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源身为国朝宗室的嫡幼子,他成年受封爵位虽不高,俸禄也不多,但有个痛他的好父亲和好哥哥,分给了他很多家产。
他来到鹅城以后,就在西湖边上购置了一座私家园林,称‘云园’。
云园以水为中心,山水萦绕,厅榭精美,花木繁茂,具有浓郁的江南水乡特色。
花园分为东、中、西三部分:东花园,开阔疏朗、面朝西湖、风景独好;中花园是全园精华所在,假山水榭如诗如画;西花园建筑精美,亭台楼阁各具特色。
朱常源也带着张言志的礼品回家了,他家比较远故而比方祖继晚到家。
他家虽然更大、仆人也更多,但他可没有方祖继那么好待遇,朱常源一回来就被凶悍漂亮的夫人揪住了耳朵。
“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是不是又和姓方的去鬼混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少跟他来往?”
“他是风流种,人品不好,把你带坏了怎么办?”
朱常源夫人的反问就像连珠炮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让朱常源难以招架。
“这个是因为这个!”朱常源赶紧指着手上还拿着的礼盒解释道,别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怎么他家的就如此泼辣?
朱常源夫人名叫凌薇,大朱常源三岁,却生的青春靓丽,在公婆亲戚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只是自从两人独立搬到鹅城以后,她就暴露了本来面目,一手把持家中财权、事权、人权,另一手开始管教起丈夫来。
凌薇今天穿着一身襦裙,外罩蓝蝴蝶比甲,一双云头绣花鞋明明秀气斯文的套装给她穿出了‘女王’范儿。
“恩?你这破落户宗室也有人送礼?”她一手抢过朱常源的礼盒,好奇心顿起,马上拆起包来。
“什么破落户!是为夫新朋友送的见面礼。”朱常源听了‘破落户’三个字心中就是生出一团火来,可是话说到‘见面礼’三个字又软了下来,可见其惧内。
凌薇这次没有反驳,她拿着刚从礼盒中拆出来的澳宋丽人宝镜,发愣。
“这”
丽人宝镜呈瓜子形,两耳处还挂着长耳珰,真的犹如一个银色的丽人。
镜子把凌薇照的清晰无比,也正是暴露在如此清晰的镜子之下,她妆容的所有缺点都暴露无遗:口红涂歪了、眉毛画斜了、头上的元宝髻变形了
镜中最显眼的当属她眼角边的那颗‘芝麻’(眼si)。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喊声:“高杨兄!我来也!”
接着院子中就冲进一人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方祖继。
方、朱两人是好基友,这是云园最小的侍女都知道的事,所以方祖继冲进云园的并没有招到阻拦
“啊!!”毫无准备,眼si还没来得及抹掉的凌薇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接着一只绣花鞋就贴上了方祖继的脸,连同方祖继一起倒飞出院门以外,惊的周围仆人们纷纷掩面逃散,个个口中都不忘自欺欺人的喊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好一会,方祖继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摸着脸上的红印子抱怨道:
“唉!嫂夫人也太狠了吧。”
“哼”朱常源夫人凌薇把头歪到一边,不理会对方。
方、朱两人是好基友,凌薇也和方祖继相熟,故而她没有避讳留了下来,三人一同坐在屋子里。
实际上凌薇是不放心花花大少方祖继,担心他教坏乖乖老公朱常源,故而在一旁监视。
当然,方祖继牙里的菜叶已经搞掉、凌薇眼角的眼si已经擦去。
侍女上茶以后。
“这个丽人镜,你们怎么看啊?”见冷场,朱常源赶紧拿出个话题来。
“比之西洋宝镜还要精致,恐怕价值不下万金。”凌薇抢答道,对于女人用品,她是再熟悉不过。
“同意。”
“再看这个宝壶,通体银亮,仿佛精钢打造,据说能使壶中水温保持一天一夜。”方祖继拿着不锈钢保温壶说道。
“这么神奇?”凌薇吃惊了,她一直关注着礼盒里的宝镜,对礼盒中另两件礼品严重忽视。
“这个应该不假。”
“最后是一套十册的【澳宋春秋】!”方祖继又抽出一册【澳宋春秋】来,翻开给两人看。
“这”
“字体工整美观。”
“这也太精美了吧!居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彩画。”凌薇再次吃了一惊,对书册爱不释手。
“这绝不是国朝的印坊能弄出来的。”
“张风云这人绝不简单!”朱常源总结道。张言志给自己取的字‘风云’。
“他在澳宋肯定不是商人,至少公侯以上,甚至是王族!”
收了张言志如此贵重的礼物,方、朱两人都是生出不安来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猜来猜去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把他请来,问个清楚。”倒是凌薇比较直爽,她最看不惯婆婆妈妈的人了。
“夫人英明!”
“嫂夫人高啊!”
“哼。”凌薇再次把头歪到一边,不理会两人
凌晨时分,天远未亮,张言志再次带着众人来到城中的两家店铺,今天要正式开店。
昨天张言志带着学生辛苦了一天,终于把城内两家店铺简易装修了一番,另外大姐头也带着人回来了。
虎子、妞妞、阿龙、阿周身体都养好了,又换了天墉校服,显的非常精神。
昨晚补上了张言志的洗脑思想课,四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准备大干一场。
虎子、妞妞、阿龙、阿周也进入学生序列,不过他们四人暂时另设一组。
学生们现在正站在店铺门口,排成两排,听着张言志分配工作:
“奇峰兄负责澳宋会馆,阿龙、阿周做为销售伙计,负责展示、宣传、介绍澳宋产品。”
“云裳负责澳宋面馆。”
“张一二组一拆为二,虎子带其中一半做澳宋会馆配货伙计,负责给客户拿货、签单;张一二带另一半做澳宋面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