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袁绍阻拦,我才不敢和他说……”刘备微笑道:“刘景升跟我同属皇族后裔,我如劝他举兵,他必定听从。”
许攸闻言,笑灼颜开,拱手说道:“果真能够如此,那么在下许子远,今天就当是为皇叔送行了……”
说着,许攸摆了摆手:“请吧……上马……”
“多谢许兄……”
刘备转了半身,心中不忍,暗道:如此英才如若留给了袁绍实在是太可恶了……如若归之自己的麾下给他调遣,岂不是能够事半功倍……
刘备转了回来,诚恳道:“许兄……你明明知道袁绍并非英主,为何……不随我一道去。”
许攸见刘备诚恳模样,苦笑着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家主公虽然愚昧……可对我有着知遇之恩啊,更合快……我已经侍奉他有十余年之久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弃他而去……”
刘备闻言,眼光撇了撇后面的那少年,见他轻微的摇了摇头便对着许攸行了一个大礼:“许兄保重……”
许攸把头转向一边,扬起右手道:“人各有志……去吧。”
不久之后,刘备离开了冀州城,在路上,刘备喃喃道:“许攸如此良才,留给袁绍可惜了……”
那羽扇纶巾的少年,摇摆着羽扇,笑道:“主公勿优,许攸虽说是良才,可惜性情太过于直爽了,早晚有一天要和袁绍要闹翻……”
刘备转着马儿问道:“喔孔明你是如何知晓的?”
此人赫然就是卧龙的诸葛亮字孔明……
诸葛亮摇摆着羽扇道:“许攸此人性格直爽,有话直言,主公客居在袁绍冀州半年左右可有听过袁绍臣下不和之言?”
“略有耳闻……”刘备缓缓道:“袁绍手下有三大某事,一许攸,二田丰,三郭图,各有过人之处,但由于行事不同,议论事体之时,常有悖论,袁绍也因为此事,屡屡苦恼不已。”
“袁绍此人性格庸软,若没有他手下的许攸田丰郭图,根本不能成之大事,如若此番没有曹操从旁协助的话,亮观刘平与袁绍一战,袁绍必败矣……”
“何出此言?”刘备问道:“袁绍身跨四州之地,四是三公,门生故吏遍其地,就光从兵力上来说,就比刘平多了十多万……还有孔明为何早早的劝告我让我离开冀州……”
诸葛亮微笑着拱手道:“主公有所不知,袁绍身跨四州之地,可是北方仍有公孙瓒,东有孔融,南有刘平,西有曹操,北方公孙瓒跟袁绍连连征战,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偷袭袁绍的后方……东放孔融乃是孔子的后裔,孝行廉法,当今天子在刘平手中,必定会前往许昌,投靠刘平……如今孔融的三郡之地全归刘平,刘平实力猛然大增……”
“原来如此……”刘备淡淡道。
“不仅如此……司隶曹操于半年前击破马超,休养半年,现今已经兵马已足,可就是粮草缺乏,他只能等到秋收之时才可一举进攻,或伐刘,或伐袁,或者两者皆伐,一口气吞下整个中原……”
“这曹操安有此胆?”刘备闻言一惊。
诸葛亮冷笑一声,眼睛看着刘备,喃喃道:“主公啊……曹操连掘人坟墓的事情都能干……还有何事是能干不出的?”
闻言,刘备便开始沉默了起来。
旋即,诸葛亮接着说道:“荆州刘表暗弱,荆州多士族,主公此去荆州可以趁势崛起……占据荆州,荆州乃是天下之腹,夺其便可南联孙策,共拒北敌……”
也难怪如此,荆州地理位置十分的优越。
后世之中,荆州是处要地,长江在中间穿过,汉水、湘水也经此注入长江,且北方大乱时荆州相对安定,在刘表手下得到发展。
对吴而言,要占有长江,极尽发挥吴国水军的优势,荆州在上游,必须占有,令它成为伐魏灭蜀的跳板,也是国门,不让人一下子打到江东大本营!对蜀而言,占有荆州可以实现孔明隆中对的蓝图,两路灭魏,水军灭吴,十分重要!
对魏而言,占有荆州可以大幅度削弱原来就弱小的吴蜀的国力,而且可以在荆州训练水师灭吴!相比之下,荆州对吴最重要,其次是蜀,接着是魏。
刘备摇了摇头,一脸正经地说道:“我与刘表同是汉室宗亲,如今这天下的汉室宗亲所剩不多了……你叫我去夺人基业……孔明……你觉得合适吗?”
诸葛亮也觉得自己是失言了,微笑说道:“主公……此乃亮之言失……还往主公见谅……”
“嗯……孔明也是心系大局,无须在意……”
紧接着,诸葛亮又说道:“刚才主公不是问我为何要劝告主公要尽早远离冀州嘛……”
“对啊……为何要如此之快远离冀州……”刘备疑惑道。
刘备每到一处地方,就在那个地方将各个有才的官员们的关系都打好,现在都没有拉拢几个战略性人才怎么就撤了,实在是不符合他的风格……
“那是因为主公如果在留在冀州的话,恐怕有杀身之祸……”诸葛亮冷冷道。
“杀身之祸……何出此言……”刘备疑惑道。
“袁绍此刻是误打误撞让主公出使荆州……可他手下的谋士不那么想……光是许攸之言就已经让袁绍已经有点动摇了……若非田丰郭图被派出去做事了……主公你觉得他二人会让主公离开冀州……让关羽张飞赵云三员猛将来日成为他的大敌?”
说道此处,刘备沉默了。
“而且大战在即……主公手下虽然有几千兵马,但没有城池,只有投靠刘表,寻求一个安稳之地,慢慢发展,今而光复汉室……”
“原来如此……”
只见刘备缓缓下马,对着诸葛亮连忙一拜,诸葛亮也是翻身下马,惶恐地接过刘备的双手说道:“主公为何如此这般?真是折煞我也……”
“若无孔明……我怕是此生出不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