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待会儿我让老五教你,一学就会!”张毅对唐鹏非常无语,不就一个最简单的化学反应吗?就这么个基础知识居然还当成法术来看?
不过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古人因为知识以及思维的局限性,往往对于不能解释的东西常常就以神鬼而论,而夏天能够见到现场制冰这样神奇的事物自然就觉得神奇。
那么由此联想到鬼神之说,就一点儿也不足为奇了!
“你可别蒙我!”唐鹏有些不信,不过转瞬之间却对着张毅道:“要不要摆个香案拜个师啥的?”
牛进达非常惊讶!
因为后勤这边不仅没有他所想象的一团糟,账目不清、粮秣混乱的情况,相反一切还非常规整,甚至完全超越了以前所有的管理模式。
而且事实还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将现有的粮秣整理出了一套严格的管理办法,从以前的混淆不清的集体发放,到如今的以伙为单位的直接供应,再到每隔七天的更换口味
“哈哈哈!老牛,怎么样?我就说咱们将门子弟就算再差也有几分本事吧?”李靖哈哈一笑,看着吃瘪的牛进达笑道:“还别说,唐鹏这小子管理后勤还真有一套,其他的不说,你看看这账目,用了多少,剩下多少,以后怎么分配就一清二楚,就凭这一点,就是个有本事的!”
“恩,还不错!”牛进达微微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老军伍,他对后勤这一块不可谓不熟悉,说实话,能把存放的粮食能够说个七七八八就已经算是合格了,而唐鹏这儿,不仅一切清楚明白,甚至就连进出的账目都已经详细到了以斤为单位。
所以,看着李靖笑话自己他也没办法,只好道:“如此看来倒是我枉做小人了!不过这小子的做事风格和市井传言有些不大像啊!”
“早就说了,这人总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况且这小子家境显赫,平日里孟浪、荒唐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可是真到了该做事的时候,你看看,不含糊吧?”李靖一边翻阅着旁边仓卫呈上来的账册,一边指着上面的表格笑着道:“你看看,这格子就非常不错,这边是东西的名字,这儿是咱们从长安出来时带的数量,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咱们一路上路过各地州府的时候就近补给的,每一笔都有数可查!”
说着,李靖又拿起另一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是高兴,越看那叫一个惊喜,满脸上的喜悦不言而喻,直到四五本账册全部看完,才满意的将账册还给了仓卫。
“怎么样?数量可有纰漏?”牛进达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在事实的面前一切都说明了唐鹏不仅会办事儿,而且非常有能耐,那么如果出问题,那便只有在账目上面出问题了。
当然,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心底里还是为非常高兴的,如果不是刚刚被打脸,他估计早就开始表扬唐鹏了。
“没有问题!”李靖当即道:“刚才我还特地默算了几页进出的账目,都非常吻合,看来这次你还真看走眼了!”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李靖已经抽查过账目,也确定了其中的真实性与准确性,牛进达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然后对一旁的仓卫问道:“你们唐司阶一般几天查验账目一次啊?”
这问者无心,可是让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仓卫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仓卫摸了摸头,满脸的疑惑,不过还是朝两人回道:“回大总管,牛将军,这唐司阶究竟何人?”
牛进达当即就被问愣住了。
作为后勤的仓卫,你特么的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
当下,牛进达的脸立马就黑了,心里想着幸好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如若不然,一顿鞭子算是便宜他了!
不过虽然这样想,牛进达还是和颜悦色的对仓卫道:“就是你们的上官,唐鹏,唐司阶啊!莫非你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正如牛进达所想的那样,其实在军伍中,除了自己一伙或者一队的军士,一般而言是很少知道其他人名字的。而唐鹏作为唐俭的儿子,虽然是庶出,那也是勋贵,所以在她看来,唐鹏自然是不会整日里在这些军汉面前显露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这装逼也要讲究一个身份等同不是?
就像你要是个千万富翁,开着奔驰跑到一要饭的叫花子面前刷优越感,那不就是吃饱了撑的吗?
因此,对于仓卫不知道唐鹏的名字和官职的事儿,牛进达还真的非常理解。
仓卫挠了挠头,疑惑了一下,又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才弱弱的对牛进达道:“牛将军,您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儿的上官姓张单名一个毅字,而且他的官职也不是司阶,而是中牧副监啊!不过张副监可不是几天来一次,而是天天都来,不仅要查验实物与账目是否属实,而且就连各个队、伍、伙发放粮秣的事情也是亲自到场监督的,所以您放心,这账目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问题。
说实在话,小的从军也有三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负责的上司,就以前的李司阶顶多也就知道还剩多少粮食,而且还是大概!”
顿时老牛和李靖都傻了眼,刚刚才夸奖了唐鹏一大通,却不曾想着真正的管理者居然会是张毅。
“张毅?”牛进达脑袋有些晕,朝李靖看了过去,问道:“他不是在宫里当太子伴读吗?怎么就突然跑到咱们这儿管起后勤来了?”
牛进达自然不知道张毅的情况,顿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有些犯晕,于是就向李靖问起了张毅的情况来。
李靖也是老脸一红,不过还是解释道:“这事儿也是临近出发的时候陛下安排的,说是先将张毅放到不太重要的地方,到了地儿之后有大用,所以我就把他安排到了后勤那边。
还有,他来军中也是在出了灞桥之后从官道上和大军汇合的,我也没见过,你不知道情况到是我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