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袁绍亦是走向自己军中,大喝道:“今日休兵,明日始,与刘军决战!
与此同时,曹操的长安内,缓缓的看见一人执缓缓地说道:“主公……如今刘袁交战,吾等当率领一只劲旅,或帮刘平,或助袁绍,可夺得中原一席之地……”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我有何尝不知……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又不是等闲之辈……我怕……”
“主公怕是二者联合起来,攻而取之,刘平亦死无葬身之地乎?”郭嘉探头问道。
“是耶……”曹操说道:“我心中看好的是刘平……不是袁绍……因此……”
郭嘉疑惑道:“主公为何看好刘平?此番战役袁军百万之众,浩浩荡荡,遮天蔽日,刘平总计不过三十万,还有分十万来守许都,二十万敌百万如何敌?”
曹操叹了口气,或许是他心中多虑了,又继续问道:“奉孝……如果是你……有几成胜算?”
“一成……”郭嘉估摸着说道。
曹操闻言走到门口,望着天空缓缓道:“奉孝啊……奉孝……你是没有见过刘平那鬼神莫测的妖术……根本不知道刘平此人有多么的恐怖……”
“妖术……或许真的有吧……”郭嘉闻言道。
突然一人长报来鸣。
“报!!!!!”
曹操一皱眉,探头问道:“怎么了?”
“启禀主公……洛阳信使来报!洛阳被黄巾余党张白骑占领!”
曹操闻言大惊:“不可能!我有大将曹仁镇守!如何丢失得了!”
郭嘉闻言,淡淡说道:“完全有可能……张白骑可能带领着兵马化作流民,进入城内,伺机而动,里应外合夺下洛阳……”
曹操一想,顿时晕厥过去……
…………
洛阳,四百载以来皆是大汉京师,此地之繁荣,乃不逊于古城临淄。
袁绍、袁术、曹操等当今诸侯,自小亦是居住此处,此乃……天子脚下!
然而,自从被李儒两把火烧了之后,这洛阳便一落千丈了,别说比不过如今的许都,就连袁绍首府冀州邺城,袁术首府淮南寿春比不过……
洛阳,没落了……两年前,洛阳太守钟繇曾尽力将此城修复,别的还好说,可惜有一处废墟,却是他力所不及的。
皇宫!
大汉历世四百载之皇宫!
然而如今,在这处天下间最为显赫的废墟之上,却有人在此盖了一座宫殿……不,是宫殿之基脚,离竣工还差得远呢!
不过洛阳如今不是已被白波黄巾占领了么?
既然如此,那么下令在此建造宫殿的……自然就是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
“如何?”单手按剑,目光神炯的张白骑转首对身边一人说道。
“哼!”那人哼了一哼,轻蔑地瞥了一眼正在动工宫殿,摇头说道:“你便是你许于我的?嘿!可笑啊!”
张白骑身旁之黄巾将领皆怒目而视,正欲呵斥,却见张白骑挥了挥手,淡淡说道:“那你欲如何?”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深深打量着张白骑,嘲讽道:“坏我大汉者,便是你等黄巾,黄巾,贼寇也!岂能成事?”
“放肆!”张白骑心腹大将于毒实在是忍受不住,出列指着那人喝道:“你端得好生嚣张,你莫要忘了,如今你……”
“如今我只是你等贼子手中一棋子而已,是否?”那人神色自若,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这位将军为何不上前杀了我?唔?不敢?还是不能?也对,你等要留着我,嘿!退下,此处有尔等说话的份?”
“你!”于毒面色涨红,勃然大怒,猛地抽出腰间宝剑,指着那人喝道,“大帅,让我砍了这厮!”
“住手,于毒!”张白骑急喝左右扯住于毒,随即皱眉对那人说道:“究竟你欲如何?”
那人淡淡瞥了张白骑一眼,径直走向那处废墟去了,口中哂笑说道:“我不欲见到你麾下那群粗鄙不堪之匹夫!”
“你!”这句话顿时将张白骑身旁所有黄巾将领激怒了,纷纷上前对张白骑说道。
“大帅,叫末将杀了此无礼之徒!”
“是啊,大帅,此人如今又有何用?叫末将等砍了此人,消心中怒气!”
“住口!”张白骑冷喝一声,环视了一眼附近诸将,低声说道:“此时乃我黄巾气运存与不存,关键之处,你等竟如此无智?他骂得对,你等就是匹夫,丝毫不以大局为重,给我退下守三日城门去!”
众黄巾将领气势一滞,面面相觑,见张白骑一副怒容,耷拉着脑袋抱拳讪讪说道:“是,末将遵命!”
“于毒”张白骑喊住于毒。
“大帅……”
狠狠瞪了一眼于毒,张白骑微怒喝道:“你如此莽撞不晓是故,将来如何统领三军?”
望着张白骑眼中的怒意,于毒低了低头,抱拳说道:“末将知罪,待会末将向那家伙赔礼就是了,坏不了大帅谋划!”
“这还差不多!”张白骑收敛怒色,微微一笑,转身望了一眼远处那人,冷笑说道:“此人如今,不过是我等手中一棋子,一傀儡罢了,何必与他不快?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大帅教训得是,于毒知晓了!”
“走吧!”张白骑一挥战袍,一脸邪笑说道:“我倒是要瞧瞧,他想说些什么!”
两人走了不过一刻,便在某处废墟之上,望见了那人。
“嘿!”环视了一眼四周,张白骑轻笑地走了过去,哂笑道:“据在下所知,此处乃是……”
“太庙!”那人淡淡说道:“听得懂么?黄巾……贼!”
张白骑眼神怒意一闪而逝,按住同样泛起怒色的于毒,朗笑着说道:“如何会听不懂?不就是供奉你列代先祖之所在么……废帝?”
废……废帝?!
也就是说此人是……
“唉……”只见那人面色上青白不定,随即沉沉叹息道:“我那愚蠢的弟弟死了么?”
“还没有!”张白骑点点头,邪笑道:“不过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说着,他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刘辨,你究竟意欲如何?我已按你意愿在洛阳重建宫殿,你还想怎样?”
刘……刘辨,此人竟是刘辨?
“愚子……愚子啊!”伫立此处的刘辨深深叹了口气,仰天头望着洛阳的天,沉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饱读诗书,却是不明白么?我愚蠢的弟弟……区区一皇位,一空有其名之皇位,哼哼!”
“世人传言,辨太子懦弱,是故董卓废帝,另令新君,不过张某万万不曾想到,这位懦弱太子,竟有如此城府!”张白骑上前与刘辨并肩站着,淡淡说道:“可惜啊,西凉刺史马腾兵败身陨,你最后一位忠心之士亦是死于非命……”
说着,他凑近刘辨,目光一冷,一字一顿说道:“大汉止于此!”
只见刘辨身躯一震,拽紧拳头,就连呼吸亦是沉重了几分,死死咬紧牙关恨恨地望着张白骑。
“你望我做甚?”张白骑见此大笑道:“马寿成乃所我杀耶?非也!死于曹操之手罢了,与我何干?”
“你为何要借道于他?”刘辨沉声喝道。
“为何?”张白骑有些错愕,随即哈哈大笑,用脚顿顿地淡然说道:“你莫要想太多,只是有人与我交易罢了!”
“洛阳么?”刘辨目中神光一闪。
“机敏!”张白骑赞许一句,负背双手,望着远处淡淡说道:“其实,我亦希望马寿成可以成事……”
“哦?”刘辨一脸哂笑,望着张白骑嘲讽说道,“可笑!若是如此,你黄巾休矣!”
“可笑么?”张白骑转首望了一眼刘辨,顿时叫刘辨有些错愕。
那眼神……莫非所言属实?
“马腾,匹夫也!”凝神望着刘辨,张白骑冷笑道:“我何惧之有?若不是我心有顾虑,早在两年前,我便可以拿下西凉,区区一马腾,岂能挡我?”
“哟!”刘辨哂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张白骑,嘲讽说道:“我曾听闻你占据山道之后,数年未曾有过动静,莫非是心惧一人?”
冷冷瞥了一眼刘辨,张白骑淡淡说道:“此人掌天机,我不敢犯险……”
“掌……掌天机?”刘辨面色为之动容,显然吃了一惊,皱眉说道:“荒诞!荒诞!你用此小儿之言,便想欺我?”
转首望着刘辨,张白骑目光频闪,一字一顿说道:“坏你大汉气运者,便是我师大贤良师!”
“什么!”刘辨面色猛变,猛地扯住张白骑衣襟,双目之中射出熊熊怒火。
“你不是言荒诞无稽么?”张白骑挥挥手叫面色大变的于毒收起宝剑,哂笑道:“为何却是这般模样?”
恨恨地望了一眼张白骑,刘辨缓缓放开双手,回眼望着那处废墟,淡淡说道:“张角那厮与你口中那人……嗯?”
忽然,他面色一变,急忙退开几丈,捂着腰间的伤口神色惊疑地望着张白骑,望着他缓缓收回手中之剑。
“若有下次……哼!”张白骑冷冽的眼神表明着,他所言非虚。
“若有下次,我不顾大帅责罚亦要杀了你!”于毒见张白骑已是出手教训而来对付,恨恨地收回兵刃,然而随即一想,却感觉有些不对。
咦,大帅不是说要忍他一时么?怎么……杀气凛冽好似当真要砍了他似的……
“黄巾……贼,当真厉害!”刘辨抚掌赞许道。
“哼!”张白骑一甩战袍,淡淡说道:“你言我张白骑不是,就是骂上千句万句,我断然不会放在心中,言我黄巾不是,我亦不会计较,你一人之言语,何损我黄巾威仪?不过你若是对先师不敬……刘辨,我便叫你想死也难!”
深深望了一眼张白骑,又望了一眼自己腰间伤口,刘辨摇头叹道:“张角此人,确实御下有方……哦,我这样不算不敬吧?”
张白骑淡淡瞥了一眼刘辨,双手负背,漠然不语。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于毒抱剑靠着一处乱石坐下了,转首望了一眼远处,却见那二人还是站在那里,摇摇头叹了口气。
“张白骑……”望着眼前的太庙废墟,刘辨凝神说道:“我问你一事……”
“说!”张白骑傲然立着,淡淡说道。
“你如何知我在洛阳?就是因马腾数次起兵攻伐长安?”
“嘿!”张白骑冷漠的脸上露出几许笑意,哂笑说道:“马寿成与曹操无冤无仇,就算心念大汉,攻曹操一次也就罢了,接二连三,如此无智之人,你却是依之为重,岂不可笑?”
“可笑么?”刘辨冷哼一声,指着张白骑怒声喝道:“就算马寿成再是无谋,再是无智,亦比你等乱臣贼子好得多!”
张白骑哂笑一声,转首望了刘辨,忽然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笑意,似笑非笑说道:“我予你见一个人!”
“何人?”刘辨有些不解。
朝着远处,张白骑笑着喊道:“孟起,过来!”
刘辨正疑惑间,忽然远处走来一人,观其装束,好似是黄巾将领。
“大帅,有何事吩咐?”来将抱拳吭声说道。
“此人?”刘辨皱皱眉,上下打量了几眼来将,不解地望着张白骑。
“呵呵,无事无事……”只见张白骑哈哈一笑,拍拍那将肩膀说道:“我只是欲问问,你麾下将士准备如何,此次攻泗水关,你兄弟三人可是先锋!”
“大帅放心!”那将抱拳沉声说道:“汜水关虽有天险,然我视若平地,钟繇……插标卖首之徒罢了,不足为惧!”
“好,好气势!”张白骑点头赞许道:“既然如此,我便将你麾下三千编制增为八千,你予我攻下汜水关!”
“多谢大帅,末将领命!”
“前去准备吧!”张白骑沉声说道:“待明曰我将令一下,你当即启程赶赴汜水关,十日之内,我要在汜水关犒赏三军!”
“末将明白!”那将抱拳一礼,转身退下。
“你叫我看此人,莫非是欲叫我见识你张白骑气势?可笑!”刘辨嗤之以鼻。
“哼,我岂会做此荒谬之事?”张白骑摇摇头,淡淡说道:“此人姓马名超,字孟起……”
马……马超,莫非……刘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故大汉凉州刺史马腾之子!”张白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