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二小姐娇羞可爱,徐铮心中哈哈大笑,差点忍不住上去咬她一口,淫笑道:“何事能让二小姐如此羞涩呢?不如说出来让小的也羞射羞射。”
二小姐还沉浸在幻想之中,却被徐铮这可恶的淫笑惊醒,脸色红晕地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就不说给你听。”说完不理会徐铮,蹦蹦跳跳向大堂跑去。
嘿嘿嘿,肯定关我的事啊,不然你咋这么开心,还蹦蹦跳跳的。徐铮心中荡笑,贼眉贼眼跟了上去。
二人抵达大堂,只见下人早已备好几道简单的饭菜,连徐铮的碗筷都为他准备好了。徐铮甚是感动,就原谅了陈景的情不自禁之罪了。
不待陈景吩咐,徐铮便理所当然坐下,看得陈景眼皮抽搐。这厮这脸皮,天下着实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徐铮可不管陈景什么想法,既然你都叫我来吃了,奉承着有吃不吃,纯属白痴信仰的徐铮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三人用完膳,二小姐心中很是失望,连徐铮都诧异。从开始到结束,陈景都是一语不发,更别谈他与二小姐的事了,也不知这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
二小姐失望之余,却想到,陈景何不是给她信号。今日既然都叫徐铮与他们一同上大堂用膳了,她和徐铮的事也是迟早的事了。随即心情好转起来,放下碗筷便到花园赏花去了。
徐铮咬着筷子看着陈景道:“怎么?怕了?”
陈景轻笑,道:“老夫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已然是一只脚踏入棺材之人,何怕之有?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与研儿道明罢了。”
徐铮眉头微挑,陈景这话有双重意思,一是赴死之心已然坚定,不怕。二是此时不与二小姐道明,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或者算计。徐铮也不去管他,听得门外才去花园一会的二小姐喊他,对着陈景抱拳道:“陈大人,莫要太过担心。想来圣上有可能会念及你忠心为国,将罪免去,不要太过多想才是。二小姐这边的事,由我来与她说吧。”
陈景听得徐铮郑重称呼他为陈大人,心中甚是宽慰。徐铮此人平日里嘻哈玩乐,他能看出徐铮这是在游戏人生。虽口口声声自称陈府家奴,心中绝对不会将自己视为家奴,对他而言,或许这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罢了。
此刻这般敬重地称呼他,心中宽慰的同时又有一丝喜悦。徐铮若是性格沉稳一些,自己女儿跟了他,何愁不会幸福?只是此人太过轻佻,满嘴油腔,以后不知该多少红颜知己啊。事到如今,自己女儿能不能幸福过一辈子,就看她自己还有徐铮的良心了。
笑道:“徐公子不必担心老夫,老夫只要看得我那两个女儿开心快乐的生活,就已然心满意足了。”
陈景这一声徐公子倒是让徐铮受宠若惊,这陈景原来已然看出我更本没将自己视为陈府家奴啊!
二人仿佛都知道对方所想,相视一眼,都开怀地笑了,这两日的一切都在这一笑中冰释前嫌了。
陈景笑眯眯道:“若是老夫再年轻几十年,定然能与徐公子成为人生知己。”
徐铮哈哈一笑,嘴角露出邪笑,道:“若是陈大人年轻几十年,徐某绝对将陈大人天天揍成猪头!”
徐铮这话吓了陈景一跳,心中有些恼怒,道:“这是为何?人生知己难寻,我与徐公子一见如故,此乃辛事。”
撇了撇嘴,徐铮盯着陈景揶揄道:“徐某绝对不允许这天下存在脸皮比我还厚的人。”
陈景微微一愣,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今日这笑容除了他与妻子成婚那日外,算是他人生中最开怀,最真诚的笑容了。随即摆了摆手,道:“你这无赖性格,甚合老夫口味。快去吧,研儿喊你呢。”若是他当真与徐铮同龄,绝对是一对仇家。
徐铮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屁颠屁颠跑了出去。却见二小姐手持一朵鲜艳的花,慵懒地倚靠在立柱上,那身影甚是有几分妩媚之色。正一片片扯着花瓣,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自言自语嘀咕什么。
徐铮悄悄从背后靠过去,却听得毛骨悚然话语,汗毛都差点直立起来。
只见二小姐扯一片花瓣便说一句,喜欢我,然后又扯一片道,不喜欢我,杀了你。
这是哪门子事啊?徐铮浑身发冷,吞了吞口水,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这情到深处的女子真是可怕。怪不得以前在他们那个年代,那么多情杀的案件。心中很是纯洁道,还好老子也是深情之人,从不沾花惹草。
“咳咳。”徐铮站直身子,故意咳嗽了一声。
二小姐听得声音,如惊弓之鸟,一下转过身来,将那已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花瓣藏于身后,脸色慌张,看着徐铮道:“你,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了?”
徐铮当然不可能将听到二小姐的话说出来了,正色道:“刚到,只是见你在这神神秘秘的,你在做什么?”
二小姐听得此话,心中微定,半转身过去,不看徐铮道:“没什么,我在这里观山赏鱼。”
徐铮看向面前的假山鱼池,心中戚戚,这可如何是好,二小姐竟然有向郡主性格发展的苗头了。故作焕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知二小姐你喊我有什么事?”
二小姐趁徐铮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残花偷偷丢掉,脸色红润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你。”
我擦,竟然有这种理由?徐铮愤愤,亏自己还屁颠屁颠跑出来,随即心中暗暗发誓,老子以后绝不再做那跪舔之人。
“徐铮。”
暗誓才刚刚发下,便听得二小姐又叫了他一声,这声音甚是酥软,听得徐铮浑身发麻。顿时眉开眼笑,掐媚应道:“哎,小的在这,二小姐何事?”心中无耻想道,自己都快与二小姐结为夫妻了,不算跪舔,不算跪舔。
二小姐看着徐铮那贼眉鼠眼,色迷迷的,白了他一眼道:“那余香楼的听书坊最近甚是火爆。我听闻那说书先生不知从何得来一本小说手记,每日到听书坊说上一番,场面甚是热闹,不如咱们今日去听听?”
火爆?这年头能有什么好故事,不是手记便是游记,或者人文风情。不过既然这般火爆,肯定也有它的道理。难倒,那说书先生,说得乃是小黄文?肯定是这样!徐铮心中荡漾,嘿嘿想道。
虽说对小黄文不抱希望,但是万一真的呢?想着心里便痒痒。又不想拒绝二小姐,点了点头道:“说走就走,咱们现在就去。”说着拉住二小姐的衣袖就往府外走。
二小姐脸庞微红,也不挣脱徐铮的魔爪,急忙道:“还未告知爹爹呢,你这么急着作甚。“
徐铮嘴直口快,边走边道:“都与你快要结~啊,不是,与你这般年纪了,难不成还怕人拐了?”心中第N次暗骂自己为人太过正直。
二小姐想想也是,这扬州城谁不知她太守女儿,能出什么事?便由着徐铮拉着离开了陈府。
二人身影消失之后,大堂内的陈景走了出来。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嘴角露出微笑,看到自家女儿开心的模样,自己也甚是开心。自言自语道:“徐铮,希望你善待我女儿。”
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刘管家,道:“刘荣,备马。”
“老爷去哪?”刘荣赶紧躬身道。
陈景嘴角露出冷笑,道:“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