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已经静坐了两个时辰了,并不像你以前的性格!”月十一依旧惜字如金,平淡的语气仿佛毫无波澜。
“月十一,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出那个女人到底出自那个家族!”张毅缓缓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雪,转过头对月十一道:“长安的勋贵人家我几乎都认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家人能和她对上号,而且她的到来明显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可是最后却匆匆而去,你难道就没有觉察出点什么?”
张毅一直觉得月十一应该知道点什么,只是一直以来他没问,月十一自然也没有说。而现在月十一居然破天荒的来找他,这无疑让张毅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这里有一个线索,你或许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查出她们的来历!”月十一冷冷道:“不过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线索!
张毅凝重的看了看变得非常严肃的月十一,觉得月十一并没有拿他开刷的意思。
当然,月十一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来打趣他。毕竟月十一的为人他还是非常清楚的,能让月十一放弃对火药弹仓库的值守来找他,那么这件事无疑不简单。
当下张毅也凝重起来,笑道:“莫非你对那位姑娘还真生出了感情?而你的要求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找到她吧?”
“不错!”月十一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冷冷的等待张毅的回答。
听到月十一这么说,说真的张毅还真的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一晚上的*****居然让月十一这块冰山男开窍了。
难道月十一就是传说中的单身死宅?而且是那种单身N年的纯情小初哥?
这么一想,张毅也就释然了。
要知道在中国古代对于性是非常保守的,虽然唐朝的女性略微有些豪放,但是也只是相对于古代其他几个朝代而言。
事实上即便是在唐朝无论男女对于女子的忠贞也非常重视。而显然当初红珠走时割破手臂留下的血迹无疑让月十一从心底里认可了红珠,所以这才来找张毅,因为他相信只要自己提供了那条线索,张毅绝对能查出对方到底是谁,那么他找到红珠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而事实上也的确正如张毅所想的那样,月十一确实对红珠动了心。作为一个宅男,面对着第一个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女子,月十一自然是想要找到红珠。
更何况,月十一是谁?他可是堂堂大唐皇帝李二的前贴身侍卫,虽然如今更了张毅混,但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却是知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线索?”张毅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先问起了线索。
如果线索真能查出一些头绪的话只要能找到杨素,那么和月十一发生过关系的那位侍女自然也找到了。
月十一点了点头,他也清楚,他和张毅其实的利益是想通的,他想要打听红珠的消息,那么同样的张毅也想要寻找到杨素,而杨素和那位女子又同在一门,也就是说无论是找到了她们两人中的那一人,都能够达到相同的目的。
当下,月十一淡淡道:“当日晚上那种能让人迷失理智的药物名为曼陀罗香,是由曼陀罗花粉制成的!”
曼陀罗花在唐朝中原地区并不常见,而它功用知道的人就更加的稀少。
不过张毅却是非常清楚,因为他在后世的时候就见过这曼陀罗花,不仅如此因为网络的关系他甚至对这曼陀罗花还非常了解。毕竟曼陀罗花不仅妖艳美丽,而且带着一股非常异样或者说妩媚的花香。
不过,就是妩媚!
因为这曼陀罗的花香仿佛带着一众刺激性的东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闻到这曼陀罗的花香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干哪方面的事情。
当然,普遍人认为花香的功效很大的程度是取决于花的多少,而后世的科学家经过研究发现却发现这种让人情不自禁产生那样感觉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花粉含有一种能够刺激肾线,从而让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不自觉的产生哪方面的想法,哪怕只是一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就足以让十个人热血沸腾。
而当日杨素和他的那一队的歌姬、舞娘加在一起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的曼陀罗花粉,再加上帐篷相对封闭,而且又是在喝酒之后,那么药性无疑再次被放大,所以就造成了当日的混乱场面。
也正是当日发生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难堪,所以那十数名校尉到现在都有些没脸见人,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干了那事儿了呢?
好在杨素早早的就带着那些歌姬、舞娘除了朔方城,否则的话事情简直就大条了。
张毅当时虽然也知道其中有问题,不过却并不知道原来问题居然是出在这曼陀罗花粉上面。
“让我想想!”张毅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他其实已经猜测到了这曼陀罗花粉的来历,只不过那个猜想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所以他需要静下心仔细分析。
月十一却并没有停顿的意思,而是接着道:“曼陀罗花乃是一种异常珍贵的花种,在我中原地区极具罕见,乃是大业三年的时候由西域进贡所得!”
张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知道,既然是当年西域进贡给隋炀帝的礼物,那么曼陀罗花粉的来源的目标其实就已经非常明朗了。
要知道,皇帝的贡品是极为受重视的,它不仅代表着国与国之间的友谊,甚至能够代表着一个国家强盛的荣光。
西域朝拜大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跪舔,就好比万国来潮称呼李二为天可汗一般,是一种对大国皇帝饿一种尊敬。也正是如此,这曼陀罗花代表的就成为了一种精神象征,既然是精神象征隋炀帝岂有不重视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