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齐天与杜立三把酒言欢,可不等走出通化地界,杜立三便因路上过于颠簸而发牢骚
“这铁驴子、也不行啊,这么颠下去,屁.股都得熟。”
说时,看向身边因颠簸而摇晃身子的齐天。
闻言,齐天扭头看向杜立三,轻笑着说:“道、不、好,坑、坑、洼、洼、的。”
齐天本想好好说一句话,可碍于路上过于颠簸,于是说出的话音也是断断续续的。
与此同时,正开车的侯赛雷大笑着说:“杜大当家的,这片儿估计很少有人走,所以才会颠簸,您习惯了就好。”
这样的路对于侯赛雷来说,早已习惯,也就更加容易控制话音,使得不至于断断续续的。
“特么的,要是这样坐、坐着铁驴子回辽西,半条命都没了。”
转念,当即叫嚷道:“停车,赶紧停车,我要骑马,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坐着铁驴子要了半条命。”
话毕,看向齐天又说:“容易让人笑话。”
很快,车子停下,杜立三钻出车门,眨眼间,便翻身骑上汤二虎牵着的另一匹马。
同时,齐天看着杜立三钻出车子,于是想着也不好独坐,继而拍了拍侯赛雷的肩膀,轻笑着说:“对不住了侯大公子。”
话毕,齐天也钻出汽车,三步并作两步,翻身骑上翻羽。
翻身上马的杜立三,瞬间来了精神,当即叫骂一声:“特么的,这才是老子的坐骑。”
话音稍落,扭头看向齐天说:“大哥,比一下,看谁骑得快,咋样?”
“赛马?我这可是当时神驹。”
齐天说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翻羽脖子上的鬃毛。
“马好,不一定技术好。齐队长,我们当家的马技可是一等一,至今没遇到比他快的。”
汤二虎极为得意地说。
闻言,黑子和崔三只是轻笑,紧接着纷纷对齐天说:“队长,我们先走了。”
话毕,不等齐天回应,深知翻羽速度的两人便纵马扬鞭,绝尘而去。
同时,侯赛雷将车门半开,高喊道:“我这铁驴子不能和你们比,我先走了。”
话音稍落,再度启动车子,很快便消失在齐天和杜立三的视线内。
对此,杜立三对渐去渐远的铁驴子冷笑,继而再次看向齐天,嘴角微扬道:“咋地,咱们开始?”
“我为兄长,你为二弟,我随后跟上,请。”
齐天说时,嘴角却挂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杜立三是雄踞一方的巨匪,几乎很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于是很不客气的握紧缰绳,夹紧马腹,瞬间催马远去。
看着渐去渐远的杜立三,汤二虎抱拳道:“齐队长,咱们到新宾歇歇脚,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汤二虎催马离去。
闻言,齐天嘴角轻笑,且再次摸了一下翻羽脖子上的鬃毛。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树丛里,出现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盯着齐天的动作。
几在同时,察觉有异的齐天,猛然看向身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唯有风吹过大路两侧,高大的杨树发出嗖嗖声。
齐天前世是军人,军人的敏锐与洞察能力不容亵渎,当即嘴角微扬,夹紧马腹,催马离去。
不多时,路东树林中走出一个,一身草绿色衣服的人,看着顷刻间消失不见的齐天,嘴上喃喃道:“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相信很快就会见面。”
说话之人嗓音喑哑,却能听出是男人,只是全身上下均被草绿色衣服包裹,唯独露出一双眼睛,却辨别不出面相。
……
……
齐天与杜立三赛马的地点在千沟乡,距离通化五十里,距离新宾一百二十里。
赛马时间为,上午巳时过半,然而杜立三等人一路狂奔,碍于路熟的齐天却抄近路,再加上跨下神驹翻羽,于下午申时三刻,到达新宾。
齐天来过两次新宾,第一次剿灭“马上发”,送莫兰回家,且一不小心与丈母娘发生难以言说的关系。
第二次下江南回来的路上,送灵芸回家之后,顺便面见莫兰,却意外得知丈母娘死了,正是“血蝶”成员火羽杀的。
趁着太阳尚未落山,齐天将翻羽安置好,买上四份礼物,大摇大摆的走向未来老丈人的家。
很快,不消一盏茶的时间,齐天便来到莫兰家,然而许久不见,再加上守门的卫士换了一茬又一茬,齐天只说是族长的老友,刚好自远道而来。
那卫士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转身走进房子里,同时则由另一个卫士带他签字记录。
对于签字记录身份、住址等一些列规矩,最早要追溯到明朝,大清朝也就沿用至今。
此时太阳即将下山,齐天等了好一会儿,那卫士才出来,当即劈头盖脸的对齐天说:“哪来的骗子,我们族长根本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赶紧滚赶紧滚。”
那卫士说着,便试图将齐天推离门口,却没有注意到齐天的肩膀上,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刚好抵着齐天的身子。
“嘿、你特么……”
不等卫士把话说完,刚好看见齐天身后的人,继而满是恭敬地抱拳道:“小的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前来,还请……”
没等把“恕罪”说出,那将军便瞬间出现在齐天身侧,极为恭敬的抱拳道:“末将见过齐将军。”
闻言,齐天自卫士身上收回目光,落在身侧之人的脸上,当即轻笑着说:“原来是舒穆表哥,真是巧啊!”
其实早在有人出现在身后,齐天便想到是熟人,只不过能这样悄悄做事的,只想到莫兰一人,还以为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真的成为“惊喜”了。
来人身负甲胄,正是莫兰的表哥舒穆,也是兼任本地的父母官,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除了族长,他的权力最大。
听到齐天呼唤“表哥”,舒穆表示极为尴尬,同时内心极为欣喜,毕竟齐天能够记住他的名字,继而连忙躬身抱拳道:“将军客气,末将不敢。”
对此,一旁没等把话说完的卫士,瞬间懵逼,极为不解面前之人的身份。
同时,舒穆看向那卫士,冷声说:“你可以回家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