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福康大长公主府。
赵昕已经有三四个月没出宫了,明天就是除夕,今儿个赵昕一早用过早膳之后,就来到了姐姐赵徽柔的公主府。
虽然赵昕准许赵徽柔开府,但赵徽柔住在宫内的时间要比宫外的时间多,赵昕和姐姐的感情很深厚,可以说一旦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怕赵昕忘记后妃,也不会忘记给姐姐赵徽柔留一份。
姐弟情深,两宫皇太后看在眼里,也是欣慰的很。
赵徽柔二十年华,成熟美丽,赵昕年仅十八,血气方刚,时间一长,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传入宫中,两宫皇太后听闻后,便同赵昕谈了不止一次,想要尽快给赵徽柔选择驸马。
对于赵昕喜好熟妇,纳前大理皇后入宫的事,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而去。但在赵徽柔这件事情上面,她们不得不重视,因为她们也怕,怕官家对赵徽柔的感情会超出姐弟范围之外,那样的话,大宋皇室将闹出立国以来最大的丑闻,她们日后也没脸去仁宗皇帝。
赵昕只是想起清平乐中,姐姐赵徽柔一生可谓是凄惨不已,她自幼受尽父皇的宠爱,但最终父皇却是把她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婚姻的示意最终导致她精神失常,受尽了煎熬痛苦。
赵昕本来想等狄青灭了西夏之后,在下旨将赵徽柔嫁给狄咏,但眼下,为了尽快平息留言,他也不得不早日将赵徽柔的婚事定下来。
赵昕此次并不是一个人而来,他还带来了狄咏,赵徽柔喜欢狄咏,但狄咏喜不喜欢赵徽柔,他就不得而知了,男女之间还是两情相悦的好,自家姐姐是个心思细腻娇滴滴的公主,而狄咏长得到俊美,但却是一个武人,赵昕还是问清楚的好。
此后不到一旬,赵昕便下诏在京凡是年龄在20到30岁之间,未婚的勋贵之子,文武重臣之子前来参加遴选。
让大臣们没想到的是,参选之人考的居然是君子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礼法、音乐、射箭、驾车、书法和算数。
最终狄咏脱颖而出,成为了驸马,其实符合条件前来参加的人并没有多少,因为大宋少有20岁以上还不成亲的男子。而赵昕先前早就给狄咏准备好了考试作弊用的小抄,所以狄咏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大臣们不由的吐槽道:尼玛,有内幕啊!
宣武二年,一月十八,福康大长公主下嫁军机大臣狄青次子狄咏。
赵昕的亲姐姐出嫁,规格自然空前无比,设置了仪仗、行幕、步障,并且要求“水路”,就是由管街道的禁军出动几十名,拿着洒水工具,在公主仪仗要经过的路上进行洒水。
仪仗用的轿子多达数百个,大宋的仪仗队赵昕也是动用了近千人,先前有官员反对,因为太过于奢侈了,但赵昕没有听,因为钱都是他从内库拿出来的,不仅如此,宗室们的俸禄也由赵昕的内库出,大臣们见此便也不再纠结于排场了,毕竟他们的俸禄和年终奖都发了,谁还担心老板有钱没钱啊!
狄府,狄青和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忙着招呼前来道贺的文武百官,而狄咏到现在脑袋还是处于懵逼状态的。
“驸马爷!发什么呆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主还在洞房等着你呢!”
底下的将领们喊道。
“那什么!大家喝好吃好!”
狄咏红着脸,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拜道,而后急匆匆地朝着后院走去。
洞房内,凤冠霞帔,粉雕玉琢的赵徽柔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而又紧张,高兴的是,她终于嫁给了所爱的人,紧张的是接下来即将来临的时刻。
虽然有宫中的女官教导她闺房之事,但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头一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咳咳!”
狄咏来至门前,想要开门,但又有点担心,便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
里头的赵徽柔闻声不由的心下一紧,两只柔嫩的小手无处安放。
两位贴身侍女见自家公主紧张的模样,不由的抿嘴一笑,而后打开房门,恭敬的行了一个福礼,
“妾身香秀见过驸马!”
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同公主一同拜堂成亲,也是狄咏的妾侍,本来两宫皇太后准备了四名貌美的侍女,但被赵昕减少到了一人,笑话,自己的姐姐本来就是貌美如花,买一还要送四,还有王法吗?
“香秀小娘子,免礼!”
狄咏赶忙回了一礼。
“驸马!该喝合卺酒了!”
香秀脸色一红,小声的说道。
卺是飘之意,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新郎新娘各拿一个,用以饮酒,就叫合卺,合卺始于周代,后代相卺用匏,而匏是苦不可食之物,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自此已结永好,而且也含有让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一切礼节完毕后,香秀又将赵徽柔的妆容卸掉之后,方才对着狄咏说道:“奴家伺候驸马爷沐浴!”
“这就不用了吧?我今天早就洗过了!”
狄咏直男癌发作了,惹得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狄咏这么说,香秀也就没在勉强,遣散几位侍女后,服侍赵徽柔换好安歇的衣服之后,方才来到狄咏身边,说道:“驸马请安歇!”
“额!那什么?你不走吗?”
狄咏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徽柔,又看了一眼立在床侧的香秀,好奇的问道。
“驸马!奴家是驸马的侍妾,自然得侍候驸马和公主安歇!”
香秀红着脸说道。
“那什么!我不习惯!”
狄咏摸着鼻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赵徽柔红着脸看了一眼狄咏,柔顺的说道:“香秀!你且先行下去吧!”
香秀施了一礼,方才下去。
“驸马!你怎么一直看着奴家!也不说话啊?”
赵徽柔看着许久不言的狄咏问道。
“公主!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我狄咏能娶到如此美貌高贵的妻子,是铁定是积了不知道几辈子的福分!”
狄咏回道。
赵徽柔走到狄咏面前,大着胆子将他的外衣和内衣脱掉,而后用手摸着他胸前的一道深深的疤痕,说道:“驸马!那日,贼人的刀是朝着徽柔身上砍来的,若不是驸马那日以命相救,只怕也没有徽柔的现在了!”
“护卫公主安全,是我狄咏的职责,不敢当得公主以身相许!”
狄咏拜道。
“驸马!徽柔好看吗?”
赵徽柔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理了一下秀发。姣好的身材在薄纱宫装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纯动人。
“好看!”
狄咏咽了一口唾沫!
“驸马!时候不早了!”
赵徽柔红着脸,一颗芳心颤动不已。
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春宵一刻值千金,云雨巫山枉断肠,这一夜,狄咏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上战场杀敌的场景,起初有些局促不安,甚至有点害怕,但后来熟练了之后,越战越勇,杀得敌人溃不成军,连连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