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大胡子说、说明天就来上门提亲。”
“还要、还要敲锣打鼓、抬花轿。”
话毕,极其无奈的掌柜,连连唉声叹气。
“什么?”
小月倍感惊讶,继而试探性地问:“爹,那、那您怎么说的?”
“我、他是马匪,我能说什么。”
话毕,猛然抬头说:“不过,丫头你放心,爹是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不会的。”
紧接着,转念一想:“马匪,官府都管不了,我还能找谁?”
就在这时,小月姑娘当即带有哭腔地跑了出去。
齐天这边也刚好吃完饭,于是对六女说:“上楼老实呆着,别随意走动。”
话毕,看向阿蛮和火羽,沉声说:“我去去就回。”
话音稍落,齐天起身便大步走出客栈。
对于齐天的离去,六女深知为何,也就没有多问,继而上楼回到各自的房间。
齐天离开客栈不足十米,黑子便跟了上来,沉声说:“崔三刚跟了上去。”
齐天不答,并加快脚步。
“马匪张大胡子,匪号‘弓长张’,年龄三十,西南方向四里外的三道岭,为匪十余年,手下崽子十三人,一直为害乡里,官府都不敢管。”
在马匪进入客栈之前,黑子和崔三刚好在客栈就近的面馆吃面,并在百姓口中了解,关于马匪张大胡子的一些信息。
齐天会意,并没有多言。
对于小月姑娘跑出去,齐天已然猜到去向,只是想赌一把,再决定是否帮忙。
不消一刻钟,小月姑娘便来到一处高门大户的后门,先是扮作布谷鸟的叫声,随后走到就近一人合抱的大槐树下,低着头一味儿的搓衣角。
很快,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大户的后门便打开,立时传来一个男声
“小月,小月,是你么?”
门边的男人低声喊道。
闻声,小月扭头看向门边的男人,继而轻笑着说:“川哥,我在这儿。”
听见小月的声音,门边的男人大步奔向大槐树下的小月。
“小月,你怎么又……”
说话的是一位留着辫子,一袭青衫的书生,正是被小月唤作川哥的李家公子。
不等李公子说完,小月便扭头扑进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李公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两人分开不过三刻钟,然而却满是安慰地轻拍她的背。
没过一会儿,已然哭的梨花带雨的小月,仰头看向高她一头的李公子,满是祈求地说:“川哥,咱们私奔吧!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闻言,李公子很是诧异,疑惑地问道:“发生何事,你为何这般模样?如果是我李三川做错事,这就向你认错道歉便是。”
“不。”小月连连摇头。
紧接着又说:“是、是那个张大胡子又上门了。刚才回去,我爹说、我爹说……”
不等小月把话说完,李公子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满是激动地说:“你爹说什么了?那个恶霸!等我考取功名,第一个就要将他法办!!!”
“川哥,你有这份心,小月已经心满意足了。”
紧接着,小月又说:“我爹说,那张大胡子明天就来迎亲,还敲锣打鼓。”
“张大胡子。”李公子一字一顿地说。
紧接着满是愤怒地说:“那恶贼简直欺人太甚。”
话毕,将小月紧紧的拥入怀中,肯定地说:“小月,请你相信我,我李三川……”
不等说完,便对两人身边的大槐树跪下,紧接着又说:“我李三川对大槐树发誓,今生必定娶你小月为妻。”
……
两丈外,看着一腔嫉恶如仇的李公子,齐天拍了一下崔三的肩膀,沉声说:“做事。”
然而在崔三转身之后,再次扭头看了一眼紧紧相拥的两人。
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满嘴脏话的女人。
只可惜,活着的时候没抱过她,人就不在了。
两刻钟后,齐天三人用重金租来马匹,赶到西南方向四里外的三道岭。
三道岭并非山岭,仅是一处地名,处于荒山上的一处院落,刚好被苍翠欲滴的落叶松围在中间,远远望去刚好看见亮着的灯光。
待到近处,寨门两旁挂着一人合抱的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硕大的“张”字,而寨门上方的木板上刻着三个大字“弓长张”。
“叫门。”齐天沉声说道。
张大胡子在附近一带属于恶匪,然而如果在关东宁古塔地区,根本上不了台面,像他这种级别的多如牛毛,根本不用齐天出手。
况且,与关东相同规模的土匪胡子相比,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且不说张大胡子没有枪,他连人都没有杀过。
“咣咣咣……”
黑子连敲三下,很快院子里便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们骂人的方式与关东土匪不一样,不过齐天也懒得听。
不消半分钟,里面的人便毫无防备的开门,不等开口,便被黑子一拳砸中面门,瞬间开始流鼻血。
“你们是谁,知道这是……”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肚子上便结实地挨了一记重拳,且黑子冷声说:“把张大胡子叫出来。”
话毕,瞬间松开了手。
紧接着,齐天三人冷着脸走进寨子里。
说是山寨,实际更像是没有高墙的院落。
很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光着上身,正提裤子的张大胡子便在屋里走出来,且骂骂咧咧地说:“是哪个瞎眼的杂种?”
“眼睛长在裤裆里了,敢来老子的地盘,老子看他是不要命……”
没等把话说完,便看见一丈外站着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还见过
“哎、你不就是那个客栈里的小白脸么?”
话毕又说:“你身边的那三个小妞长得不错,咋没一块带过来?”
原本这张大胡子听说有人夜闯山寨,正想着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可听手下说只有三个人,于是便没有提上鬼头刀,心想:“妈的,三个人还想夜闯山寨,老子能捏死你。”
不等齐天回话,一旁的黑子心想:“又可以偷学两招了。”
“简直作死。”崔三心想。
这时,齐天轻笑着说:“没听清,能再说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