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曹操举起了两根手指头,说道:“就是吕布与刘平刚刚出关的时候,吾建议出奇兵,攻袭后方刘平大营,可是各路诸侯各位其利,争权夺利,勾心斗角,都不愿意出兵。”
“第三次!”曹操举起了第三根手指头,说道:“就是董卓身死,李榷郭汜吕布李儒四人西迁,吾率兵追杀的时候,汝等本该派出所有的精骑悍将,星夜驰骋于我,可是汝等都按兵不动,导致吾大败!!!”
袁术在一旁心得心中直高兴,立马就跳了出来,微笑地看着曹操,说道:“这话就是孟德兄的不对了……”
曹操表情冷静地转过头看向袁术,可是有些人不知道有的人越是冷静,在冷静的面容下越隐藏着滔天的怒火,而曹操就是这般人!
“你为何要追杀李榷郭汜,李儒吕布四人呐?”袁术淡淡道:“那是因为汝贪功心切,孤军深入……为何啊?因为你想独自劫得天子嘛……怎么样?中了李儒的圈套,吾于你说,董卓虽死,但仍有吕布之骁勇,李儒之智谋,汝才大败而归。”
原本袁术是想让曹操汗颜,说不出话来,谁料得他竟然开口承认。
“没错,吾是有些轻率中了李儒的伏击。”曹操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袁术,道:“可是在吾被伏击之后,如果能有上万的精骑,继续追杀下去,一定能够斩杀李榷郭汜,李儒吕布四人,劫回圣驾!”
“因为已经有了一次伏击,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伏击!”曹操激动地伸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使劲儿摇了摇。
“李儒伏击得逞之后,必然志得意满,已成骄兵,他料定吾等不敢追杀,根本想不到追兵之后,还会再有追兵!”
孙坚在一旁听的是心潮澎拜,暗叹此曹孟德乃是英雄也。
“孟德此话深得兵法精髓……”孙坚喃喃道,暗道自己心中有些自备,征战多年,自以为熟读兵书,却跟眼前的曹操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
袁术也是无法可说,有了孙坚的这个攻破洛阳城大功臣在旁为其说话,他也是暗自垂下了头。
旋即曹操又晃着身子,一脸凄凉地望着主位之上,身着白净,甲胄之上没有一点灰土,没有一点血迹的袁绍,喃喃道:“只可惜吾兵败之后,实在是无力追杀……”
说道此处,曹操的两眼中竟然有些隐隐泪水,静静地道:“可是吾回来一观……各位诸侯居然在此处烹羊宰牛,饮酒作乐……吾曹某经此大败已经看透了列位的心机……汝等名为扶汉剿贼……实为谋划自己的私利……曹某深以为耻!仅此告辞!”
眼看曹操居然要走,袁绍连忙说话欲留住曹操:“孟德……你这是……孟德……”
一旁的刘备听着曹操的肺腑之言,感觉到自己已经找到了共同志向的人,旋即也跟着转身离去。
眼看玄德也背身离去,袁绍凄声道:“玄德也要走吗?”
听到此话,刘备连忙对着曹操说了一句:“将军且慢。”
刘备转过身,一脸尖锐的看着袁绍,道:“其实在下早已告过辞……只不过内心还有报国之思……故此才徘徊不定……”
“袁盟主既然问起,在下正好直言,吾桃园三兄弟自会盟以来屡立战功,可是……”刘备依旧微笑道:“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犒赏,反而处处受到刁难,今天刘备也斗胆问一下袁氏兄弟……”
刘备看了一下袁术,再撇过头看向袁绍,微笑道:“你们二位是想除贼扶汉呢?还是想借除贼之名,趁机掠取天下呢?”
听到此话,袁绍一脸羞愧,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直视刘备的双眼。
“所以刘备宁肯落入草莽,也羞与尔等为伍!”
刘备刚刚说完,曹操则直接走过来,一把抓住刘备的手,气哄哄地把他给牵走。
待二人走之后,袁绍心里是五味杂粮,不爽至极。
此刻,孙坚又站了出来说道:“袁盟主,我孙坚自入盟以来,始终担任先锋大将!破白马!战虎牢!可是一直得不到大营的支援,致使吾等江东子弟死伤过半……”
说道此处,孙坚右手比划着,怒喝道:“吾孙坚如何向汝等父母交代!”
袁绍没好气的撇了孙坚一眼,自己心里已经是心知肚明,曹操乃传檄诸侯的人,他走了,刘备自认为汉室宗亲,如今他也走了,天子都已经被挟持到长安了,这会盟还有何用,不过他俩走,情有可原,这孙坚想走,哼哼。
心想到此处,他又回想起刚才自己安插在各个军中的探子,对自己所说的话。
“听孙将军的话,像是也要告辞了?”
“不错!”孙坚此刻脸色怒红,两眼之中竟然也如同刘备曹操一般,隐隐含有泪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君子绝交不出恶语,吾战伤发作……不能再战了。”
此时,那一直垂着头的袁术也是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脸猥琐地看着孙坚。
“吾准备明日率部返回江东。”孙坚说完手双手执剑不看袁绍一直,直接抱拳。
袁绍两眼阴险地望了望孙坚,旋即暗笑了两声。
刚走了一步,袁术淡淡地开口了:“孙将军之疾恐怕不是战伤吧……是为了那块传国玉玺吧。”
孙坚心中暗道:怎么可能,风声紧乎,无一人泄漏,他们又是如何知晓。
心中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那么说,孙坚脸露疑惑之色,略带着些不想信的语气问道:“你说什么?”
袁术摆正了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孙坚,道:“文台兄,俗话说得好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一块玉玺乃是天子的命脉,朝廷的大宝,任何臣子都不得独自私藏,否则就有不臣之心,有谋国之嫌呐。”
袁绍一脸严肃看着孙坚的侧面,冷冷道:“汝既然拿到了传国玉玺,为了避免众诸侯起疑,理应放在盟主这里。”
袁术撇了一眼袁绍,暗道:哼,你袁绍只不过是庶子,而我才是正统,这玉玺岂能说放在你那里就放在你那里,其实放在你那里也无妨,等诸侯退散,我再派人去取也无妨。
袁绍继续道:“日后吾也好进献给朝廷,归还于天子,并奏你的护国之功。”
袁术附和道:“否则,众诸侯会说,吾等舍生冒死地剿贼,贼在哪儿呢?吼哈哈,原来吾等大营中出了妄想篡帝的****!”
孙坚眯着双眼,忽然看着门外的纸窗上露出了数十名士兵的影子。
随后冷哼一声:“怎么?袁盟主暗布甲士……哼……”
旋即转过身来,左手扶着腰间佩剑,望着袁绍,露出了耐人寻味地笑意,道:“是想杀了吾吗?”
“哈哈哈……断断不是。”袁绍摆了摆手,先是笑,后来语气变的强硬起来:“不过吾既然身为盟主,就必须秉公办事,为朝廷拿回传国玉玺,这点还请文台兄多多见谅。”
也不等孙坚说话,袁绍大喝一声:“来人!将孙坚拿下!”
门口出立刻涌入黑色甲胄的士兵,孙坚突然大笑一声:“哈哈!!来人!”
从庭内四周立即涌出大量白袍的江东士兵,将那漆黑甲胄的士兵围住。
再观孙坚,此刻已拔出腰间佩剑,向前一步,飞快地把剑搭在了袁绍的脖颈旁的肩上。
此刻,袁术呆了,两眼木钠地看向袁绍,看向孙坚,再看向那上百的江东士兵,暗道:孙坚是何时安插进来的?
袁绍咽了咽唾液,一脸轻蔑的看着孙坚,淡淡道:“文台兄……别误会,你我还是从长计议吧。”
说完后,袁绍将刚刚拔出一半的佩剑插回剑鞘。
孙坚则是一脸坚毅地盯着袁绍,道:“请袁盟主讲清楚……吾孙坚有没有藏匿传国玉玺!”
袁绍眨了眨眼,连忙摇头,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吾孙坚是不是妄图称帝的****?”孙坚再次问道。
袁绍轻轻地挪了下脑袋,也是下意识地回答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好……”孙坚连连点头:“那尔等如何对各路诸侯解释?”
袁绍此刻脑中突然明亮了起来,微笑地说道:“吾就言孙将军战伤复发,引兵回江东养伤去了。”
听到这话,孙坚才心满意足地撤回辣佩剑,缓缓地朝后走去。
旋即他又把剑指向袁术:“你呢!阴险无知的小人!”
袁术一听这话,心中立即不爽,无奈此刻性命在其手,只好笑着逢迎道:“孙将军战伤复发还是快些回江东养伤吧。”
“好……”
这下,孙坚才是真正的心满意足带兵走出了庭门。
望着孙坚走出门,袁绍眼神十分犀利,冷冷道:“分崩离析,恩断义绝,反目成仇啊。”
至此,十八镇诸侯瓦解,无奈之下,袁绍把剩余的几日之良留下两日,其余的分之百姓,百姓大赞袁绍,李榷郭汜李儒吕布四人于长安蜗居一方,暂时避免了战火的侵扰。