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初强势言语,饱含愤怒.
梁铭源闻声,长长喘口气,道:“占据没有你想象严重,太子已经命令镇南王死守东部七郡,命令张晟臣领兵死守部九郡,梁王,更亲自前往西陲,西陲六郡不会有任何意外.梁家,只要皇在,梁家便不能受到威胁.”
“父亲,当初,永王领兵出战,满朝武皆认为北方战事坚守半年,这才一月,燕军陈兵江北,谁敢保证,燕军不能渡江,若燕军渡江,父亲计划怎么办,杀身成仁吗?“梁若初反问.
当初的温知明,现今的永王,无不证明,燕军杀伐,似乱刀剁肉,蜀军挡不住的.
失去长江天险,蜀军更挡不住燕骑锋芒.
“那时,唯有死战,坚持到底.“梁铭源斩钉截铁道,君辱臣死,唯有拼死一战.
梁若初颔首,没有再劝.
战场险恶,朝廷也不平静,太子尚未得到实权,若握实权,权力之剑,指向梁家,父亲会着急的.不禁叮嘱道:“父亲小心,切勿大意.“
彼此不和,梁铭源未在湘妃宫久留,不久,便转身离去.
皇晕厥,燕军陈兵江北,身为铺国将军,不管太子怎样对他,只要他恪守本分,太子抓不到把柄,休想撼动梁家地位.
一双秀眸目送父亲离去,梁若初回到软榻,继续抚琴.
她清楚父亲性格,做出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连连碰壁,为此付出代价,才会听从别人提议.
当前,她不敢拿梁家生命开玩笑,欲计划暗授意宫女,花费重金,在锦官城寻找燕国探子.
争取与妹妹取得联系,希望通过妹妹,改变林枫对梁家看法,保全家族.
沱凌江,楼船.
一名世家公子打扮男子,身穿劲装,屹立船首窗口.
古铜皮肤.俊朗脸颊噙着一抹冷峻,帅气带着一抹温柔!
身散发复杂气质.像各种气质混合.那些温柔与杀伐,又有独特强势与霸道.
旁边,一名秀丽女子,静静入怀斜靠,秀面恬静,嘴角噙笑,浅粉色留仙裙,红色衣决镶嵌金丝,徐徐江风,裙摆遇风起舞.
一阵江风吹来,卷起晶莹江浪,梁若薰转身,双臂怀抱林枫身躯,螓首埋在他怀,有意识寻求保护.
林枫侧身,靠在船舷,江风卷浪,淋在甲板,溅在林枫赤色劲装.
风静!
浪平!
梁若薰扬起螓首,秀眸盯着林枫,含羞一笑,靠在林枫怀里,抬手指向前方,提醒道:“夫君,再过半日,抵达锦官城了!”
沱凌江七日之行,最终花费十日,游历沱凌江两岸名山,饱览美景.
紫云山之巅,有林枫留下两句佳作,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飞川瀑布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雄伟壮阔历历在目.
云霓仙洞内,怪石嶙峋,洞独处,天为被,地为床,庄生晓梦,杜鹃啼血,迷离仙梦,食之入髓.
十日,一旬!
一段旅途,似一段人生.
她敬佩他思如泉才气,喜欢他霸道强势性格,享受被宠爱的欢乐.
他独爱她旅途无邪,喜欢杜鹃啼血时的万种风情,包容她争执的固执,被欺负的嗔怒.
梁若薰明白,一段旅途,一段人生,似破茧化蝶,凤凰涅槃,身心彻底征服之余,钟爱前面伟岸男子.
“柳武牧,我林枫踏浪而来,你能见招拆招吗?”林枫仰头狂笑,言语狂妄.
“夫君,锦官城内,将因你而来,风云际会,天地不宁.”梁若薰颔首,旋即,提醒道:“但锦官城人才济济,不可小觑.”
“未必,我们的计划,似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快打快杀,招法眯眼,柳武牧与蜀国臣子,未必承受得了.
谈笑,铁骑御风杀来,兵临锦官城,必是人心惶惶.
那时会不会落得,君王城树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结局,难以预料.”林枫信心满满的道.
闻声,梁若薰反驳道:“夫君,锦官城内,除了柳浦淳外,多数为慷慨激昂之士,若燕军当真兵临锦官城下,也会有场惨烈战斗.”
“拭目以待!”林枫信心满满道:“输了,囡囡,你清楚该做什么?”
“才不呢?夫君又算计薰儿!”梁若薰嘴角含俏,笑呵呵连连摇头.
沿途作赌,逢赌必输,被林枫强拽硬拉,无端欺负三次,若非林枫怜惜,哪有气力游山玩水.
此刻,林枫故意诱使,她才不会当.
楼船顺流直下,林枫与梁若薰欢声笑语不断,尽情欣赏沿途美景.
楼船快抵达锦官城时,不远处江边停留七八匹战马,马背有骑士,江心有小船信使而来,楼船停靠,小船船夫登船,在冯石虎带领下,来到杨钺与梁若薰面前.
躬身行礼,船夫汇报道:“皇,江北传来消息,候将军,赵将军,蒙将军,三大军团,集结完毕,休整十日,将士高涨,候将军欲启动江南所有潜伏蜀国暗臣.”
暗臣,这是林枫苦心经验多年,暗自埋在江南列国的臣子,他们身在异国,隐姓埋名,通过燕国扶持,在南方列国建功立业,受到南方君王信赖.身居高位,位高权重.
此刻,燕蜀之战,长江天下,林枫计划启动暗臣.减少燕军渡江伤亡.
林枫不语,似在思考,沉默少时,提醒道:“九人,六地,不可同时启用,动用长江两名暗臣即可,铁骑入蜀,逐步启用,免得同时启用,兵锋缓慢,身份暴露,前功尽弃.”
只要启动这些暗臣,定是出其不意,猝不提防,会打乱蜀国部署.
不过,同步启动,势必引起惊慌,若兵锋未至,蜀帝派遣蜀国精锐情报系统虹刃反扑,势必影响计划,这些潜伏蜀国多年的暗臣,所爆发的威力,大大减少.
“是!”船夫颔首.
这时,林枫严色警告:“提醒侯铭封,赵鸿儒,蒙阔,务必全权掌握蜀国长江水师,别把事情办砸了!”
“禀皇,这一点,候将军早有定夺,掌控长江水师,将命令两位将军,沿怒南江,顺利之下,直扑锦官城!”船夫汇报.
“好!”林枫叫好.
“四方探子,还有什么汇报?”江边探子不少,定不单单来自江北.
船夫没有犹豫,继续汇报道:“五日前,柳浦淳尸体运回蜀国,获悉江北蜀军覆灭,蜀帝当场晕厥,期间醒来三次,但不曾朝,目前,朝廷军政,皆由太子负责.
另外,另外,锦官城内暗剑汇报,蜀国湘妃梁若初,不知何故,暗派遣亲信,寻找燕国探子,不过,张将军刚刚做了件大事,命令兄弟们,不曾露面!”
闻声,林枫点点头,不禁轻叹,蜀帝究竟是老了,没有当年意气风发之态.
蜀国太子主政,单凭乳臭未干小儿,也敢阻挡燕军铁骑,简直痴心妄想,此番,对蜀国出兵,所遇阻力,无形减少许多.
尚未开口询问,梁若薰急言,询问:“太子主政,铺国将军梁铭源呢,是否受到太子威逼利诱!”
“禀娘娘,梁铭源据说受太子一派排挤,不过,照样在锦官城附近募兵,伤无大碍.”船夫汇报道.
闻声,梁若薰暗暗喘口气.
永王一派在江北折损众多,当前,即使他父亲不与太子为难,此消彼长,太子一派,也不会坐看父亲掌握实权,在朝堂走动.
这还是燕军陈兵江北,蜀国受到威胁,她父亲有用武之地,否则,照她猜测,处境更危险.
林枫挥挥手,示意船夫离去.
船夫驾船登岸,向七八名骑兵嘀咕几句,那些骑兵齐齐掉头,策马向北.
甲板,冯石虎道:“皇,老候做事,着眼大局,滴水不漏,皇名满锦官城时,老候定成功渡江.”
“老候指挥沉稳,作战没有过半把握,不轻易出兵,出兵必胜,若让你与张羽领兵,非血洗长江水师,朕派人苦心经验多年的暗臣,定被你破坏.”林枫瞥了眼冯石虎
冯石虎憨笑,抓着脑袋,道:“末将与张羽不同,他是个疯子,什么仗都敢打,末将还是有顾虑的!”
“说说,锦官城内,安排的怎样,张羽在锦官城做了什么大事?”林枫询问.
前来锦官城走水路,所遭阻力极小,不过,抵达锦官城,在蜀国皇都活动,蜀国探子众多,必须事事小心,不得不防.
“皇放心,末将照皇吩咐,令张羽提前抵达锦官城,他暗掌握渗透锦官城附近的暗剑与刀锋雄兵,末将贴身保护皇左右,一明一暗,绝不出现任何差错.”冯石虎汇报.
这时,梁若薰善意提醒道:“夫君,薰儿听家父说,蜀国虹刃专门刺探情报,锦官城更是虹刃总舵,张将军在锦官城活动,非常危险,我们深入锦官城,与待在龙潭虎穴没有任何区别,务必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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