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佑二年,八月十六,中秋佳节过后,便是赵昕大婚的日子了。原本赵祯是将太子婚事定于中秋节的,但后来架不住大臣和后宫妃嫔的劝说,便将大婚之日往后推迟了一天,用双日,比喻好事成双。
东宫内,未至卯时,赵昕便被苗贵妃带着一帮侍女和公公从睡梦中喊醒。
洗漱完毕后,赵昕刚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大婚的衣服,一众侍女就立马围了上了,盘发,镶嵌饰品,虽然赵昕还未到冠礼的年龄,但礼部依旧是送来了冠帽。
苗贵妃亲自将冠帽给赵昕带好后,仔细打量了一眼赵昕,说道:“若是在涂抹上胭脂水粉,皇儿就更加英俊了!”
说着,就朝一旁的侍女挥手示意道。
“姐姐!能不能不要涂抹这些胭脂水粉?”
闻着一股刺鼻的香味,赵昕面露苦色的说道。
“那可不行,皇儿现在是太子,若不这样做,会让大臣们耻笑的。”
苗贵妃说着,忙从侍女手里接过来胭脂水粉,在赵昕脸上涂抹起来。
“既然如此,你们来吧!”
赵昕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闭上眼睛,任由侍女们在自己脸上摆弄起来,毕竟生活就像圈圈,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
与此同时,高家,高滔滔正穿着一身华丽的燕居冠服,在父亲的引导下来到高家祠堂,向祖先行礼,祭奠,行礼完毕之后。
高滔滔饮下杯中酒水,吃掉盘中的食物,而后恭敬的朝着父亲跪拜道。
“女儿恭听爹爹之言!”
“尔往东宫,夙夜谨慎,勿违君命。”
高遵甫正色道。
“是!女儿谨遵父命!”
高滔滔应声道。
另一边,东宫外,迎亲时辰已到,东宫官员穿着朝服整齐的站在东宫门外。赵昕穿冕服乘坐舆出来,卤簿仪仗,宴乐仪卫紧随其后,东宫官员都跟着到太子妃的府第。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后,赵昕终于带着迎亲队伍来到了高府。
赵昕进府后,高滔滔的母亲曹氏出来,站在阁门外,奠雁位置的西面,朝南。赵昕在主婚官范仲淹的指引下恭敬的上前施了一礼。
范仲淹与八月初来至汴京,就任太子少保一职,赵昕心下一动,便向赵祯请求范仲淹做自己的主婚官,范仲淹之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赵祯自然应允。
而后,侍女搀扶着凤披霞冠的高滔滔走出来,站在曹氏左侧。
主婚官范仲淹训诫道:“戒之,戒之,夙夜恪勤,毋或违命。”
曹氏也说道:“勉之勉之,尔父有训,往承惟钦!”
而后主婚官范仲淹大声道:“时辰已到,请太子妃登娇!”
高滔滔方在侍女的搀扶下,登上厌翟车。车上设紫色团盖,四柱维幕,四垂大带,四马驾之。
赵昕上前揭起帘完毕,随后登上辂,侍从按照来时的礼仪返回皇宫。
午门外皇太子和太子妃下轿走路,但是在皇宫外,降轿入宫,赵昕上前揭开帘子,宫人以帷幕遮在太子妃面前,高滔滔方才下轿。
与此同时,夏若娇,庞明月,杨凌薇早已在迎亲官的带领下来至此等候,由于赵昕这次除了太子妃之外,还同日迎娶另外三位侧妃,古之未有,礼部便制定了一套相对来说还算周全的礼制。
下轿之后改是合卺礼了。
范仲淹正色道:“太子为君,太子妃为臣,太子妃当拜太子殿下!”
而后,高滔滔朝着赵昕拜了一礼。
范仲淹又道:“太子殿下回拜!”
赵昕又朝着高滔滔拜了一礼。
范仲淹看了一眼三位侧妃又道:“侧妃夏氏,庞氏,杨氏拜太子殿下!”
一众繁琐的理解之后,方才完成合卺礼。
而后在东宫朝着赵祯和曹皇后拜完堂后,有一个礼节是非常的重要的,那就是合卺宴开。
东宫大殿内,赵昕和高滔滔面对面,跪坐在蒲团上。只见一位宫女取来一个大红葫芦,而后一分为二,做成两个相同的水瓢,代表着夫妻两个人。
瓢内同时盛有酒,递给了赵昕和高滔滔,二人饮了一小口后,宫人又将瓢做了交换,二人再饮一口。
最后宫人将酒及瓢合二为一,象征着夫妻二人以后可以同甘共苦,永结同心。
而后梁怀吉递给赵昕一把剪刀,说道:“请太子殿下剪下太子妃的一缕头发。”
赵昕接过剪刀,带着笑容看了一眼高滔滔,而后轻轻地剪断高滔滔头上的一缕秀发。
“请太子妃剪下太子的一缕头发!”
高滔滔深情的看了赵昕一眼,方才剪断赵昕头上的一缕头发。
梁怀吉然后将两缕头发系在一起,颂道:“礼成!”
当然三位侧妃是没有这样的礼节的,她们都已早早被送入了彼此的寝宫。
一系列礼节行为后,自然是送入洞房了。
寝殿内,一方屏风外,赵昕怀揣着激动不已的心站在一旁,而屏风的另一边,高滔滔正在换安寝的衣裳。
没一会儿,屏风撤去,四个侍女来到赵昕面前跪拜道:“奴婢伺候殿下和娘娘安寝!”
赵昕顿时满头大汗,洞房花烛夜还有四个侍女在一旁观摩,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本殿下不用你们伺候!”
赵昕说道。
“太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一个年长的宫女回道。
“让你们下去就下去!哪那么多废话!”
赵昕没好气的说道。
“诺!”
几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见太子殿下执意如此此,只能退下去。
见到几个宫女退下后,赵昕方才细细打量起眼下的高滔滔来。
内衬月白蝶纹束衣,锦茜红明花抹胸,衣领微微敞开,尽显丰满成熟之姿。没施半点粉黛的秀丽轮廓透着一抹动人的红晕,如清水芙蓉,端庄高贵中透着几分妩媚。
赵昕咽了口唾沫说道:“滔滔姐!我不习惯洞房花烛夜有外人在,你不会怪我吧!”
高滔滔面色羞红,低着头,一双细腻的手揉着一方丝帕,轻柔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奴家听殿下的。”
赵昕不动声色地走到床前,轻轻地坐在高滔滔身边,拉起她不安的小手,说道:“从今以后,你我是夫妻,外人不在时,莫要这么拘谨,且你我自幼相识,这番模样岂不是见外了!”
“来,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用手轻挑起高滔滔的下巴!
“奴家好看吗?殿下!”
高滔滔红着脸小声的问道。
赵昕轻轻地将脸贴近高滔滔脸庞说道:“不但好看,还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香气!”
一阵阳刚之气袭来,高滔滔不免心下大动,如同小鹿乱撞。
赵昕忽然想逗逗她,说道:“滔滔姐,你说古人洞房花烛夜都干什么呢?”
赵昕一席话羞的高滔滔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去。
“说啊!滔滔姐怎么不回答了啊?”
赵昕追问道。
“这我哪知道!”颊上尽满是羞涩红云。
默然想起,出嫁的前一晚,家中出嫁的姑姑拿着一叠绣着栩栩如生的小人打架图给她看。
赵昕靠近她的耳朵前,说道:“姐姐真的不知道吗?那我来教姐姐可好?”
说完,将高滔滔压与身下
正所谓一朝情动,身不由己,自然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各中细节,就不一一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