。”钱氏突然提了一嘴。
“呃,”李明峪一愣,“不妥,霖儿向来对粗鄙武夫不屑一顾,还为其起了绰号黑炭头。”李明峪摇了摇头,老妻看来是真急了。
“粗鄙武夫?一个粗鄙武夫能折腾出如此局面,赵家我看如今是以他为主了吧。”钱氏点了点李明峪,“我观霖儿只要涉及小赵大人就会滔滔不绝,这些日子还总是提及小赵大人在哪里何时归来。”
“呃,”李明峪一恍惚,这倒是实情,李霖确实对小赵大人多关注了些,昨日还,“嘶,”李明峪被热粥烫了一下,很疼。
于是属下们当日看到李先生嘴边多了一个微红的烫伤,平时温和的李先生当日突然咆哮了几次,脾气也是大坏,一众属下各个循规蹈矩,别处了大人的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