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一边说,一边蹲下把麻袋解开,先取出单独包装的头盔放在旁边,然后拎起袋子后面的两个角,向上一提,叮当声中,一个个银锭滚出来。
里正,包括其他围观的人,之前明明已经摸出来是银子,但在真的看到时,呼吸依旧急促起来。
整整十八锭,计银九百两。
徐宝扒拉扒拉,从中翻出来两个五锭的,托在手上,问:“看看是铜的不?”
“金的。”里正站起来,凑到近前观看,又伸手接过,在锭上摸来摸去,问道:“小宝,你……你在哪弄的?”
“放心,事情解决了,只要你们不说,就不会有官府的人上门,如果有人说出去……”
“我打断他浑身的骨头。”不等徐宝说完,里正把眼睛一瞪,扫视周围,被他看到的人登时噤若寒蝉。
徐宝这回不说了,他其实想说的是,如果有人说出去,我也有办法解决。
同时他是承认钱来的来路不正。
他看着两锭金子,觉得这是好东西,合计三百七十多克呢,十多万人~民~币。
相对来说银子不值钱,几元钱一克,比金子差好多,应该让嘟嘟把金子带回去,换成银子过来,然后自己用银子换金子。如是往复。
而要在这边交换,金子和银子的比例是不确定的,有的时候一两换十两,有时则一两换二十两。
谁让金子不是流通货币呢,再往前到唐朝,银子都不是流通货币。但无论如何,比那边的差价小,来回倒腾是赚钱的,好几倍呢。
当然,徐宝无非是随意想想,他不需要跟嘟嘟来回倒腾东西赚钱,嘟嘟不缺钱,他也不缺,他的卡里的钱加起来,全按照人~民~币算,也有七百多万呢,不晓得嘟嘟能取出来不。
他属于失踪人口,而且时间还不长,估计海外银行里的钱拿出来比较容易,那边又不知道他失踪了。
“里正爷爷,金子用来打首饰吧,以后村里嫁闺女、娶媳妇,给打一套,金子用没了再换。”徐宝提议。
又指指银子:“银子你也收着,今年的秋收没了,让人把稻子和豆子能收的就收,咱用来养猪喂鸡,赋税拿银子顶。”
围观的村民们眼睛一亮,里正皱眉:“小宝,钱是你拿回来的。”
“我拿回来的我自己也花不完,村里人花着,记我个好便成,但明日一早卖干豆腐的钱要给我,我换成碎银子。”徐宝看看大家期待的目光,说道。
果然,他一说出来,众人的脸上多了喜色。
里正板着脸,大声说道:“小宝说了,钱给村里用,以后谁用了小宝的银子,就得听小宝说话,交不上秋粮的,到时小宝让你干活,你不干,就把钱还回来,加着利的啊。”
其他人纷纷应是,拿人钱,为人做事情,到哪都是这个理儿。
跟别人说完,里正又对徐宝说:“小宝,当爷爷的说你一句,有钱不能随便给,拿钱的要做事,咱上岗村没有懒汉和赖子,村子家中遭了事,那是借,娃娃和年岁大的有事,是恩。”
“知道了,里正爷爷。”徐宝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他主要是想把钱拿出来做基建,修路、筑堤,还有盖学舍、建广场,属于公共场所。
他没打算看谁缺钱就把钱给谁花,钱是针对集体的,不是为某一个人单独服务的。
里正见徐宝听话,笑着颔首,又朝周围的人喊:“干活去,西边的猪圈和鸡舍痛快给我修出来,旁边的河先不管它,让它冲,其他人割稻子,收豆子。”
人群登时散去,一个个干劲十足,显然他们不愁秋粮上缴的事情后,就有了动力。
里正指使着一个别人家的闺女过来泡茶,与徐宝对坐着,叹口气,问道:“小宝,你说卖干豆腐赚的钱该怎么花呢?”
他愁,为钱多了愁,每天刨除去本钱,干豆腐能赚到四万多文,换成七百七十文的官贯,能有五十五贯,换成银子是五十两。
天天如此赚,他不会花了。
若是只能赚几天,他会攒起来,可这是天天赚,总不能全攒着吧。
以前豆腐坊不归村里,是人自己家的,是卖两三天买一次豆子,一斤豆子出二斤多一点的豆腐,一天有那么三十斤豆子就够,买一次一百来斤,去镇子里买,价钱贵。
现在是一次买上万斤,在京城买,然后一车车往回拉,便宜呀。
还有点豆腐脑的卤水和石膏也是一样,原来别人送到的卤水一罐子五斤,要二十文,想用石膏点,一斤九文。
自己村去车拉,一车三百来斤石膏给个四百文都是多的,卤水按缸算,自己带车去载,两缸四百多斤,一文钱一斤,要多少有多少,买一缸还送五斤盐。
头一次感受到大批量购买东西价格低廉到难以想象程度的里正,如今犯难了,生活节奏太快,他跟不上。
徐宝看里正的样子,轻轻摇摇头,他倒是不觉得多,全村六百三十口,四万多文钱的日收入,人均七十多文。
当然,别人还有别的活,不全是做干豆腐,算起来每日人均一百文,但还是少。
换成在京城里面生活就知道了,干一天活赚一百文,有荤有素,加上主食,三十多文就没了,还不能敞开吃。
这是自己有房子的情况下,若是租房子,还要去掉五十多文,剩下的买衣服买鞋子,家中三口人,两个劳动力,带一个孩子,孩子都不敢去念书。
村里的花消相对少,却也不是天天吃肉,隔几天吃一顿是不错的人家。
对徐宝来说,此时算温饱。
如说治理一个国家,徐宝想都未想过,说治理一省,可以当成玩笑,治理一市,地级的那种积累的底蕴不够,治理一县,还可以,能对付,治理一镇,没问题。
但现在只不过是一村,六百三十口人的一个小村子,自己难道还玩不明白?
人均月收入三千文,让原来村子里的那些一同学习的人知道了,会笑话死自己的,那种教育方式下学出来的人,带一村子人混温饱,都对不起那教育投入啊。
人家别人接受普遍教育的,三十来岁国家处级、厅级,比比皆是,自己现在的位置是股级吧?是吧?
“股级也可以牛逼。”徐宝想着,就把话给说出来,见里正爷爷诧异地看着自己,他连忙补充:“估计大水会流去,啊,对,里正爷爷,这钱要先攒着,我想在京城开春的时候盘下来两个店面,到时卖咱们村的东西。”
里正倒是没想太多,听到徐宝说要在京城开店,关切地问:“到时能赚回租金?”
“租?不,里正爷爷,我要买,租别人的不行,若是我赚的钱跟其他租的人差不多还成,若是赚大钱了,他们会涨租金的。”
徐宝不同意租,他还想改变后面的居民区,到时候那房子可就值钱了,自己花钱费心思把地价提上来,到时候对方再给自己提租金,那自己得傻到何种地步?
里正想想,实在不知道徐宝要做什么,但见徐宝能把金子和银子给村里,就不是个奸猾之辈,比原来那个读书人强多了。
那个读书人拿着村里的好处,却不教村里娃娃念书,更不用说带着村里赚钱了,读书人和读书人也不一样呢。
这样一想,里正答应:“小宝你说攒,我就给你攒着,村子里的花消就跟以前一样。”
“别,里正爷爷,咱不缺赚钱的道道,可别省,河堤开了,是不是能去县里把劳役的活揽过来了?”
徐宝说着想起大事,今年村里的人还没有赴徭役,正好赶上洧水沟决堤,属于村子里的一大片地全别冲了,还把邻村的一大片地给冲了。
正常来说村子的地是按照河来分,河这边是一个村的,河那边是一个村的。
但徐宝了解到的情况是,那边的村子在早年遭灾的时候,他们的里正见死不救,还想低价买地,结果对方不干,把地卖给上岗村了。
后来又遭灾,那里正缺心眼,还想低价买,然后又被上岗村给买了,官司打到县里也没把地要回去。
那个当时的里正已经死了,换上来的是他的儿子,倒是组织几次人要抢,不但是抢地,主要是抢河呀,那一大片地挨着河,弄得一段河都不是村里的了。
可是经过他爹的治理,村子中的人不团结,上岗村这是一体的,双方一列阵,对方人数上就吃亏。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对此徐宝那是发自内心地佩服里正爷爷,现在决口的事情就用上了,县里必然要安排人来修,正好两边村子没有行徭役。
里正眯着眼睛,说道:“不急,上游的水还要冲,等着他们受不住了,让他们提,他们提就是为他们修,干活的人要吃饭,县里是要给钱,可是等把钱给到这边后,那钱……”
“那钱就没多少了是吧?然后咱们就提要求,说是自己准备一应事物,但需要让他们允许我们于河道里下网?”徐宝接着说。
里正看着徐宝,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轻轻点头,对站在旁边的张勇和张广说道:“看看,你俩看看,小宝比你们聪明多了,给小宝买马时,村里有人背后嘀咕,说我偏向,我倒是想偏向他们,可怎么偏、如何向?一个个傻愣愣的。”
和两个人说完,里正再转向徐宝,问:“小宝,往后做什么?”
“把做干豆腐剩下的豆渣和稻子杆一起堆,沤着,冬天喂猪好长膘。”徐宝拿出一项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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