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易子岩被徐铮挫败,又被鸣仁蔑视,心中早已满存怨气,听得徐铮这话,忍不住冷笑开口。
徐铮微微一愣,眯着眼瞧了眼这厮,哼了一声,道:“关你屁事,你再牙擦,信不信我揍你!”
易子岩大怒,作为太守的儿子,从小到大谁对自己不恭恭敬敬,此人竟然如此胆大!忽然一拍扶手,呼地站了起来,怒道:“你有胆试试。”
“哎呀!”徐铮眼睛一瞪,撸了撸袖子,狞笑起来:“我看你是真皮痒了,来来来,徐某今日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今日拉得干净!”
苏琴与鸣仁听得这话,都不由地有些脸红,这厮,文采这般高超,怎的一点内涵都没有,这等粗鲁的话都能开口。
易子岩火气也是上来了,先前一步,脖子伸了伸,哼道:“来啊,今日你若不揍我,你就是孙子!”
“易子岩!!!”却听得一声怒喝,原来是鸣仁发怒了,只见他瞪了易子岩一眼,哼道:“身为读书人,你这般做,简直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易子岩一听,顿时脸色羞愧,适才也是怒意冲昏了脑袋,被鸣仁这一喝,倒是醒悟过来,顿时羞愧得无脸见人。恨恨跺了跺脚,又坐回了位置上,只是撇开脑袋,不敢与鸣仁对视。
徐铮还真不打算放过他,妈的,若是不揍这厮,自己岂不是成了孙子?卧槽,向来是老子去做别人老爹爷爷,做别人孙子,那怎么行!旋即狞笑一声,一下扑了过去。
易子岩想不到徐铮真会动手,顿时大吃一惊,正要怒喝,却觉得胸口一阵疼得,下意识捂住腹部,哎呀哎呀说不出话来。
徐铮给了这厮几下黑虎掏心,顿时心中舒畅,这小子,真是欠揍。正要再来几下,手臂却被鸣仁一把拉住。
“徐兄莫要打了,咱们都是斯文人,有话好说。”鸣仁一脸苦色,连连劝阻道。
苏琴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这厮够无赖了,只是终究还是小瞧他了!旋即冷哼一声,道:“你莫要再打了,他乃是太守之子,你说的若是真的,指不定要他帮忙呢!”
徐铮有些发愣,是啊,若是要疏散整个庐州城的百姓,只怕绝对少不了官府的帮忙,若是将易子岩得罪到底了,只怕太守不仅不会帮忙,反而要抓拿自己呢。
妈的,好人真是难做,这救你们,反而成了求你们了!徐铮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拍了拍手掌站了起来。
鸣仁见得徐铮松手,顿时松了口气,蹲下身来一把扶起捂住腹部的易子岩让他在座位上坐下,转头道:“徐兄,鸣某信你,只是何等大事,竟然关乎咱们庐州生死?”
苏琴也是一脸狐疑,大胡虽说边境常年大战,只是战火绝对不会烧到庐州来。除了金军打来,还能有什么大事能让庐州城有灭顶之灾?
徐铮冷冷一笑,撇了眼一脸恨意,盯着自己的易子岩道:“地龙翻身!”
三人同时一愣,苏琴一脸不可置信,鸣仁一脸震惊,而易子岩一脸冷笑,表情截然不同。
徐铮摆了摆手,道:“你们莫要不信,这一切都是陌依姑娘告诉我的,而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地龙翻身的前兆。”
鸣仁性格向来淡定,听得徐铮这话却不能再淡定了,巍巍颤颤道:“徐兄,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铮点了点头,若不是为了救你们,老子早就带着娘子跑了。
易子岩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讽刺道:“你这话,若是传到我爹爹耳中,定会将你打入大牢!”
徐铮眼睛一瞪,恶狠狠看了眼易子岩,哼道:“你这井底之蛙,你回去问问下人,最近家禽家畜是否有异样,还有,你家水井是否产生异象!”
苏琴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焦急道:“有,那****听花儿说过,府中后院的水井老是冒泡。”
徐铮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征兆而已。
鸣仁更是不淡定了,与苏琴对视一眼,见得苏琴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赶紧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地龙翻身,只怕我庐州城要死伤无数啊!”
易子岩心中大怒,本想开口回应,却听得苏琴也这般说了,顿时乖乖闭上了嘴巴。
徐铮嗤笑一声,这鸣仁真是脑子短,全场先疏散不就好了,待得地震过后,只要人还在,将庐州城重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若是徐某猜测得不错,这几日你们是不是发现过天际有很长很长的云朵?”徐铮开口问道。
三人微微一愣,同时点了点头。
徐铮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旋即问道:“这云朵颜色,深不深?”
三人又点了点头。
“存在时间长不长?”
“长,我时常观景作诗,这几日发现这天空云朵存在的时候比平常时长了很多很多!”鸣仁大吃一惊,心中已然相信了八分。
徐铮汗毛耸立,妈的,长了很多很多?云朵越长,那就表示地震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这颜色越深,就证明地震很严重。存在时间越久,就证明离震中越来越近。
卧槽啊,说不定下一秒地震真的会来啊!徐铮浑身炸毛,娘子还没娶呢,万万不可在这庐州城歇菜啊。旋即赶紧道:“地龙翻身就要来了,你们若是相信我,就听我说。”
三人心中已然是完全相信了徐铮的话,这回易子岩也不敢捣乱了,盯着徐铮没有再废话。若是庐州地龙翻身,自己老爹处理不当,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我要你们尽最大的人力,用最快的时间,将百姓们都疏散出城外,记得,一个不留!”徐铮开门见山道。
鸣仁面露苦涩,道:“这疏散百姓,说的轻松,若要行动起来,难!”
徐铮一拍易子岩的肩膀,笑道:“这个时候,就该这位公子哥出马了!”
易子岩微微一愣,旋即苦笑起来,道:“就凭你一番猜测,我如何能让爹爹相信?”
徐铮冷冷一笑,眯着眼道:“你将这一切与你老爹说完,然后问他一句,他脑袋重不重要?”
“你!”易子岩面露愤怒之色,眼珠变幻,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若是他真敢这样和他老爹说话,只怕要被打死!
苏琴站了起来,道:“易公子,我与你去说服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