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跟着往外走,把桌子上的两个菜也端起来,送给里正吃吧,自己和嘟嘟吃不下。
外面的雪开始大了,徐宝显得很开心,冬天对他来说是个带领众人赚大钱的季节,没有太多的蔬菜不要紧,只要这个时代有有钱人就行。
他挎着篮子,冯媛挽住他的胳膊,把身体微微靠向他,享受两个人在大宋的这个时光。
外面依旧有人守着,人手再次增加,从之前的四个一轮换变成八个。
里正和村民如今最害怕的便是徐宝出事,在他们眼中,徐宝不但能赚钱,关键的时刻还能救命,估摸着宫里的医生也没这本事。
见到二人出来,这个方位守着的两个人到近前笑着打招呼,同时又觉得宝郎怕媳妇,哪有一个篮子让男人拎的?
而且两个人看上去也不管别人,就那么黏糊在一起。
徐宝和冯媛看出来两个守卫眼神中的含义,却不在乎,腻在一起又怎滴?相聚的时间这么短,还管什么世俗偏见?
等二人到了里正家的时候,里正家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有不少影子随油灯火苗的摇摆而晃动。
“里正爷爷,我们来了。”徐宝吆喝一声。
里面立即有人动,开门,是里正那个孙媳妇儿,曾经暗示徐宝要把鸡蛋钱拿回来的那个,现在她却再也不敢进行同样的暗示。
两个人进屋,屋子里面有九个人,里正家的七个,加上两个孩子,一个是墩子,另一个显得很老成。
“小豆,这是救了你弟弟的小宝。”里正那个显得老成的孩子介绍。
‘噗嗵’声中这孩子就给徐宝贵下了,‘嘣嘣嘣’连磕三个头:“徐大哥的恩情我兄弟俩一辈子忘不了。”
“快起来吧,别这样。”冯媛出声。
小豆却不动。
里正踹了他一脚:“嘟嘟叫你起来你就起来,愣着作甚?”
小豆这才起来,看一眼冯媛,惊艳了瞬间,又嘟囔:“男人当家。”
冯媛笑了:“男人当家可以,但男人得有当家那个能耐,连个弟弟你都护不住,你当得哪门子家?”
冯媛觉得有意思,一个小屁孩儿竟然瞧不起女人,知道萧太后吗?知道吕后吗?知道武则天吗?
小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通红通红的,他嘴动了动,却没说出别的话,他想说当他过去时,弟弟就已经要死了,他也要跟人拼命,却被上岗村的人给按住。
徐宝一看小豆那老成的样子就知道小豆带着弟弟吃了不少苦,按照年岁来说,与自己现在的身体差不多,但却矮了半个头,营养跟不上,身体长不高。
他过去摸摸小豆的头,说道:“千万别瞧不起女人,女人的心狠着呢,你嘟嘟嫂嫂帮你报仇呢,看着吧,你村的里正乔罡往后的日子难过了。来,让我们看看墩子,墩子还得治一下。”
“怎么报仇的?”小豆看向冯媛问。
冯媛从篮子里往外取东西:“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记得要感谢我哦。”
“我给你磕头。”这是小豆唯一能想出来的感谢办法。
“用不着,带好你弟弟就行,来墩子,把这两个东西套指头上。”冯媛说着拿出手指骨折的固定器,给墩子的右手两个指头套上,卡住。
“不让你拿下来的时候不准拿,左手,一会儿扎针别喊疼。”冯媛又把墩子的左手抬起来,拿眼神示意徐宝。
徐宝过来握住墩子的手腕,因为没带勒的那个皮管子,所以他的手帮着勒。
冯媛把带来的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拿出来,接着兑药,装注射管,拿碘伏擦擦墩子的手背,稳稳地把针扎进去。
一个是墩子瘦,血管清晰可见,另一个是冯媛的手稳,她第一次给人进行静脉点滴注射,很成功,丝毫不紧张。
然后调整点滴的速度,对小豆说
:“踩个凳子,给你弟弟举着。”
“我举,我举。”里正的二儿子过来接过瓶子,他主要是好奇,冯媛拿来的不是袋子,是瓶子,玻璃瓶子透明的,打完点滴还可以用来做别的事情,甚至是卖掉。
对冯媛和徐宝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是里面的生理盐水和药,而其他人觉得这瓶子就很值钱了。
里正围着转两圈,颔首:“好东西呀。”
也不知道他是说药好还是这一套工具好。
冯媛给解释:“扎这个针是怕墩子脑袋上的伤烂了,来墩子,把这个含嘴里。”
她又取出个体温计,塞进墩子的口中。
里正看着,叹口气,对小豆说:“瞧见没?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东西,金贵着呢,就这样给你弟弟用了,往后小宝让你做事情,可得好好去做。”
小豆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看向那个水流到弟弟的手里面,还是很紧张的。
随后冯媛跟里正说话,主要是了解一下村子里面的情况,有多少人了、哪个人有什么手艺了、谁家的女子干活又快又细又好了、家中的老人有没有生病的了等等。
感觉上是聊家常,其实是冯媛收集信息,以后她好让徐宝针对性地去安排,要把每个人的能力尽量发挥出来,还要考虑家中有老人的工作时间。
徐宝则是两个手轻轻攥着输液管,下雪,天冷,怕盐水凉了墩子胳膊疼,他还不时地插一嘴,跟里正的家人说说话。
两个人的行为看上去显得很自然,直到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点滴挂完,两个人收拾东西离开。
墩子已经睡了,一天挨打和接受治疗,折腾下来,孩子早挺不住了。
大家把徐宝和冯媛送出院子,重新回到屋子,里正看着睡得正香,脸上带着丝丝笑容的墩子,叹口气说道:“墩子命大,遇到好人了,你们全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和小宝说话要客气,别让他觉得村子不好了。”
家里的人连忙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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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宝与冯媛回家,又依偎在一起说话。
说着西夏和大宋什么时候开始大规模战斗,说着大宋为什么前期总是输,说着怎么顶住元昊军队攻击的。
最后得出结论。
“老公,保证是有人拿了元昊的钱,他贿赂刘怀忠没成功,刘怀忠不投靠他,可是不代表他没贿赂别人,别的人即使没有归顺他,也可能拿了他的好处暗中给他提供情报。
巡检刘怀忠算个人物,我不管他指挥多么不利,也不去想他打了败仗,只知道他杀了元昊派来的人,并且摔了元昊给他的印,而最后他以死报国。
所以你得和赵祯说呀,把前线的将领调回来一批,而且不准士兵随意出去,然后你快点赚钱,奖励将士,这样一来,那个刘怀忠就有可能活下来。”
冯媛分析来分析去,得到这么一个结论,宋朝初败,不是军队不行,也不是国力不行,是没做好打仗的准备,被元昊弄去了情报。
就是说有叛徒,最让人讨厌和憎恨的便是叛徒,抓住敌人时可以不杀,但从未听过有多少次抓到叛徒还能好好对待的。
徐宝一直为此事纠结,听到老婆的分析,点点头:“嗯!我明天一早就去京城,提出见赵祯,我把药给他送去,然后跟他说这个事情,他要是给我摆架子不见我,我就……”
“你就反了他,自己当皇帝吧,然后我是皇后,我统领后~宫,我帮你把其他的妃子都带好了,你看行不行?”冯媛一副绝对支持徐宝的模样说。
徐宝的心也快停跳了,他使劲摇头:“不不不,嘟嘟你不厚道呀,你挖坑给我跳,我不要什么后~宫,真的,有你一个我就知足了。
再有多的精力我就用来发展咱们大宋,主要是其他的女子配不上我,没办法,我太优秀了,最后一次,再敢乱说,惩罚。”
冯媛吐吐舌头,柔声问:“怎么惩罚,人家都听你的,你快惩罚一下。”
“我……”徐宝看表,又拿起镜子观瞧自己胸口的那个印记,无奈地说道:“就剩半个小时了,下次我再让你知道怎么惩罚,你回去是继续学医,还是参军?”
冯媛紧紧地抱了抱徐宝,说道:“学医,军队的事情一点不难,只要将士能拼命,战略战术其实是没用的,知道雇佣兵为什么那样强吗?因为雇佣两个字。
一旦一支队伍敢拼到最后一个人,四面伏击,除非敌人多,否则同样人数被包围是不用害怕的。
当然,出了钱呢,咱们还应该进行思想教育,当初的解~放~军可是冲锋号不停,冲锋不止,他们也没有钱可以那,只是为了一个理想去拼命。”
冯媛想起了当时在朝~鲜打仗时候的历史资料,美~国军队称解~放~军为喇叭军,最害怕的就是解~放~军吹喇叭,因为那是真开始拼了。
那是喇叭一响,就甭指望能把冲锋的人打退,只有全杀掉才行,谁离着对方冲锋的地方最近,谁就哆嗦,很多活下来的美~国~兵最后都跑到乡村去住,不敢听喇叭声,哪怕是汽车喇叭一响,心都要停。
所以军事指挥不用怎么学,把战士们变成敢拼的,就不可能打不赢。
还是学医好,至少能治疗孩子。
徐宝想想,说道:“行,你去学医,慢慢学,不着急,我在这边赚钱,咱一起改变一个时代,你再让村里想想办法,该养大熊猫咱还是要养的,那里之前被收拾掉的官非要建旅游区,咱就建一个。”
“行,那我走了哦,还差一点点了,下次过来再分析原因,话说那个苍天大海无相聚,彩云追月……呜”
冯媛没等把话说完,嘴就被徐宝拿嘴给堵上了,然后过了两分钟,刷的一下,冯媛消失。
徐宝擦擦汗:“哎呀吗呀,终于没让她把话说完,找这样的老婆是真累呀,总被算计,这回是我胜利了,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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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是没有第三章了,我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又要下雨或下雪,气压一变我就无法集中精力,一会儿看看,要是好点了我就写,两点多能更新,要是没更,就是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