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的苦寒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有句话说的好,当兵三年,母猪都能变貂蝉,于是当一对全部由女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朔方城的时候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成义安静的坐在重新修正的马车上,隔着窗帘脸带微笑的看着守城的军士冒着绿光看向侍女的眼神。
“这位守城的将军,我们是杨家商行的人还请你行个方便!”红珠缓缓的走到了城门边,朝着看自己已经看得愣神的两名军汉羞涩的抿嘴一笑,左脚微退一步,道了一个万福。
她如今穿的是一身女装,和穿皮甲相比此时的她更加的动人,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勾魂,特别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自觉的就让一干军马汉子无限销魂,人还没走进就已经呆住了一大片。
“将军,将军!”看着两名军汉依旧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胸.前,并且其他地方的军汉也看了过来,红珠不禁挺了挺傲人的双.峰,再次道:“将军,我们是杨家商行的人,我家大小姐需要入城,还请你行个方便!”
她这话柔里带羞,羞里带着一股软绵绵的味道,说不出的舒服,瞬间将众汉子心里那团火点燃的时候,也让前面的两名军汉清醒了过来。
“啊?”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军汉顿时老脸一红,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唐突,不过他的脸皮够厚,干咳了两声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盯着红珠看了一眼,然后有打量起了一众侍女,然后指着中间环绕的马车问道:“马车上就是你们的小姐?”
“回将军的话,马车上正是我家小姐!”红珠不卑不亢的道:“看着这位将军眼生的紧,莫不是新来守卫咱们朔方的将军吧?”
“嘿嘿,刚来朔方不到两个月!”军汉陪着笑,眼睛却不住的看着红珠的全身,从脚到头看了一个遍。
作为大唐下阶层的人,对于女人还只是停留在村妇、乡丫的眼光中,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美的不像话,还全身香喷喷的人儿自然就想着多看几眼,一饱眼福。
“那就请这位将军帮忙检查一下吧,我们家大小姐还等着进城呢!咯咯!”红珠咯咯一笑,摆动着小蛮腰莲步轻移,又一阵香风飘过
车队很快就开始前行,缓缓的进入到了正大街的一处商铺之中。
“强子,德行!”待佳人远去,一名年岁稍大点儿的军汉这才走到了刚才的那名军汉跟前,板着脸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人家那种姑娘也是你能想的?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别整天想着这些不着边的东西,只要这次咱们能守住朔方城,等大总管和咱们汇合了,偌大一个朔方城就是咱们的自留地,只要当一天的兵就有铜钱拿。都存起来,等以后回家娶一房媳妇那才是正理!”
挨了一脚,军汉也不生气,小心的看了老军汉一眼才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赔笑道:“二叔,我这不是就只说了两句话吗?再说了,前几天攻城我可是炸死了不少突厥人,到时候陛下的赏赐也能有不少,您就别给我.操心了。”
“哼,我不操心!你那点儿钱还不够一头牛钱,昨个儿是不是又跟着小六子他们溜出去买酒喝了?”老军汉依旧喋喋不休,训斥道:“咱们出来当兵,那就是在拿命在拼,用性命换来的钱你不心疼自己,也该为你那个老娘和两个妹妹想想”
仿佛就像一阵风吹过,正大街来了几十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朔方城。
张毅的眉头微微有些发跳,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身边的亲卫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如果真的商贾怎么可能是一群女人来到朔方城?
z最重要的是这些女人还个个姿色上成,就算比起春芳楼里的姑娘也不遑多让,如果其中没有鬼的话说什么他也是不信的。
“伯爷!”王老五看着自家的伯爷眉宇紧锁,关心道:“昨天城里来了一群小娘,长的那叫一个水灵,您这段时间也是公务缠身,要不我带兄弟们帮你弄两个过来陪着您解解闷?”
在王老五看来,张毅这段时间那是真的太累了。
又是烧水泥,又是修城墙,最后连报功这档子军司马才干的事情都摊上了。
“你就没觉得这帮子女人有问题?”张毅略有所思的看着王老五,道:“你觉得一群女人能有胆子穿州过府的来朔方做生意?做什么生意?粮食、铁器、还是盐巴?
粮食咱们大唐都不够吃,根本就没粮可卖。铁器是长孙家的命.根子,就算是他们想赚钱恐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弄钱吧?至于盐巴,早就被陛下收归到了朝廷管制,就更不可能。你说说,她们会做什么生意?”
听了张毅的分析,王老五顿时一乐。
笑道:“伯爷,您的意思是这群娘们做的是皮肉生意?呵呵!还真没看出来,打扮的像个仙女儿似的,没曾想居然做的是这门勾当!不过伯爷,您要是嫌她们身份低的话她们中间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小姐,让她来陪您说说话怎么样?”
看着王老五就差没流口水了,张毅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家伙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笨呢?
就连在长安城都算的红牌的美女怎么可能跑到这蛮夷之地来受罪?
不过张毅也没有继续解释,当下便道:“那好,就让那个小姐过来吧,反正你家伯爷我也闷的慌,有人跳跳舞,弹弹琴也不错!”
“嘿嘿,好,我这就去!”王老五立刻领命,屁颠屁颠的就出了营帐。
成义此时正小眼微眯,享受着红珠细心的按摩。
自从来到了朔方城,她就有着一股亲切之意,这就是当年大隋的国土,同时也是自己族人生存的地方。看着外面那一张张两眼带着精光的面孔,她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公主,你说那个人真的会请我们过去吗?”红珠和成义不同,她有些担忧,又有些恐惧,神色复杂之极。
“会,让然会!”成义伸出纤纤玉手将身前桌案上的一只酒盏拿在手里不住的把玩,淡淡道:“今晚我可是为他准备一场霓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